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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达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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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达眼睛看着来客,头一偏对赵佗和吕坤介绍道:“这是西瓯国政相、毋敛部长老俞宋,他比较喜欢中原文化。他右边的是他的女儿妲菲,年十四,左边是他儿子黑呈,十岁。” 发现两人没有反应,回头看了看,看见两人都痴痴的看着来客的方向,知道都在看妲菲,不由得笑了笑。

    这也怪不得两个少年,本地女人普遍黝黑纤瘦,妲菲却是丰润饱满,肤如脂玉,和挂在赵佗胸前,他母亲留给他的羊脂玉佩一样,淡乳黄中透着柔和的光,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亮,小而圆的鼻子和一张鲜艳的樱桃小口,搭配珠圆玉润红嘟嘟的脸蛋,极其漂亮又可爱。

    此刻的妲菲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头戴华丽羽冠,秀发随马儿的步伐上下跳跃,阳光在她的身上镶了一条金边,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无达拍了拍赵佗道:“对了,阿佗,你赶紧去我房间,再把我桌上一个黑色的木盒拿来。”

    看赵佗没动,又催促道:“快去呀,愣着干啥!”

    “哦,哦,桌上,黑色木盒。”赵佗有点魂不守舍。

    赵佗一阵小跑,把木盒拿到门口,一众客人已经下马,妲菲第一个跑到无达面前,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叔达,听说你到秦地去了,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呀?”

    无达笑着说:“那是肯定的,少不了你和阿呈的礼物。”说罢,将赵佗手里的木盒打开,拿出一块亮红色的上等丝绸做的头巾,上面绣着一只正在回首望江山的金光灿灿的凤鸟,凤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妲菲看了漂亮的头巾高兴得大笑起来,赶紧接到手中欣赏,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可爱动人。

    这时阿呈也跑上前来,焦急的说到:“叔达、叔达,我的礼物呢?”

    无达笑盈盈的说道:“少不了你的,知道你喜欢兵器,给你准备了这个。”

    无达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把造型古朴的短铜剑,剑柄上镶了一颗宝玉,剑鞘雕了一只下山猛虎。阿呈看了高兴非常,迫不及待地将宝剑拔了出来,宝剑没有开刃,但是依旧寒光四射。

    无达叮嘱道:“剑是勇士的帮手,是危险的武器,你长大了才能开刃,用它帮助弱小,可不能欺凌他人。”阿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妲菲这时看了看赵佗,对他笑了笑,就领着阿呈对着无达说:“谢谢叔达,我们先进去了。”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进国师府。

    赵佗感觉心脏怦怦直跳,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觉,好像身体和魂魄分了家,身体虽然留在门口,魂魄已经跟着妲菲进了门。

    无达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道:“收收心,把木盒放一边,我带你见一下西瓯各部长老。” 赵佗闻言,只能定了定神,专注于接待贵客。

