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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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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胎记

    石凌霄看张墨农欢快的追逐陈一诺,自己转身进了密室,解开护腕,他左手臂上一处青铜颜色的胎记隐隐发热。

    石凌霄抚摸着发热的胎记。

    这胎记着实古怪,多次在他身犯险境时,就会发热提前预警,为此他躲过了无数次杀身之祸。

    这次他一回王府,这块像极了一把锁的胎记怎么又开始发热?如今大秦王朝四海升平,万国来朝,难道是会有什么灾难降临?!

    胎记下来隐隐有金光透出,石凌霄惊喜不已,盘坐在地引导这金光进入筋脉之中,现在他已经是天下武者难望其项背的元神阶,这金光从胎记中来,可是激发了被隐藏的天赋?

    金光充溢了石凌霄全部经络,体内的杂质被金光汽化消失不见,他的身躯变得更为柔韧,骨骼更为坚固;七窍通透,闭目能视。世间万物最细微的生长和变化,都无法逃出他的眼睛。

    石凌霄抖擞精神,脚步轻盈的走出密室,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密室之外,乖乖有气无力的站在石凌霄用上好的羊脂玉给它做的花枝上。

    “王爷吉祥,打劫!”乖乖的声音失去了往昔的轻盈。

    石凌霄很奇怪,走近乖乖一看,乖乖原本黝黑漂亮的羽毛被染得五颜六色,背部的羽毛尾端还被做成了螺钿,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石凌霄就觉得乖乖整个状如花痴鸟,不伦不类异常可笑。

    “该死的呆子!”石凌霄忍无可忍让乖乖飞到自己肩头:“呆子,你找死!”

    石凌霄大踏步直奔陈一诺居住的银魅楼,这种事,除了那呆子没人干得出!

    王府里杀意弥漫,侍卫和家仆都远远避开,这个时候谁敢出现在王爷面前,没看见王爷俊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弥天怒火吗!

    石凌霄一脚踢开银魅楼的大门,厚重的大门应声倒塌,激起地上皑皑白雪。

    海棠树下,正在堆雪人的陈一诺被吓的啊啊啊的尖叫不已。

    看清楚是石凌霄,陈一诺没好气:“又是谁踩了你尾巴,来本姑娘这里撒气?我是上辈子欠你的米还了你的糠,还是上辈子欠了你还不清的情债?这辈子来做你的出气筒!”

    “立刻、马上为乖乖恢复羽毛本来颜色!”石凌霄抽出软剑直指陈一诺:“不然那只手涂抹的,就砍那只手!”

    陈一诺急忙把双手背在身后,这货可是会真砍的!

    “凶什么嘛,乖乖这样多漂亮!”陈一诺不服气:“这是金刚鹦鹉的羽色!你看螺钿多漂亮,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

    石凌霄气得头嗡嗡响,挥动软剑砍过去:“你这个该死的呆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乖乖!你就是九尾狐狸也不够抵命!”

    陈一诺一声惊叫,躲闪不及,华美的衣裙被割裂开:“来人啊,救命啊!”

    陈一诺立马往屋子里跑,想要躲进去,被追赶过来的石凌霄一把揪住后背的衣襟,大力拉扯之下,陈一诺的衣裳直接撕裂开,露出雪白的肩头。

    石凌霄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呆立当场;他只是想抓住这呆子,把乖乖的羽毛恢复原来的样子。

    陈一诺手脚无措的用破衣围住自己,想也没想,转身一记耳光直接扇在石凌霄的脸上:“流氓!”

    石凌霄被这一巴掌打得回不过神来,陈一诺趁机跑回里屋关上门插上门鞘,在门后破口大骂:“石凌霄,你个变态!疯子!神经病!”

    在半空盘旋的乖乖几乎被吓疯,尖锐的鸣叫着。

    石凌霄岂能再闯进去,心中闷气发不出来,一掌将院子中陈一诺堆的雪人击得四分五裂,带着乖乖走出银魅楼:“从此不允许这呆子走出银魅楼一步!那只脚迈出银魅楼大门,就给本王砍掉!”

    守候在外面的侍卫不敢抬头,太恐怖了,陈姑娘竟然把王爷的脸颊打出了五根手指印!

    半个时辰之后,一骑快马出王府直奔皇宫驯兽园。

    张墨农陪着石凌霄一直看着训鸟师细心的把乖乖羽毛恢复了,才松了一口气:“凌霄,陈姑娘只不过是把乖乖当做了女子来装扮,你这又是拿剑砍又是禁足的,陈姑娘还不被你吓死?哪能如此粗鲁的对待娇滴滴的女儿家呢!”

