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约见

    “你既然已经订婚，就不该再这样看我。”

    程予冷冷地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景，单薄清瘦的背影尽显决绝。

    沈晴的双眼漫上泪水，想说什么又难以开口，终究什么也没说。

    就算不回头，程予也知道对方会多么泪眼婆娑。

    她从来如此，笨笨的不会答话，一个劲的哭，让人心乱。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程予关上了窗，语气有些不耐，即使转过身，眼神也始终没有落到对方身上。

    “别……再等等，我……我有别的事。”沈晴似乎着了急，哽咽的语气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慌乱。

    她低头翻搁在桌上的包，耳后别着的头发轻轻巧巧地滑下脸际，莹白的肤色衬着脉脉含情的水眸，像是画中的样子。

    可是，这已经是归于别人的风情了。

    思及此，程予的眼神明了又暗，手指竟莫名发麻了起来。

    “这个，”沈晴递来一张折起来的信纸，“我昨天趁着穆申卿喝醉后从他外套口袋里的纸上偷看到的内容，希望对你们有用。”

    程予接过来打开。

    『徐州副官李至信将于八月初六进城。』

    她将信纸塞进衣袋里，抬头对上沈晴来不及避开的殷殷目光，果不其然撞入一片朦胧的情意里。

    她静默的盯着对方的神情，清淡的嗓音含着嘲弄，“穆将军很信任你吧？”

    “他……不，他不太跟我谈论军政要事，只是偶尔看我写字。”

    沈晴急切地开口，仿佛想撇清什么，却触到程予越发阴沉的脸色时霎然住口。

    “阿予……”她几乎是在恳求了。

    “不要这么叫我。”程予冷漠的移开目光，“你和穆将军琴瑟和鸣的过下去，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快速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在有沈晴的空间里，多待上一分钟都是对她精神上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