    无达陆续向赵佗介绍了政相俞宋,主管国内的施政,为人正派、开明,力主学习中原文化。

    军相炎英, 负责按西瓯王的决策,制定作战方针,为人偏守旧,只希望借鉴秦国军事制度及学习兵器技术。

    他的儿子桀俊,西瓯国最精锐的虎军统领,心机颇深,能征善战,非常好战,力主兼并邻国和抗秦。

    其他还有西瓯王堂兄莽执,内卫统领,俞宋族弟鹭殷,都城近卫军统领,炎英的族弟子安,边军统领,俞宋内弟诸玖,水军统领。

    各邻国如骆越国、安阳国、滇国、夜郎国等都派了使者前来。

    还介绍了阿沫娅是毋敛部首巫,纳奎璎是句町部首巫,她们因偷学禁术而被禁止入师门。

    还有诸多其他小部落的长老、使者等,赵佗一下也记不清楚,只是感到大家的服装、发式、头饰都那么千奇百怪,有的脸上身上都是纹身,有的又没有。

    一众将领落座后,纷纷聊起秦国动向,有的说秦军必来,有的说秦军不会来,一时热闹非凡。

    突然远处牛角响起,众人起身面向大门站立,国师麽麓甲和弟子、侍者等都走向大门。

    赵佗惊奇的看到一头如小山一般的巍峨大象远远走来,大象装饰华丽,硕大的象牙威风凛凛。一个头戴羽冠,身穿黑色华服的男人坐在一个金黄伞盖之下。

    不一会,前后各四名身着重甲的骑兵,和大象一齐停在门口,四名步军护卫立刻跑到大象旁边列队。

    在象夫的口令下,大象温顺地趴了下来,,象夫立刻下来将一凳子放到大象身旁,随即一护卫用本地语言威严地喊道:“大长老到…!” 同时,国师府内传来了有节奏的厚重的铜鼓声。

    赵佗现在才看清,大长老是位个子不高,但是非常壮实的中年人,黑色丝绸长袍绣了一只气势非凡的金色玄鸟在太阳中振翅啸天,甚是霸气,他应该就是西瓯王,本地人叫大长老的译吁宋。

    众人都将双手交叉于胸前并鞠躬祝道:“大长老安康!” 西瓯王回到:“众长老安康!” 说罢,便下车走到国师身边,与国师一起走进国师府。

    这时,铜锣和天琴等乐器相继响起,配合轰然的铜鼓声,气氛隆重而热烈。

    西瓯王和国师走到位子后,王端起酒杯,音乐就戛然而止。

    西瓯王举着酒杯,对着众人说到:“今日,是让人尊敬的国师七十大寿,国师为我们预测灾祸,驱除疾病,震慑敌人,劳苦功高,让我们一起为国师的大寿举杯歌唱《寿无疆》。”说罢,就带头唱起了祝寿歌,“呜…喂…!巍巍高山高几何嘞,不如阿娅万丈高嘞,青青江水长几许嘞,不如阿娅万里长嘞,……”

    唱完歌后,众人将碗里的糯米酒一饮而尽。

    这时,无达主持道:“诸位弟子上前给师父祝寿!”

    说罢,将麽麓甲扶到堂前大坐落座后,第一个跪拜师父,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站到一旁,其他弟子也一一上前跪拜。

    跪礼结束后,麽麓甲笑吟吟的道:“感谢众神让吾国风调雨顺,感谢大长老及各位长老、头领、贵宾的到来,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来!让我们再次端起酒杯,一起为吾国、大长老祈福!”说罢,抬首便将杯中酒尽饮,宴会正式开始了。

    赵佗、吕坤和小莲一桌,他发现这边男女地位比较平等,但也是女主内,男主外。

    有些习俗和零陵郡也类似,看来平时两地百姓也都有交流,只是这边的人们更爱唱歌,劝别人喝酒前都要来一段,很是有趣。

    比零陵那边的酒宴还热闹许多,旁边有专门的乐队,铜鼓、铜钟、羊角钮钟,木腔皮鼓、瑟、笛皆有,只要有人站起来唱,他们都会伴奏。

    当然,他更多的时候都在偷瞄妲菲,看她和国师亲切的聊着,国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看来国师和她的关系相当不错,赵佗希望日后能和妲菲认识,便暗下决心学习本地语言。

    吕坤没想那么多,注意力都在满桌的美味佳肴上,滑嫩的白斩鸡,酸辣的醯血鸭、黄焖的老鼠鱼、喷香的烤乳猪,爆炒的大田螺,外加各种蔬菜,每桌还有不同的野味,比如他们这桌就有烤蛇肉、焖竹鼠等。

    艾欧也是大丰收,鸡头鸭尾它全包了,赵佗还悄悄给它弄了猪蹄子。最后上了很多水果,其中有一种果皮鲜艳丽红,果肉晶莹剔透,一口下去香汁满溢,清甜爽口。

    小莲说这叫离枝果,只有在这个季节才能吃到。吕坤边吃边说:“这么好吃,我回家时一定带一包回去给亲戚朋友们尝尝。”

    小莲却说带不了的,采摘后两天不吃就坏了,所以叫离枝。

    赵佗和吕坤闻言顿觉遗憾,只能放开肚皮一阵狂吃,恨不能多长几个肚子,权当帮亲戚朋友吃了。

    这时,赵佗看到桀俊端着酒走向妲菲,他的手下开始起哄,大家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只见他咳嗽两声后,对着妲菲唱到:“敬妹一杯酒,请妹接上手,不喝嫌酒淡,不接嫌哥丑!

