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咳咳……”
宋掌柜清了清嗓子，当起林浩的代言人。
“林先生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客栈内不准打架，以及，不准贬低说书人。”
众人竖起耳朵，细听下文。
宋掌柜却没继续往下说。
“完了？”有人问。
“完了。”宋掌柜回答，同时瞥向林浩，看他是否需要补充。
林浩微微一笑，展开扇子。
“各位，林某暂时就这么两条规矩，很简单，很好遵守吧，
你们要是来捧场，林某欢迎，要是来打架，林某也不会当和事佬，只不过……烦请你们出去打。”
于人豪捡起宝剑，得意对林平之道：“小子，你不是要报仇吗？来啊，咱们出去继续打，看我不揍死你。”
“罢了。”余沧海制止徒弟，“让他多蹦跶几天，以后再处理他，咱们今日是来听说的，不是来杀人的，总得给林先生面子不是。”
“是，师父。”于人豪连忙收剑。
杀林平之事小，若是得罪了林先生，惹林先生不高兴。
这一趟，他们就算白来了。
岳灵珊把林平之扶回座位。
情势暂时稳定下来。
这热闹，左冷禅看得十分过瘾，对宁中则调侃道：“宁女侠说得没错啊，好戏果然都在客栈里，哈哈哈。”
宁中则无以言对，气恼瞪他一眼。
林浩发觉宁中则果然与众不同，是个烈性女子。
人长得也挺美！
虽然不再年轻，但皮肤依然白皙，光滑，颇有一番韵味。
就是不知道……
穿越之前，林浩看过不少关于宁中则的小说。
这会儿见到真人，难免往那方面多想了一点。
不过，也只是多想了一点，林浩并未沉迷，说书才是正事。
华山派、青城派和嵩山派会不约而同过来江南听他说书。
毫无疑问是因为之前的预测。
林浩预测的福威镖局惨案，从林平之失手杀死余人彦开始，到最后林镇南夫妇被杀，华山派收留林平之。
整个过程推演得清晰无比，跟实际发生的一丝不差，让人惊为天人。
可惜啊，林浩留了一手，没把最重要、人们最想知道的那个秘密说出来。
那就是……
辟邪剑谱的下落。
人们猜测林先生是知道的，只是故意卖关子。
所以今天，相关的人士纷至沓来，只为求得辟邪剑谱第一手信息。
“华山派、青城派、以及嵩山派的朋友，林某知道，你们都是为辟邪剑谱而来的。”
林浩口气平淡，却令众人精神一震。
尤其是林平之。
他迫不及待站起来问道：“林先生，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到底在哪儿，还请你告知一二。”
林浩意味深长看着林平之，“如果我直接说出来，你有信心找到它，而不被别人抢走吗？”
林平之信心十足，“当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是华山派弟子，有师父师娘替我撑腰，谅他青城派也不敢明着争抢。”
说着，林平之朝余沧海的方向怨恨看几眼。
余沧海冷笑，没有说话。
左冷禅也没有说话，微眯着眼睛，表情很阴险。
岳不群则冲林平之点点头。
“平之，你放心吧，华山派是你坚强的后盾，只要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华山派一定全员出动，为你寻找剑谱。”
“多谢师父。”林平之很感动。
啪！
说书台上，林浩一拍说书板。
“既然如此，林某今天就透露出辟邪剑谱的下落吧，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跟各位讲一下练这剑法的条件。”
剑法而已，练它还需要条件？
那不是有手就行吗？
众人面面相觑，听林浩继续说道。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招式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它的内功，它和葵花宝典同出一脉，属于葵花宝典的一个分支，
内功至阳至刚，比九阳神功还有烈，因此，正常人若练此功，会感到浑身燥热难忍，由下窜上，经脉错乱，最终走火入魔而死……”
这么可怕！！
满座皆惊。
林浩摇了摇扇子，续说道：“所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只有泄了火，去了子孙根，方可安然无恙。”
所有人感觉胯下一紧，情不自禁夹了一下腿。
自……自宫？
那还叫男人吗。
“林先生，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左冷禅不信，“按你的说法，最开始练的那个林远图，他是个太监不成？”
“没错，他不是男人。”
林浩的语气不容置疑，补充道：“林镇南甚至不是他的血脉后代。”
靠，居然还真是太监。
除了林平之，所有人震惊。
林平之表情复杂。
他听父亲说过，祖父只是林远图的义子而已，并非亲生。
可是，从没有人跟他说过，曾祖父林远图，居然是个太监。
“林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非要自宫才能练辟邪剑法？”
林平之茫然问着。
林浩点头：“我话已至此，你还要学吗？”
林平之双拳紧握，陷入极度纠结，转头仇恨看着余沧海。
如果眼神能杀人，余沧海已经死一千次。
岳灵珊生怕林平之再惹事，在旁边拉一下他的手：“小林子，别冲动。”
林平之甩开她的手，离开座位，走向林浩。
“林先生，辟邪剑法是我林家之物，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你将它公布之前，能否第一个告诉在下。”
余沧海立即站起来，冷笑道：“林先生说了，林远图不是你先祖，辟邪剑法便不算你家之物，人人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抢，凭什么第一个告诉你。”
“不错。”左冷禅也站起来，“林平之，你没资格拥有辟邪剑法。”
岳不群最后站起来，嘲讽两位掌门。
“不管怎么说，林平之是名义上的林家后人，余掌门，左掌门吧，你们才没资格吧。”
左冷禅阴冷转过头，“岳不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实际上，你内心比谁都想得到辟邪剑谱，从你收留林平之开始，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岳不群脸上肌肉抖动几下，愤怒反驳：“左冷禅，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林镇南一见如故，他临终托孤，我此举为江湖道义。”
“狗屁的江湖道义，别人不知道你，我左冷禅还不知道你？”
……
掌门骂架，很快弟子们也跟着对骂。
几十人的阵仗，客栈里一片嘈杂。
柯镇恶坐在第一排，脑袋瓜嗡嗡嗡的，特别难受，第一次感到耳力好也是一种罪过。
“唉。”他叹着气：“这群大明人，靠自宫学来的武功有什么好的，抢着要，搞不懂他们。”
“是啊柯公公。”郭芙也道：“什么七十二路剑法，一听就是二流货色，我爹一招亢龙有悔就能轻易掀翻，他们在这儿争得死去活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