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揭露叶二娘和玄慈方丈的秘密
段延庆、岳老三、叶二娘。
加上门口处只剩下一颗头颅的云中鹤。
死的加上活的，甭管怎么说，四大恶人算全部到场了。
林浩目光直视段延庆，揣摩对方的来意。
岳老三刚才说了一句话，话糙理不糙。
那就是……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基本符合事实，此间江湖人虽多，武功高强者并不多。
客栈里的众人因此格外紧张。
尤其是宋掌柜，生怕三大恶人把他的摇钱树生吞活剥。
华山派、嵩山派和青城派的人走了。
新五绝之一的郭靖也走了。
客栈里一个先天境级别的高手都没有。
而对面三人，几乎个个都在先天境以上。
段延庆甚至在宗师境。
众所周知，大宋王朝地理特殊，有南北之分。
北边地域称为北宋，南边地域称为南宋。
郭靖、黄药师、洪七公、柯镇恶……这些人都在南边，南宋人。
乔峰、慕容复、鸠摩智、段延庆……这些人在北边，北宋人。
北宋人的武功普遍比南宋人高，尤其是顶尖战力，有明显差距。
所以，武林中人看到北宋人，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眼下，段延庆三人来者不善，大家便紧张得要命。
替林浩感到担忧。
因为云中鹤是林浩杀的。
然而说书台上，林浩神态自若。
明明是当事人，他却十分淡定，临危不乱。
与段延庆对视了一会儿后，开口问：“段前辈有何指教？”
段延庆道：“指教不敢当，段某今日到来，只是想做一笔交易。”
他低头瞟一眼地上云中鹤的脑袋，面无表情道：“老四技不如人，折在先生手里，这是他的命，不过……”
话锋一转，段延庆的目光霎时变得凌厉可怕，充满威胁。
“老四不能白死，段某想用他的死，换先生一个卦象。”
林浩不受恐吓，也言辞犀利，“前辈，你能向林某求卦象，林某很高兴，可是，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林某很不喜欢。”
嗯？林先生这是在跟四大恶人叫板？
听众们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
四大恶人可不是令狐冲那种垃圾货色，能随随便便打发走的。
段延庆以为自己听错，目光一滞。
小小说书人，武道气息不过后天境而已，居然不怕他？
“林先生，你不怕死吗，不愿意替段某算卦？”
林浩偏过身，侧对段延庆，“如果前辈态度谦和一点，林某或许会考虑。”
“那个……”林浩又转头，对角落里的宋掌柜道：“新到来的人不懂规矩，老宋啊，你给他们讲讲。”
宋掌柜最喜欢干这活儿了。
立即强做镇定，鼓足勇气，给段延庆几人说道：“林先生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客栈内不准打架，以及，不准贬低说书人，包括威胁说书人。 ”
“什么破规矩，一个说书人也配定规矩？”
岳老三看不下，举起大剪刀，哇哇大叫：“奶奶的，老大，让我一剪刀把他咔嚓了，替老四报仇。”
段延庆连忙喝止：“老三不可，把剪刀放下来。”
岳老三嘟囔几句，闷闷不乐地放下大剪刀。
段延庆对林浩表示佩服，“先生胆识过人，连威胁都不怕，老四折在你手里，不算冤，不过……先生要怎样才肯替段某算卦呢？”
“至少……要表现一点点诚意吧，先给林某一点精神上的赔偿。”
林浩抬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摩擦几下。
毫无疑问，要钱的意思。
段延庆吃惊，轮椅上的身体微微后仰。
好久才道一句：“没想到，先生和其他说书人一样，也是个爱财之人，我以为先生的格局要大一些呢。”
林浩道：“林某和大家伙一样，俗人一个，爱财，也爱美人。”
说着，给身边的郭芙抛一个温情目光。
郭芙脸色微红，娇嗔地捶他背后一下，“讨厌，不想理你。”
“呵呵呵，性情中人。”
段延庆第一次发笑。
只不过，嘴巴没有动，用的是腹语，笑声很难听。
他吩咐岳老三，给林浩一百两银子，算表示歉意。
岳老三不情不愿地丢一个钱袋过去。
林浩收下银钱，仿佛气还没消。
“前辈，林某可以算卦，不过，你的卦太大，今天算不了。”
“算不了？”
段延庆双眼微微眯起，觉得林浩在戏弄自己。
老四的死已经既往不咎，又给了他钱，他居然不办事。
岳老三再次按捺不住，高高举起大剪刀。
“老大我受不了了，你不要拦我，我要上去把他咔嚓了。”
段延庆虽然心中郁闷，依然强忍着，再一次喝止岳老三。
“不可，咱们有求于林先生，且听他的。”
得了便宜，暂且卖个乖。
林浩不想继续为难三大恶人，对段延庆道：“今天我为叶二娘算一卦，改日再为前辈算卦，可好？”
段延庆思忖，缓缓点一下头，“也好，叶老二跟我的时候，已经有些疯癫，时而正常，时而神志不清，
喜欢抢人家刚出生的小孩，可玩弄不到五天，便把小孩弄死，
此中内情……段某一知半解，隐约猜到和某个人有关，但不敢确定，
如果先生准确算出她身上的往事，段某可再给先生一百两。”
“好说，好说。”
林浩一拍说书板，开始说道叶二娘的故事。
“话说二十四年前的一天，雁门关大战后的第五年，春暖花开，梨花树下，一个十八岁的红衣少女遇到了她一生挚爱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当时的武林翘楚，出身名门大派，江湖威望极高，人称带头大哥……”
客栈里逐渐安静，大家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岳老三也放下大剪刀，安分坐在段延庆身边。
林浩接着道：“红衣少女便是叶二娘，年轻时候，身段妖娆，容颜秀丽，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
众人朝叶二娘望去。
嗯，不错。
虽然现在老了些，但身段依然妖娆，不输年轻姑娘。
面容也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叶二娘双目无神，有些神志不清。
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哄道：“不哭，孩子不哭，娘在呢，谁也不能抢走你。”
林浩继续道：“叶二娘遇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宋少林寺的方丈——玄慈，
叶二娘和玄慈方丈一见钟情，干柴烈火，一点燃便不可收拾，少林寺的后山沦为二人洞房花烛夜之地，日夜笙歌……”
啊这！
佛门中人，居然犯色戒，还在少林寺内。
众人俨然吃了一个大瓜，反应特别热烈。
角落处，宋掌柜又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我就知道，秃驴没一个好东西。”
段延庆不动神色，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个林先生没有推演错，他掌握的信息也是这样，叶二娘的老相好正是玄慈方丈。
林浩继续道：“之后，叶二娘为玄慈方丈生下一个小孩，她在小孩背上烫了二十七个香疤，对他说道，你爹是和尚，可是和尚也没什么不好。”
居然……
还生下小孩了！
众人吃瓜上瘾，努力竖着耳朵。
忽然，听到嘭一声响。
叶二娘把手中的婴儿狠狠摔在地上，大叫：“这个不是我孩子。”
她失魂落魄的目光朝林浩望去，对他絮絮叨叨：“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