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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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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葬好赵琉登后,阎折让槐英走在前边自己则摆出一副非常生气的表情说:“下次做事前,留个戒心,我要是跑远了,你受伤了怎么办。”

    “我也可以跑的,我又不是打不过,我把你打败过怎么会输给他们。”

    阎折听到槐英口中说出这些话脸色瞬间黑了一半,女孩走在前边接着说:“现在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天道酬勤。”

    阎折快步赶上讽刺道:“槐英,天可不一定酬勤,天道酬明。你看看勤劳的人被天酬劳的多吗?专家告诉人说我们的药能预防病毒,接种过的有百分之六十不会生病,没接种过的有百分之九十五会生病得出我们的药物能治疗病毒感染,大家可以随便出去玩,这是不是扯淡,我见过很多努力的人却没见过人人都有所得,我只见过通明之人被天酬答。”

    槐英疑惑的问:“你是不是骗我,这不是大家都懂的道理。”

    “你个小蠢瓜,你忘了那句话所有流行的见解和惯例都是蠢话,因为他只能适用于大多数人,官为清不为明不好,只有做到清明才是好官,这个清用在清明人身上为骂话,清官就是蠢官,只有清明才能为民谋福利。”

    女孩嘟囔道:“我就没一句好话吗?”

    “人家尧舜禹都会请教地位低下之人,你应该学会不耻向我请教。”

    女孩双手捂着耳朵摇头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在小店铺内搜索东西的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跑到街道上,发现在街上谈论的人是阎折喊道:“阎折,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给卡,钱俺给你凑上了。”

    男人从内口袋内掏出钱包,又从脱皮的钱包内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阎折。

    阎折望着面前肤色黝黑折光,头顶光秃秃,声音厚重淳朴的男人顿了下说:“刘叔,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钱你用不着非要在这情形还给我。”

    “俺欠你的钱不还给你,俺这心也不踏实,看到你们还好,俺这心里边也就踏实了不少。”男人激动地从满是皱纹的眼眶便擦去泪花。

    “叔,那我就先收了,你我什么都不欠了,跟我们一起去青城市吧!这是我朋友黄怀英。”阎折收起刘政业手中的银行卡说。

    “我就是想着找到你把钱还了,我再去青城市找我家人,这姑娘长得是天仙样的。”

    女孩羞涩的回答:“叔,你过奖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看。”

    阎折鄙夷的望着槐英用手指在自己的衣角边缘不停的转了转去说:“叔,我们先找个地方吧!一会天都要黑了!”

    三人找到一个小型购物中心躲在里边,黑夜如期而至,屋外响起异鬼的嘶吼声。

    槐英在货架的过道走来走去似乎是要寻找些什么,望着空单单的货架阎折开始在市场内搜索储藏室的位置,没有结果的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

    “稼山,你肚子难受不。”槐英问。

    “还行,你要割下来肉让我饱餐一顿吧!也不是不可以,我比较喜欢吃瘦肉,你前后肉太肥了没嚼头,胳膊上的肉正好。”阎折挑逗道。

    “你怎么这么贱啊!感觉你不说话的时候算是个人了,你闭嘴吧!”

    刘政业将真空包装的鸡腿横在槐英面前,女孩用力的揉着双眼感慨:“怎么凭空出现大鸡腿。”

    “娃饿了吧!拿着吃吧!”刘政业将鸡腿放在女孩的的手中,槐英缩回手推辞。

    “叔,年纪大了牙齿也不好面包配水就好了,你吃吧!阎折剩下些面包了,你别嫌弃。”刘政业话音刚落又从口袋中掏出面包递给阎折。

    “谢谢叔,你说笑了我哪会嫌弃,叔你今年高龄,我俩路上打算在周边的超市拿些,不料全被拿完了,要不是碰见你今晚我俩必然饿肚子,能看到吃的就不错了。”阎折边说边撕开面包。

    刘政业将食物递给阎折后席地而坐。望着阎折的面孔越发感觉熟悉,槐英啃着鸡腿顺着老人的眼光看去也没发觉阎折脸上有什么东西。

    刘政业面容柔和的回答:“叔今年五十九了,过了六十这个坎叔也能奔到六十了。”男人从起初的钱包内拿出一张照片坐在一旁笑着又抬头望了眼阎折说:“有点像。”