    妲菲微微一笑,唱道:“阿哥真不丑,就是一脸油,本来想喝酒,突然就想呕。” 唱完还假装想呕。

    大家听罢哈哈大笑,桀俊那纹满了花纹的脸也能看出红了一片,只能尴尬的自己把酒喝了,悻悻而回。

    俞宋忍住笑,斥责妲菲乱唱。

    吕坤看赵佗也在笑,就问他能听得懂?赵佗说听不懂,但就是高兴。

    吃完饭后,撤掉桌子,包括西瓯王在内的大多数男人在前院围成一大圈,小莲说他们都是准备参与斗奴赌博的。

    赵佗问道:“什么是斗奴?”

    “就是部族大小头领们养来打斗取乐和赌博的,斗奴有的是和别的部落开战俘虏来的,有的是自己赌输了,又没钱给,只能卖身当斗奴的,有的是犯罪被罚做斗奴的,唉,虽然说赢六场就能获得自由,但是很少斗奴能活过六场的。”小莲摇摇头道。

    赵佗奇道:“还有这种事?我倒要看看。”说罢,也挤进人群中去。

    只见不同部落的长老豢养的斗奴们争相下场,他们赤裸着上身,手臂上绑着代表本族的彩色布条,都是以命相搏,招招狠辣,招招致命,频繁地用肘和膝打击要害,直打得血水横飞,对手倒地为止。

    真的如吕叔所言,此地民风好勇斗狠。

    斗奴们用生命为长老们赢得金银,为自己争取自由。

    男人们在酒精和鲜血的刺激下,场下的疯狂嘶吼和场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特别是那个桀俊,他手下斗奴众多,不断下场激斗,为他赢了不少金银。

    赵佗看了一阵,觉得他们的技击法都非常刚猛凌厉,但场面过于残忍血腥,于心不忍,默默退了出来。

    他心里想着妲菲,于是想找吕坤一起去后院看看,一转身却发现吕坤不见了,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能自己到后院。

    而少量男人和大多数的孩子、妇女在后院围着火堆开歌舞晚会。

    一进后院就看到妲菲打头,与一群女孩在给国师和其他宾客表演舞蹈。

    后来赵佗才知道,这叫羽人舞,女孩们三人一组,头戴华丽的羽冠,身穿美丽的鸟羽长裙,前面的裙摆过膝,后裙摆则拖拽在地,模拟鹭鸟漫步,配合着很有节奏的鼓点,妲菲和其他女孩一起舞动柔美的手臂,前后左右上下摆动,步伐轻盈婉转,羽冠和羽裙飘逸摇动,好似鸟儿振翅欲飞。

    妲菲甜美的笑容和优美的舞姿让赵佗深陷其中,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前院的血腥搏杀和后院的歌舞升平同在一地,让他分不清哪个才是西瓯国的真实。

    一直到深夜,狂欢才渐渐平静下来。

    帮小莲她们收拾完后,赵佗又忐忑起来,不知道无达能不能要到药方,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样了。这是第一次离开父亲那么久,看着天上银盘一般的圆月,不由得思念起父亲来,不知此时此刻,父亲是否也在看着月亮。

    吕坤还沉浸在刚才学的歌舞中,一边哼哼一边跳着,赵佗看着他拿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第二天卯时,无达就将还在梦里的赵佗和吕坤叫醒,让他们准备洗漱干净,准备拜见国师。