    “她是女儿家?娇滴滴的女儿家?”石凌霄很是不屑:“墨农,你那只眼睛看她娇滴滴了?在我王府串天猴一样上串下跳,就没个安生!管家说她还去了农庄,挑了几只小猪仔出来服下麻沸散,然后派人在猪仔皮上按她的花样刺绣了花纹,说什么以后就是天生的绣花皮货。

    还选了两头乳牛,要农庄的人每天给这两头牛弹琴,保持它们心情愉悦,草料更是精心挑选,只给它们食用最嫩的草心,美名其曰这才能产出天下最美味的牛肉;如今竟然胆大包天祸害起乖乖了。”

    石凌霄低下头陷入回忆:“你又不是不知道乖乖对我意味着什么,若不是它,聚英山一战,我大秦王朝的士兵以及我,都早已做了越王那厮乱刀下的冤魂了。”

    张墨农点头:“我知道,是乖乖去偷听了越王部署的口袋阵,越王布好陷阱就等着你去跳,要不是乖乖回来学舌,你我早已阴阳永隔。”

    张墨农摸摸鼻子:“不过看在陈姑娘每日为你换着花样做美食的份上,你也不该拿剑砍人呐!”

    石凌霄不再说话,说实在的,这呆子真的养刁了他的胃。

    “唉,我也是急了。”石凌霄不得不承认自己拿剑砍人确实鲁莽了:“虽然禁了她的足,也是为这呆子好,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女子!”

    张墨农温厚的笑着:“你看她是皮实得令人生厌,我看她却是鲜活灵动得非常有趣;一个有趣的灵魂可是可与而不可求的。”

    石凌霄无法理解张墨农,这呆子除了惹是生非,无中生有之外,哪里有一丝可爱有趣之处!

    入夜,躺在软床上的石凌霄细细回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剑影中那双惊恐的大眼睛不断闪现在他眼前,衣襟被撕裂肌肤胜雪的香肩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

    有生以来,石凌霄失眠了,一整夜,眼前飘着的都是那带着一抹红印的肩头。

    乖乖调养了几日便恢复了生气,石凌霄也不制止它飞去银魅楼。

    深冬,附属国进贡来的羊肉张墨农拿来虎厄王府:“凌霄,请陈姑娘出银魅楼来吃羊肉。”

    石凌霄苦笑一声,吩咐侍卫:“去寻了陈姑娘和乖乖回来。”

    张墨农奇怪的问:“你不是禁足了她吗?她还能出去,你给她解禁了?”

    “她还用得着我给她解禁?”石凌霄给张墨农斟茶:“我说的是从此不允许这呆子走出银魅楼一步!那只脚迈出银魅楼大门,就给本王砍掉!人家根本不走大门,做了梯子翻墙出去的。她翻墙的时候,王府里的眼球掉一地。”

    张墨农一口茶喷了出来:“翻墙!翻墙?”

    “对,翻墙!带着乖乖翻墙出去,被我抓个现行还比谁都有理,振振有词说是被我逼的,想着一女子翻墙揭瓦实在是有辱斯文,不成体统,打算呢给她解禁,可人却不领情,还不答应我给她解禁,说要等她蒙哥回来要告状!”石凌霄无可奈何:“杜蒙已经写书信回来,说下月初就能携铁卷丹书返回。没想到他竟然能真的寻回铁卷丹书。”

    “真的?”张墨农寻思一笑:“陈姑娘若状告你待她不好,杜蒙可会交出铁卷丹书?”

    “进了王城岂能飞出如来佛的手心!”石凌霄:“只是杜蒙的身份越发觉得不简单。”

    “难道你的揽云飞骑消息也会出问题?”张墨农知道石凌霄的揽云飞骑庞大的体系遍布江湖市井,如果揽云飞骑的消息都会有误,只能说事情决不简单。

    两人这边说着话,前厅却一片喧嚷。

    管家急匆匆跑过来禀报:“王爷,姑娘把宰相府二小姐羽霓裳打得满头是包,现在二小姐拉着姑娘在前厅大闹;连她的姐姐,宰相府大小姐羽沉香也劝不住。”

    张墨农和石凌霄面面相觑:“羽华城那老东西的花痴二女儿?这下好看,一个傻气,一个疯魔。”

    “是何原因?”石凌霄问老管家:“那呆子虽说顽劣不堪,却不是欺行霸市之徒。”

