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青楼偷窥
李芷凝环视着周围的下人，压着怒火便要出去。
“你去哪儿？”红琴见状，出手将她拦下。
“去那什么楼？我倒要看看，那渣男平日里一张禁欲脸，跑去妓院干什么去了？”
“你个姑娘家，连艳春楼的门都进不去，那里可不接待女子。”
“……有办法了，你跟我来！”只见李芷凝拉着红琴，一路小跑到了宇文轩的寝室，一通翻箱倒柜……
……
宇文轩一袭白衣，手拿折扇，独自走向艳春楼。
远远便看到几名女子，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招揽生意。于是，张开扇子，径直走去。
“这位公子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不知今晚哪位姑娘有幸，能伺候您呢？”
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宇文轩走来，忙上前招呼。
宇文轩唇角上扬，扫了该女子一眼，抬步走进楼内。
“哟……这位公子瞧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位年纪稍大的女子，拖着长音走来。只听她被众人称之为李嬷嬷。
宇文轩环视四周，此楼有三层，底层是大厅，供客人喝茶，观赏表演之用。
二三两层放眼望去，全是一间间的卧房。整个楼内都充斥着胭脂水粉的香味儿。
见宇文轩默不作声，李嬷嬷轻捋了手里的丝帕，继续问道:
“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我们这儿呀，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要不要叫出来给您瞧瞧？”
此时，一阵吆喝声伴着掌声响起，宇文轩这才留意到，厅中央的红色纱帐内，有一位女子正在抚琴。
只见女子穿着单薄的青色纱裙，长发垂落，一双灵动的双眼下，配着一张樱桃小嘴。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我要她！”宇文轩伸出折扇，指了指抚琴女。
李嬷嬷捏着手帕轻遮住嘴边，放声笑道:
“公子果然有眼光，青鸾可是我们这儿的花魁之首。不过公子有所不知，青鸾可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哦？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请青鸾姑娘喝杯酒？”
“这个还得看青鸾今儿晚挑上谁了！”李嬷嬷掩嘴乐呵的笑着。
琴声止，李嬷嬷扭动着四肢，走向青鸾身侧，看着台下的的众人，开口说道:
“按照常例，青鸾今儿晚，要在你们当中，选出一人饮酒座谈。”
底下哄声一片“选我……青鸾姑娘选我……”
李嬷嬷摆了摆手，声音瞬时止息。
“青鸾，在这些爱慕你的人中，你要选谁啊？”
青鸾目光在人群中寻索着，最后停在了远处的宇文轩身上。红唇轻启，眼中带笑。
“不知这位白衣公子，可愿与青鸾共度良宵？”
“那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姑娘作陪。”宇文轩含笑回视着青鸾。
闻言，青鸾垂眸，嫣然一笑，对李嬷嬷说了句什么，便退下了。
“公子，请先稍后，青鸾姑娘前去收拾，片刻便过来。”李嬷嬷走到宇文轩的身边，将他领到了二楼的一间卧房。
宇文轩点了点头，待李嬷嬷走后，眼神在房内四下查察着……
……
李芷凝和红琴二人换上男装，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艳春楼，随后被招呼到了楼内。
四下张望，却不见宇文轩的身影。接着便听到两位男子的埋怨声传来。
“哼，等了青鸾姑娘一晚上，她居然选上了那个小白脸儿。那男的除了长的好看点儿，能比我有钱吗？”
“嗐，你这才等了一晚上，我都等了一个月了，也没被她选中过！”
李芷凝听闻后，向红琴挑了挑眉，坐到了男子身边的空座上。红琴则站在她的身后。
“这位兄台，听你方才说，青鸾姑娘今儿晚选了个小白脸？那位男子长什么样儿啊？”
李芷凝故作男腔问道。
“个头大概比我高出这么多，白白净净的，手里拿着把折扇，一看就是个卖弄文采的书呆子！”
一位男子略显不快的说着。
“那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二楼厢房。”
李芷凝道了句谢谢，便搀着红琴上了二楼。
由于房间甚多，房门又紧闭着，二人只得挨个趴在门缝中打探……
另一边，宇文轩坐在桌边品茶，青鸾迈着碎步走来:
“让公子久等了！”
“能得幸与姑娘作伴，等这一时又有何妨？”说着给青鸾倒了杯茶水。
“看公子气度不凡，应当不是贪恋床榻之事的俗人，青鸾选公子作伴，自能宽心畅谈！”
“青鸾姑娘天香国色，琴艺又如此精湛，为何屈身在青楼卖艺？”
宇文轩没有忘记来这儿的目的，打算从青鸾口中，打探青衣人与艳春楼有何关联？
青鸾神情有些落寞，轻叹了口气说道:
“青鸾无父无母，亦是无处安身。机缘巧合下，与一位琴师习得琴艺。为了生存，只好投入青楼，卖艺为生。”
“青鸾姑娘倒也不必伤怀，与这楼内的其他姑娘比，青鸾姑娘仍是幸运，有琴艺可卖。反观其他姑娘还要忍辱卖身。”
青鸾抬眸直视着宇文轩，莞尔一笑。
“被公子这么一说，青鸾确实是幸运呢！这里的姑娘，大抵也都是可怜之人。有些如青鸾一样，是为了讨生活，还有一些，便是被家人所卖。”
“被家人所卖？……难道不是被拐卖而来？”
宇文轩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锁住青鸾，捕捉她的每一个神情。
“……或许都有！”说着嘴角噙笑，而后伸出兰花指抿了口茶。
此时，门外的吵嚷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宇文轩闻声，向门的方向眺望着，而青鸾则习以为常的继续品茶。
“我出去看看！”宇文轩起身开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李芷凝因为趴在客人的卧房门口偷窥，被逮着个正着，正拉着红琴逃跑。
屋内被偷窥的壮汉，衣衫不整的提着大刀在后面紧追不舍。
宇文轩用余光看向迈着步子出来的青鸾，继而满脸不悦的站在二楼围观。
李芷凝和红琴快速下了楼，壮汉紧随而至，举刀朝向李芷凝，被红琴及时拉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