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火灾

    01

    “那爷爷找他帮忙干了什么呢？”

    爷爷瞥了我一眼，接着他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缓缓道了一句：“我记得好像是请他帮忙跟踪一下李言吧，还是帮忙找到其他被派发信件的人呢？到底是什么，我记不清了，这个不重要，你接着听就好。”

    爷爷最后也没告诉我那具体是怎么样一个计划，他只告诉了我说那是一个很伟大的计划。

    03

    很多天之后，2004年9月12日。

    明明已经是九月，可是沐浴在阳光之下还是犹如置身于火炉一般。明明已是下午三时，可是太阳依旧滞留在半空之中，阳光透过稀薄的云朵，炙烤着大地。

    因为长期以往，天气都是如此，所以为了防治山火，天神池周围每天都有防火提示的车辆不停路过，车上带着的喇叭毫无感情地重复着：

    管好星星火，保住片片林。

    护林光荣，毁林可耻。

    加强森林防火，保护森林资源；

    加强森林防火，保护生态环境。

    这天是周末，主任给李言放了个假，叫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山画出些柔和的、浚淡的线条，起伏着，蜿蜒着，好像一直要飞向天空，而西山天神池就位于那座最高的山峰之巅。

    李言先是像往日一样，到警局询问案件进行的状况，接着就坐着公交来到了西山天神池大山脚下，路旁带着喇叭的车子让他心生烦躁，他甚至还想提着刀去把开车的人做了。

    他漫不经心地踏过弯弯曲曲的木质栈道，无心观赏沿途的美景。他现在只想爬到山顶，坐在天神池旁慢慢休息，调养生息。

    李言到达湖边时，那里已经挤满了人群，有年轻的情侣，度蜜月的夫妻，年迈的老人，还有一群不同年龄段的学生。

    这让李言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他找了个稍微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乏味至极的生活，虽然自己犯下的罪行已经达到了瞒天过海的地步，可他却没有丝毫成就感。

    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那群同事拼命想远离他了，可李言觉得没什么。他觉得和那群同事以及坐办公室的主任，根本就是社会的失败品，所谓警察也不过就是这样。

    他极度厌恶别人讨厌的嘴脸，他觉得身边一切人物都恶心至极。

    他从小就与众不同。

    他在四岁的时候就喜欢看别人家杀猪，杀鸡，杀鹅什么的。

    喜欢与同龄人不一样的东西，别人在七八岁时都是喜欢玩具，可他却喜欢小动物的尸体。

    他非常喜欢啪嚓一下把尸体扯为几半还有哐哐哐把尸体剁碎的感觉。

    后来上初中后他才正常了点，可他还是不愿与周围人相处。

    学医也只是因为自己想亲手在人身体上动动刀，其实他本想学临床的，可父母想到李言小时候的做法，就不敢让他学临床了。

    李言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双手。

    一切都应只为人民币服务！

    他想赌博，他想发财，他想立于万人之上，他不想在因为钱而看到别人那副恶心至极的模样。

    忽然间，一阵风拂过水面，压低了湖面周围的芦苇。

    呼呼呼。

    这阵风让大家感到脊背有些许发凉，毫不夸张的说是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李言却觉得这阵风吹的自己感到很舒服，很放松，吹的他很舒坦。

    反正自己双手已经沾满了淋漓的鲜血，何苦为难自己本性？

    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好呢。

    03

    2004年9月13日。

    “你看，这个李言昨天又来催了！”老张对江天影小声说道。

    “没事，他催他的，反正凶手就是他了，让他再得瑟几天。”江天影漫不经心地说道。

    自从小王去世后，江天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老张想起了老李对他过的一句话。

    “哎，对了，老江，就你前几天给谭队那个东西真是在李言家找着的？”

    “嗯，是的。”

    “那这不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了？”

    江天影笑着摇了摇头。

    忽然一个女警员突然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口喘着粗气。

    “不，不好了，有……有，火……呼，呼，呼！”她断断续续地表达了半天，却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歇一会儿，歇一会。”老张笑着对她说道。

    “你快说，怎么回事？”江天影态度与老张截然不同。

    “天神池附近着火了，消防员扑灭了火之后发现，里面居然有人的尸体！都被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