    “老奴听了半响,好像是陈姑娘在洗香苑听宝来姑娘的曲,羽霓裳放着其他包间不用,偏要姑娘为她挪房间,并且要留下宝来姑娘为她弹奏,姑娘不允,语言中二小姐多有轻视冒犯之意,姑娘又不是会吃亏的人,一来二去便动手拉扯起来。不过姑娘没落下风,大小姐也是在从中周旋,并未护短,二小姐与姑娘拉扯连带大小姐也受了伤。二小姐极其任性,大小姐也拿她没办法,这才一路跟着来了王府,二小姐说要王爷给她个说法。”

    “羽霓裳也是今日出门不看黄历,还去和这呆子争口舌之利!”石凌霄摆手:“暂且不管。”

    老管家退下,张墨农很好奇:“凌霄,都闹到府里了,你怎么能袖手旁观?”

    石凌霄瞅着张墨农:“你见过胳膊肘朝外拐的?”

    张墨农秒懂:“羽沉香倾心于你,天下皆知;这出苦肉计是唱给你听的?”

    前厅

    羽霓裳精致的发髻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本就浓妆艳抹的大脸上脂粉斑驳,一副灾后毁了容的样子。

    羽沉香蹙眉,小红给她轻轻揉着肩膀,羽沉香的衣襟比较凌乱,虽然生气,还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陈姑娘,我宰相府岂容得你如此欺辱,今日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请王爷出来给我姐妹主持一个公道!”

    羽霓裳就没这么好说话,短而肥的手指指着陈一诺:“你这个市井泼妇,没眼力见的东西,还敢打本小姐,等王爷出来,看怎么收拾你!”

    陈一诺取下发髻上的红筷子,重新挽好发髻盘好插上红筷子:“丫头,会倒打一耙的是猪八戒,让石凌霄收拾我,你也不看看你是不是二师兄鼻子里的那根葱!”

    羽霓裳瞪大了眼:“贱人,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你的名字不是拿来喊的难道是刻在石板上供人瞻仰的?”陈一诺眯着眼。

    羽沉香眉头皱得更紧,羽霓裳接连被陈一诺明嘲暗讽的骂,自己这个肥头大耳的妹妹却毫无觉察;今日若不是等虎厄王爷出来,能见上一面,她一定一脚踹她回老家。

    是她给羽霓裳选了这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装和头饰,这样粗俗的妹妹才能衬托出她出水芙蓉的清纯。

    也是她撺掇羽霓裳去抢陈一诺的包间,说那间包房是虎厄王爷常用的,挑拨羽霓裳与陈一诺动手,自己装作无辜受伤这样才能进入她日思暮想的虎厄王府,说不定还能引起王爷的怜惜。

    想象能依偎在王爷胸前辗转缠绵,羽沉香小脸粉红,春意荡漾。

    羽霓裳的丫鬟见自家姑娘无动于衷,忍不住出言护主,反唇相讥陈一诺:“陈姑娘,你一个女儿家,寄住在虎厄王府,不但引世人非议,还让王爷清白蒙尘。一个寄人篱下的的寻常女子,难道还想一步登天成为王府主母?脸皮真厚!”

    陈一诺盯着眼前这几个女子,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姐妹挖空心思是想进入王府见石凌霄一面!

    “是啊!”陈一诺面露难色在羽沉香和羽霓裳面前,拍着手走来走去:“我曾经劝王爷要雨露均沾、雨露均沾,以免外面哪些猫不搭狗不理的玩意惦记,可王爷就是不愿意,非要独宠我一人!非要独宠!君恩难消啊!羽姑娘,你说让小女子咋办啊!”

    “你不要脸!”羽霓裳打翻了醋坛子,大骂陈一诺:“王爷又没眼瞎,可能瞧得起你这个乡下来的贱人!”

    “羽霓裳!”陈一诺用手指在嘴里打个尖锐的口哨:“石凌霄眼不眼瞎本姑娘不知道,但若石凌霄知道自己被姑娘这般倾心爱慕,可能连姑娘踏过的这块砖也要掘地三尺挖出来锻造。以你大脑发育不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智商,和你说话真费劲,算了,本姑娘不和你们计较,谢谢你们姐妹送本姑娘回王府,茶凉走人!好走不送!”

    见陈一诺要走,羽沉香急忙拦住:“陈姑娘,今日必须请王爷出来给我姐妹一个说法!否则,明日宰相府如何在王城立足!”

    王爷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货才好!

    “石凌霄杀了你也不会动我一根汗毛!”陈一诺一眼看穿羽沉香的心思:“你就别做梦了!”