    槐英嘴边包裹着黄油凑到老人身旁问:“叔,这是你儿子吗,长得真帅,玉树临风。”

    老人看着照片中西装革履,佩戴黑丝镶边眼镜,清秀俊朗的男孩咯咯笑了起来,指着阎折说那孩子的眉毛和我儿子的很像。

    槐英抬眼做了对比说:“还真的呀,叔,你家儿子在学校有很多人追吧!稼山说他以前就有很多女孩子追。”

    阎折用手遮着半张脸,心中暗暗自怨要是碰见同乡人这不就丢死人了。

    “那肯定了,我儿子以前在学校很多女孩子追,我说不要影响学业,我儿子也听我的话,没把学习拉下,我就经常对我们村里的人说我儿子就是咱全村的希望,教导他学业有成一定回来带我们村里发家致富。”

    “我以前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学校都发大红花,经常戴在我的胸前。”说着老人双手在胸前开始比划,面容尽是春风得意之态,仿佛身临其境。

    “我儿子是博士,就是那个学历最高的,学习时还能挣来钱经常往家里送东西,比我这老头子强太多了,我都告诉他学业完成了别为了小钱耽搁了学业。”

    “儿子也经常说能照顾好自己劝我不要担心,那个爹的心不是肉长的,我就说学业有成了才能挣大钱,别担心我好好学习,到时让我能早早抱上大孙子。”

    见老人润了嗓子想要继续说道阎折赶忙打断:“叔,你这些年过咋样啊!”

    “还行吧,平日里在家有村里人帮衬着照顾我母亲,俺村里人可好了,除了那几个女的喜欢八舌不过人也不错,以前俺娃回村时看见村里的婶子都叫的可亲了,每次有什么蔬菜都往家里送,俺出来上工地做活也不用担心。”

    老人越说越来劲脸上的笑容随着嘴唇缓缓跳上眼帘。

    从口袋中拿出一盒烟看着阎折说:“阎折,你就不要学吸烟我以前就经常劝我儿子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结果他又反过来劝我。”

    阎折问道:“叔,外边的电影说你们农村人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对于别人的事都不打听吗?”

    老人引燃烟卷说道:“谁说的,我们村里的妇人把村里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谁家母狗下崽了都能给你个准确时间,怎么可能无情,你们就是看太多电影,城里有坏人乡里也有些坏人,没人真心想做坏人。”

    老人接着说道:“只不过那些人为了钱贬低一部分人,吸引大家的眼球,俺没读几年书俺也知道,俺们村里人还不错,谁家红白喜事第一碗饭我们盛给的是村里边的身体有问题或是那些特别穷的,我儿子有点吃大锅饭长大的,我感觉城里村里也差不了多少,城市来钱快,俺们村里”

    看着老人兴奋的描述自己村里的开心的事阎折望着老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些靠抹黑劳动者品德的人,吃着劳动人的心血,钱他怎么拿的安心,他怎会说出我们要拍摄下一部。

    下一部吗!抹黑城市的人吗!当所有人被误导,那么下一步是什么,是动乱吗!他的无知正在伤害多少人的思想,起初阎折曾因为一部影片和同学互骂坚持说农村人就是坏,父亲得知后直接一巴掌甩在阎折脸上骂道畜生。

    后来阎折同父亲回到父亲小时的村子,经历过后才知道农村的淳朴,这是不能被诋毁的,正如城市人民的热情善良,农村也有,大家只不过是从农村走向了城市,源头的秉性怎么会丢。

    善良从来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几个坏人故意哗众取宠挑起争端进行敛财为其附上了尘沙,阎折注视着面前涛涛不绝兴奋的老人,细细思索老人的面相,悲怜由内而发,只有痛苦才需要喜悦来掩盖。

    阎折暗暗感慨:“文学宁肯跪在财富面前搔首弄姿,却不愿对苦痛作揖。”

    阎折又问:“叔,有些村子为何会有悲怆之事,你感觉这世界如何。”

    刘政业长呼一口气道:“你想过没有,人家祖辈乱世把命交给我们,盛世我们花天酒地把别人丢给生活,这对人家公平吗?反正除了工资不好要,都还行,钱好要了,干活少挨点骂,就好了,毕竟大家都想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就跟以前村里养的驴不听话了,拿鞭子都打几下,现在变没变我也没见过。”

    阎折插话说:“说实在的叔,一张纸真的能让人变傻、变蠢,但也是一些人的脉搏。”

    老人嘴唇上下颤动一下鼻子中呼出的烟气更加绵长,槐英看着面色煞白的阎折,意识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催促道:“叔,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赶紧休息,明天赶路再聊吧!”

