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智子自毁
候补首领叹了一口气。
按照三体舰队的行程规划，它是有机会在舰队到达地球后仍在担任首领的，但是现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
上一任首领明明还有接近80年的可工作年龄，却因为意外不得不进入脱水状态，由它替补而上。
因此，提前坐上首领座位的它，恐怕是无缘亲眼接触地球上的土壤了。
现在的它就不再是候补首领了。
它迅速收拾好心情，便开始工作安排。
“大家都明白了，上一批担任地球观测员的工作人员都受到了精神污染，我们没有办法与它们的精神进行连接，获取工作进度，因此，需要大家尽快查看机器的工作日志，尽快恢复正常的观测状态。”
“收到！”
首领查看了机器上的工作日志，发现有四颗智子发射到了地球上，一开始是两颗，后续又继续发射了两颗。
但是因为智子的联络只能一对一，不然，一发射出去，就是把一颗价值连城的尘埃抛向太空，说没就没。因此他们还得制造同样数量的智子留在舰队内，而大部分三体人就在展开的智子上工作。
“先汇报一下四颗智子的动向。”
它平静的地说道。
很快，底下的工作人员便报告道：“报告首领，目前有一颗智子正在阻扰地球人的太空实验，一颗正在监视华夏地区，一颗在阻扰地上的实验，还有一颗徘徊在异常点的上空。”
“华夏地区？”
三体首领对上一任首领的指令产生了疑惑，随即很快就从资料中得知华夏地区指的是一个国家。
“为什么要单独派出一颗智子监视这个国家？”它奇怪地喃喃道。
随即工作人员将资料传输过来，看着上面的几个字，首领嘀咕道：“修仙大世，神话复苏？华夏地区内出现了未知粒子，该粒子疑似有生命？”
“即便智子升上了十一维，也无法从微观宇宙中对这些粒子进行观察？”
“什么情况？智子也不能对这种存在的物质进行观察？”
首领傻眼了，智子代表的可是它们三体舰队的最高科技，怎么可能连观测粒子都做不到？而且还是一个连1级文明都没有的星球！
面对首领的疑问，下属只能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三体首领顿时感到一股头痛，自从研究出智子后，它们多久没有遇过这种情况了。
它随即转移了注意力，问：“徘徊在异常点上空的智子在干什么？”
“宇宙中的能量不可能凭空产生或者消失，这个地方却在毫无征兆之下出现了水下遗迹，智子认为这个地方出现了异常。”
“是不是导致上一班观测员精神发生异常的地点？”
“是的。”
“将那个地方的资料用文字版传输过来，另外让智子升至十一维，对水下城市进行详细的观测。”
“收到。首领，我还有一件事要说。”那位工作人员停顿一下，说道：“从系统中遗留的工作日志上，我看到了上一任首领向地球增派了100枚探测器。”
“？”
本来制造八颗智子就已经挥霍了很多资源了，现在居然还要派出100枚探测器？
就算探测器制作难度不大，但是外层的强互作用材料难做啊！上一任首领怎么这么败家？
“它有没有留下派出探测器的理由。”
“有的，一开始是为了将面壁者罗辑击杀，以及封锁太阳系。后面增派探测器的理由是和地球的神话生物对抗。”
三体首领：“你在说什么？”
“这是上一任首领与eto成员的交流记录，以及智子拍摄回来的三份图像。上一任首领相信地球上某种奇怪的生物正在苏醒，因此派出了100枚探测器。”
“另外，智子无法对华夏地区上空出现的三种现象进行有效的分析。因为智子的结论是有667的可能，都是假的。”
“但是，还有333不确定。因为地球上确实在这些异象出现后，诞生了无法观测的新粒子。”
“又是新粒子！”新首领感到一阵眩晕，连忙说道：“先别管新粒子的事了，等我看完异常点的资料再说。”
“好的，这里有一份地球人与异常点接触后的变化。”工作人员将那份捕捞者的视频传输到首领那里。
首领一看到这个人满身粘液，五官发生了奇怪的形变，皮肤内还隐有触须滑动，就感觉到精神上一股不适。
“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精神病毒没有那位十一维生物那么危险，还在精神阈值的适应范围内。”
首领将视频从头看到尾，那位捕捞者身体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变化后，先后去一个女人的家，将里面的人同化掉，紧接着，在市场上购买了海鱼的人，回到家后都开始发生了无法言喻的变化。
就连不是地球人的它都无法直视这些人的样貌。
趁着夜色保护，这些被十一维生物污染掉的虫子在一片空地上聚集，在上面跳着奇怪的舞蹈，口中呢喃着不认识的语言。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智子，翻译他们的话语。”
一行字瞬间在一块光屏上出现：“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首领跟着光幕上出现的字念，一股莫名的寒意和粘稠感出现在空气中，隐约之中似乎引来了窥视，它瞬间闭上了嘴巴。
足足等了一个三体时，那股莫名的窥视感才像潮水那样缓缓退去。
精神敏锐的首领感知到那位伟大存在留下的意念：“我的信徒啊！快呼唤我吧！我将为你带来一切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首领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张空巢老年三体人的景象
“首领！！！”
一道大声的呼喝将首领唤回了现实。
“不好了！对水下城市进行观测的智子自毁了！”
“？”
新首领瞬间站了起来，懵了。
“啊啊啊啊？我的智子！价值连城的智子！怎么会自毁了啊？！”
“升上十一维的智子疑似被水下的生物察觉，智子说祂试图通过两颗智子之间的联系来传播精神病毒，在无法逃脱之下，自毁了！”
新首领听完后瞬间瘫倒在椅子上，完了。
我是三体人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