    赵佗和吕坤立刻去洗漱,心想来西瓯国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

    他们一起来到大堂,无达招呼他们赶紧吃早饭,等会一起拜见国师。

    辰时,国师到了大堂,当中坐下,众弟子一起跪拜,祝师父安康。国师微微一笑,让大家免礼。国师道:“昨日和王又商议了一下,虽然派了使者出使秦,但是结果不一定乐观,所以我们还是得准备与秦之战。乌蛮部和毋敛部负责蛊毒,我们的任务是采集和制作尽可能多的药。无达、无尘、无创,你们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赵佗和吕坤闻言看向无达,无达用眼神告诉他们先出去,赵佗等人只能出外等候。

    国师对三人说道:“你们是我所有弟子中最有能力的一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血魔药,血魔药乃军国大事,切记保密。无尘,你为了采黑魔蛇之毒而断了一只手,不能再往会仙沼泽,你负责采集灵芝、三七等药。无创,你因为中了剧毒瘴气,现在身子骨太弱,也不能去,在府内督办制药事宜。无达,现在就你一人可往,可你武艺稍弱,一人去太危险,真是难办。”

    无达道:“师父,我可以让纳奎璎和阿沫娅一起去。”

    国师沉默了一会,道:“你不是打算培养赵佗和吕坤接你鸢者衣钵的吗?不带他们去?”

    无达怔了一下,笑道:“知我者师父也,可是他们还没有经过训练,带他们去会很危险,赵佗是难得的人才,弟子不舍得让他们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犯险。师父,阿沫娅和纳奎璎偷学禁术,已经受到惩罚,她们经常腹痛身痒,现在性情大变,估计是病痛所致,弟子实在不忍她们受此折磨,看在她们也曾经侍候您多年的份上,请让她们和我同去,如能拿回血魔药所需材料,您就她们解决病痛的方法吧。”

    麽麓甲沉吟半响,道:“唉,也罢,如你所言,若你们能采回血魔药所需之料,我便将解救之法告诉她们,无尘、无创,你们先出去忙吧。”

    两人领命而去,麽麓甲对无达郑重说道:“血魔药乃我族至关重要之机密,以往都是分派不同的人寻不同的药,但是现在只有你一人合适,且是唯一我信任的接班人,现在我就将全部配方告诉你。”

    无达立刻跪下,内心颇为激动:“谢师父信任,我定万死不辞!”

    无达说出个死字令麽麓甲内心一颤,叹了一声:“尽力而为吧,血魔所需药甚多,只有我族和毋敛族的几个人知晓,其中最重要的是噬魂丹、安神丸和复生灵浆。噬魂丹主要由黑魔蛇血、蛇毒及噬魂花蜜组成,要找黑魔蛇就得先找灵香鼠,因为黑魔蛇最喜欢吃灵香鼠,灵香鼠最喜欢吃噬魂花的根须,但是噬魂花却不好找,每次遇见都很偶然。不过灵香鼠会好寻些,没有噬魂花的时候,灵香鼠吃竹根,找竹林可能可以找到灵香鼠,然后跟着灵香鼠就能找到噬魂花。噬魂花蜜在噬魂花附近山上,花蜜附近肯定有山臊,因为它很喜欢吃噬魂花蜜,山臊本就凶猛,牙尖爪利,快如闪电,吃了噬魂花蜜后更加凶暴,你要当心,采集地主要在会仙大沼泽,现在正是噬魂花开花的日子。”