    老人起身笑着说:“我就去那边睡了,不打扰你们了,别推辞就这么办了。”

    看着老人果断地样子二人也不好多说,槐英用手拍在阎折大腿上说:“走了,找地方睡觉了,唠嗑能把你吓成这样。”

    “槐英,我说错话了,哎,怎么这时候管不好自己的嘴了,哎,哎,找地方睡觉吧。”

    槐英用手捣着阎折的肩膀问:“你和刘叔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印象,今天又给你送银行卡。”

    “这个,前年我不是被人骂,你掏钱帮我摆平,我又问你要了二十万就是给刘叔用的,我送外卖时刘叔正好在讨要工钱,当时刘叔拿着麻袋,站在一旁身体打着颤,我看的不爽把那人打了一顿最后视频上传被网暴那时的事。”

    阎折又说道:“其实钱那事我也没想多管,听说是有人住院要钱,我就问你要了钱,刘叔一直说会还我,后来给忘了,没想到刘叔为了还钱能追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说,说错话了,还有到了青城市要是我们能帮上刘叔,你也别惜力。”

    “知道了,过几天刘叔会给我们讲,乱揭露别人的底事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的?”

    阎折对着满脸期待的女孩说:“我会看面相,你最好不知道为好。”

    “哼,就会卖葫芦,不理你了睡觉。”

    老人寻到一处将被子铺在摆放在一起的桌面上借着手电筒的光喃喃自语:“要是学德还活着,应该也结婚了,生活他们差不多吧!”

    天亮之后,阎折同二人将街道上的尸体清理完毕后,照例去看看是否有残留的金银珠宝,从离开到如今只捡到几克的黄金,两天之后,在路上碰到一个小超市几人随便拿了点东西,便朝着青城市的方向继续赶路。

    在赶路途中刘叔讲述了儿子真正的死因,好在刘叔心比较乐观没有因此使气氛沉重,槐英也一脸懊悔的小声埋怨阎折怎么不事先告诉自己。

    夜晚三人躲在仓库内阎折从包中抽出被子的过程中,槐英问道:“稼山,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男孩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有一句话可能用在这里不好但是也和正义差不多,犯罪只是污染了河流,一次不公正的执法却是污染了水源,正义、自由好像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答案。”

    “那些研究它的哲学家不是懂吗,你不是爱看书,没有答案吗?”

    阎折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有些期许的女孩说:“他们有时何尝不是可怜人,智慧不代表幸福,愚蠢不象征痛苦,世界的谜底好像只有天人合一才有答案,世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真的是人吗?人民有真的被当作江山了吗?”

    “那你学算卦的,有神吗”

    “神明,我不知道,若真的有神明,他们将我们丢在一旁,生活又将我们丢给自己,都说神明爱人?我信神,神明何曾为我降下恩泽,人不过是世界的住客。”

    “所谓的物种进化论,不过是党派斗争的产物,我们人类真的又都是进化来的吗?人类几千年来的历史可真正见过猿猴变成人类吗?”

    女孩望着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生出愁云,也不敢再多问下去说:“别想那么多,你赶快睡觉吧!怎么感觉你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先睡了。”

    女孩赶忙将被子罩在头顶,此时张大手阻挡在二者之间,阎折有些失神的开口道:“你不能睡,你要听我讲哲学,不然我就不让你休息。”

    “你起开呀,我下次不问你了,行不行。”女孩露出半个头颅可怜兮兮的恳求道。

    “不行,你必须听我讲完,你种下来的因,必将由你来承受果。”阎折开始对着槐英念叨哲学,从唯心主义到犬儒主义,讲到唯物主义。

    “稼山,窝里凉,窝里凉,窝里凉。”女孩蒙着头颅侧身背对着阎折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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