    羽沉香俏脸一红,没想到被陈一诺看穿了心思。

    羽沉香的性命和铁卷丹书,石凌霄和大秦王朝毫无疑问的会选择铁卷丹书。

    三人争吵不休,乖乖一头飞了进来,在大厅里乱飞乱撞。

    羽霓裳嫌弃不已:“哪里飞进来的野鸟,还不快打出去。”

    羽沉香没有去制止羽霓裳的胡言乱语,这样不是更能衬托出她的祥和宁静?

    乖乖在羽霓裳头顶飞了两转,一坨鸟屎吧唧一下落在羽霓裳发髻上。

    羽霓裳手忙脚乱的和侍女擦掉鸟屎,挥舞手绢驱赶乖乖破口大骂:“臭死鸟!打死它,打死它!”

    看着羽霓裳这德行和因为擦拭鸟屎越发乱做一团的发髻,羽沉香忍不住想要呕吐。

    羽霓裳看见姐姐一脸嫌弃,情知自己精心装扮的形象已毁,气急败坏的扑向大厅中间站立着的陈一诺。

    羽沉香恰好的闪过一边,羽霓裳肥胖的躯体直接压向瘦弱的陈一诺。

    背向羽霓裳的陈一诺毫不知情,她这小身板若被羽霓裳压住,估计去年的年夜饭都得飙出来。

    乖乖在空中大叫: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身影闪电般的射进大厅,张墨农一把拉过陈一诺,顺带一脚踢在羽霓裳腰上,直接让她摔成狗啃屎。

    看清来人的羽沉香等人急忙跪拜:“参见太子,参见王爷!”

    张墨农看陈一诺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沉下脸呵斥:“羽沉香、羽霓裳,陈姑娘乃我太子殿和虎厄王府坐上贵宾,你们多番寻滋闹事,图谋伤害陈姑娘,却是为何?是嫌自己命太长?若是活得不耐烦,本太子可以送你们一程。黄泉路上,你两姐妹作伴也不孤单!”

    爬起来的羽霓裳顾不得仪容,魂飞魄散的伏地不敢吱声。

    虽然她仰慕王爷,却不想为此妄送了性命。

    羽沉香上前款款施礼之后,柔声将缘由娓娓道来:“实在不是臣女寻滋闹事,为难陈姑娘,妹妹和陈姑娘的拉扯之际,臣女柔弱根本不是陈姑娘的对手无法将其分开,洗香苑一众人等皆可作证。”

    羽沉香含情脉脉、目不转睛凝视石凌霄,仿佛要把他刻进自己的灵魂,这让石凌霄非常恼怒。

    陈一诺走到羽沉香前面,在她眼前晃手:“大小姐,眼珠子掉了!就算王爷秀色可餐,你这生吞活剥的吃相也太不矜持了!”

    羽沉香被臊得无地自容,嘤嘤嘤的哭起来:“太子,王爷,可要给臣女做主啊!”

    陈一诺站的与石凌霄的距离很近,石凌霄蓦然感觉到胎记又在开始发热,而且愈来愈烈,仿若找寻到离别千年之久的亲人一样火热。

    陈一诺也在很不安的按压肩头,不知道为何她肩头的那个与生俱来的赤焰胎记在轻轻跃动,好像要挣脱束缚跑出来一样。

    张墨农以为陈一诺受伤,很紧张的问:“陈姑娘可是有受伤?”

    陈一诺摇摇头:“没有。”

    石凌霄冷眼瞧着羽沉香:“羽沉香,虎厄王府的大门何时可以让你姐妹二人来去自由了?再有不该有的想法,先让羽华城给你准备好棺木。”

    石凌霄伸出手,乖乖飞到他的手里。

    石凌霄狼一样俯视唯唯诺诺的羽霓裳,声音宛如吃人的厉鬼:“你要打死本王的小乖?”

    羽霓裳不敢吱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死丑鸟,就是虎厄王府闻名天下的王爷爱宠,鹩哥乖乖!

    现在她好后悔!

    “滚!”张墨农和石凌霄几乎异口同声。

    “两位姑娘好走,祝你姐妹寿比昙花!”陈一诺在张墨农身后大喊。

    张墨农笑看陈一诺不语,这家伙现在有点狗仗人势的嚣张。

    “谁让她们一天天的闲的蛋疼,从不做跟人沾边的事。”陈一诺摸着鼻子,讨好的陪着笑:“谢谢太子爷和王爷为一诺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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