    无达赶紧先将师父的话写下来。

    他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会仙大沼泽,稍有不慎,便陷入沼泽中,并常年瘴气弥漫,更有潜伏的鼍龙、剧毒且迅猛的黑魔蛇,凶暴的山臊,及其凶险,不少族人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麽麓甲继续道:“噬魂丹可使血魔狂暴,并且大大减少血魔的痛感,使血魔不惧受伤,碰到较强的敌人,只需一颗,若敌军非常强大,可用两颗。两颗噬魂丹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极大战力,但是对身体伤害很大,不是导致严重内伤,就是力竭而死。若用三颗,则同归于尽,此时血魔则分不清敌我,将杀死他面前的一切活物或被杀死为止。在此之前,我族还从未用过三颗。我这还有两颗,而后面估计用量会大,所以得多备几颗,花蜜可以让药丸保存很久。血魔完成战斗后及平时需用安神丸让他安静下来,否则会头疼及易怒狂暴。安神丸主要由灵香鼠的血和噬魂花蜜构成。最后就是复生灵浆,可让受伤的血魔快速恢复,复生灵浆主要由百年大鲵身上的黏液、阴血藤根、灵芝粉、三七等构成。但是大鲵附近也常有猛兽,猛兽经常受伤,它们也知道大鲵粘液能疗伤,阴血藤附近常有大蛇,大蛇喜食它的树脂。”

    无达接道:“师父,弟子有事不明。”

    “何事”

    “句盯部不知道血魔药配方吗?”

    “当然不知道,也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句盯部以虎为图腾,最为好战嗜杀,我族和毋敛部都以鹭鸟为图腾,虽也勇猛无畏,但不喜狠斗,若不是有祖传血魔战士,岂能镇住句盯部。”

    “那安神丸用灵香鼠的血不是刺激血魔吗?怎么可以让血魔安静?这是何道理?”无达不解的问道。

    国师微微一笑,“这就是噬魂花的奇怪特性所致,噬魂花对不同动物有不同的影响,能放大它们的个性,比如灵香鼠本来温顺,它喜吃噬魂花的根,吃后更加安静温顺,更易于黑魔蛇捕食,而黑魔蛇吃了灵香鼠后,却更加狂暴,甚至敢攻击比它大得多的动物,比如鼍龙。”

    “若人吃了灵香鼠会怎样?”无达问道。

    “人也一样,若此人本来性格温顺就会更加温顺,若本来脾气暴躁那就更加狂暴。”麽麓甲耐心的解答。

    “哦…”无达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他想到了阿沫娅和纳奎璎。

    “不过灵香鼠只有在吃了噬魂花根后才易于捕捉,平时都藏在地下,它的洞穴四通八达,很难捕捉。黑魔蛇就更难了,最好在它吃了灵香鼠后再捕之取血,此时的血液和毒液效力最高。“麽麓甲补充道。

    “百年大鲵一般何处可寻?取黏液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无达继续问道。

    “百年大鲵一般都在深山峡谷、溪水极清、人迹罕至的地方,大鲵又极善伪装,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极难发现,这些地方一般又都有毒虫猛兽,故也颇为难寻。取黏液简单,一个人定住它,另一人用手刮下来装竹筒里就行,一般天凉后再去寻,这样粘液能保存久,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血魔军一般都是冬天出动。”麽麓甲道。

    “为什么以前不抓大鲵来饲养呢?或抓小鲵养大,这样不是省力许多?”麽麓甲叹了一声,道:“丢!要能养老娘早就养了,这大鲵不知是太胆小还是太娇嫩,稍不注意就死,养不活的,噬魂花也是,移栽它处就死,这些药之所以稀少,就是因为能生长的地方少。”

    无达笑笑,师父只有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才会说话随意。

    “由于这大鲵肉质非常鲜美,好抓的都被乡民抓去吃了。丢,这帮饿死鬼超生,现在要找大鲵越来越难了。”麽麓甲摇摇头。

    “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无达拜道。

    “稍微尽力即可,无需拼命,找不到也是没办法的事,虽说血魔也许能定几场大战的胜负,但国之战最终还是拼国力,我们与秦之间的差距太大,秦若来,恐难支撑。希望血魔能让我们败得体面些,能和秦王讲些条件。”麽麓甲淡淡的说道。

    无达内心对此也是明白的,但是从师父的口中说出,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无达又问了师父诸如需要多少蛇血蛇毒和噬魂花花蜜之类的问题。

    “弟子明白,这就下去准备。”无达向麽麓甲鞠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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