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天，我收获了“笑容”
01
里面有七个小孩，电视报道失踪了五个，一个是今天抓到的，另一个呢？不应该，为什么没人汇报消息呢？
江天影在心中犯着嘀咕。
早在几天前，他就发现除了李高以外，失踪的孩子都领到了衣服，并且失踪时都穿了那件衣服，于是他联想到衣服中可能有追踪器。
他本想做个实验，待下一次演出时派人叮嘱他们别穿那些衣服，看看会不会有人失踪。
可是上头逼得太紧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帮着出一个计划。
让会场收到衣服的女孩得一个发卡，并叮嘱她一定要一起戴上。
而发卡中装有追踪器。
男孩的话就给一条钥匙环，并叮嘱他们要一起穿上，那样才好看。
而钥匙环中也有追踪器。
可能那个男孩没带吧！
“江哥。”
见江天影看着密不透光的车窗发起了呆，小王小声的叫道。
“嗯？怎么了？”
“他们真下血本啊！我那天拿去问了，那种追踪器至少要十几块，衣服大概至少十五块！像咱们一月工资都只有九百块！他这一次演出耗费近三几千啊！”
那时底层普通人民工资甚至不到一百，2004年广州房价平均三千左右每平，而现在广州好点的地方房价直接到了六万。
所以说当时一块当现在十块用真的不夸张。
李言的十万在当时真的是一笔巨款。
“可你知道他们拐这些青少年要干什么？”
“干什么？卖器官？”小王回答道。
“不是，是卖媳妇和劳动力。”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因为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小王疑惑地盯着江天影，但心中却充满了敬畏。
“江哥，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你高兴就好。”江天影一脸平淡地说。
“你们有没有枪支？”江天影突然间大声发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没路子啊。”老七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后排警察给了他的压力，还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老大手中有把手枪！
“哦，那我再问你，你们老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那天看到一个戴狮子面具的男人，气场很强，应该就是那个人。”小王回答道。
“实话说吧，我们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叫我们都戴个面具，只知道他挺高的，真见过他的人只有老三和老二。”
“其他人都没见过？”
“对，都没有。”
“那你们还相信他？”小王突然间插话问道。
“人在走头无路的时候啥也干的出来，钱嘛，是个有魔力的东西。那时我穷得饭都吃不起，可是马戏团收留了我。后来……也就只能被迫走这条路子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真名，我们都是以老几老几相互称呼的。”老七后悔地说道。
接着江天影又不说话了。
“江哥，哦，不，师父啊，我想问你个事。”
“说吧。”
“好嘞。”说完后，他就从衣服中掏出了一本随身笔记本，就是当时记李言说的电话的那一本。
江天影出于好奇，就看了一下。结果他发现笔记本全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都是空着的。
“你写笔记怎么只写上面一半呢？”
“哦，这是为了方便临时加入内容。就像这样。”说着他掏出笔，用笔从上面拉出一个长箭头，接着写几个字。
“看，这样可以补内容，而且很清晰哦！”
“哦，怪不得看到上面一半显得很皱而下面却很新呢。你那上面记得是什么？”
“案子咯，就是一些案子。你看，江哥，呸呸呸，师父，哈哈哈，就这样开始写案件名称，后面写内容，这样好查找哦！”
“确实不错。”
“我只是沿用了高中的习惯。对了，师父啊，我回去有东西给你。”
“哦。”
老七还在开着他的面包车，他认为老大肯定已经通知大家了，应该都没事。
02
当时爷爷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后来呢？”我好奇地问道。
“后面的事……哎！”爷爷长叹了口气，接着 便又说道：“在抓捕过程中，小王中弹身亡了。”
我注意到爷爷的眼睛红了起来。
“而那发子弹本来就应该是上天‘赐’给我的，可却被他给抢了。”
我在一旁听着，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爷爷。
但爷爷用手抹了抹眼睛，接着又说：“哎，就在那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徒弟……，我输掉了可以不天天嬉皮笑脸的权利。”
我只能在一旁安静的低着头听着，因为我实在是不懂如何安慰他人。
“你知道吗？你看的那个笔记本就是他送我的！算是他的遗物吧！他那时才二十八啊！比我只小了十八岁！”
我低着头，不知道爷爷是什么表情，但我想应该是很难受吧！
“爷爷，实在不行你可以跳过这一段，这样应该会好受些。”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后来我们就到他打电话的地点抓人，结果真抓住了。”听语气，爷爷好像恢复了。
“嗯？不是有暗号，事先说好了吗？”我提出了我的疑惑。
“可他们的老大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哦？那老二或老三一招供他不就完了？”
“我们到马戏团时就看到了两具尸体，老二老三的，而且他们表演备案时用的不是老大的名号。老大挺不讲义气的，因为他怕被其他人供出，所以打电话给见过他的老二老三，让他们先到马戏团，有事通知，接着用枪把他们杀了，而其他人则是被抓了。”
“那老大就这样逃走了？”
“我们到马戏团时，他准备开车，我上去阻止他，接着他掏出枪，后来……他替我挡了。于是我立即掏出配枪准备打爆轮胎，可已经来不及了。”
“爷爷，其实不想说可以不勉强的。”
“哈哈哈，这有啥，要这都克服不了白当警察了。”
难道刚刚爷爷的悲伤情绪是装的？但见到爷爷没了刚刚那种悲伤感，我就放心地问到：“后来呢？他真就这么逃离了？”
“后来，我们去追捕他，可他只是左臂中了一枪，后来没追上，被他弃车逃了。”
“那就这样，他逍遥法外了吗？”
“并没有，后来他死了。”
“怎么死的？”
“你接着听吧！要慢慢娓娓道来才有意思，先告诉你真相，那就没悬疑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