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色vs黑色 （2）
第二十三话 红色vs黑色 （2）
3月27日 22:30 森林 密林 小雨 微风
他们能发现这里不是偶然，自出了空降仓的门就一直有记号在提示。
“奇怪，还是联系不上。”格雷格坐在地上研究着他的通讯设备。
当吉安娜抛下他们之后，这支队伍就不得不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了，按周末的话说：“这下好了，我们变成外卖了。”
事实也确实跟他想的一样，在又损失两名“盒饭”的情况下，他们才终于赶到欧洲号的空降仓。
可紧接着新问题就来了，这里不仅没有一个人，基地也联系不上他们了。幸好营救小队沿空降仓外的区域进行探索才在一株大树上发现了记号。
“难道刚才把什么打坏了？信号被干扰了？”大个子队长拍了拍设备。
周末倒不是很在意信号，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子弹全浪费在欧洲号里是不是有点愚蠢。
“不可能，信号是满的。是他们那边的问题。”周末回答他。
“我不喜欢这儿，感觉除了危险什么都没有。”格雷格很无奈，他把通讯器重新挂在肩甲上，显然已经放弃了。
其余还活着的队员正在检查落脚点，从欧洲号的死亡通道里跑出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虽然最致命的袭击往往发生在人们放松的时候。但小伙子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作战盔甲的降温系统虽然仍在运行，可水汽已经浸湿了他们的衣服，就连格雷格都想把累赘脱掉。
“队长，这里有很多背包。”一名游骑兵说。
“我想他们离开时进行了取舍。”有人附和道。
周末皱了一下眉，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发现要比看见东西强。他过去把背包拎起来瞅了瞅：“这里有吃的。”
“我这也是。没有武器和弹药，弃掉的都是食物跟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兆头是我们不用饿着肚子了，里面全是狼肉。”他将袋子抛过去，格雷格在密封袋的底角看到了标签。
大个子抽出一条放进嘴里，然后把它又抛给其他游骑兵兄弟。他环顾四周19、20、21、22，如果里面全是生活必需品的话……
“快看看有没有战斗痕迹！”格雷格说话时给人刻不容缓的感觉。这让一旁已经放松的小队又警觉起来。
草，营救任务要是一个人都没带回去可就没脸见人了！格雷格端起机枪，把它挂在腰间的战术腰带上，他为子弹上膛，同时审视着周围的草丛。
“他们扔的太多了，一定经历了一次减员。”
减员，周末反应了一下这个词。的确，如果不是有需要，他们不会把这些东西带进丛林。可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把它们丢掉呢？
难道真如格雷格所说……周末明白他的意思，减员无非就是“挂掉一部分人”的官方说法。
总之不管格雷格说的对不对，在这里一定发生了一件计划外的事。
“喂，格雷格。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周末若无其事的向格雷格靠过去。
“奇怪？我们到这儿的第二天就没再正常过了。”
“我不是说咱们。你看虫子是在吉安娜坠落时就有的。但是进化，我姑且把它们的智商大爆炸算作进化吧。它们进化是在我们回来之后，我们不是在营救被怪物包围的同胞！我们在打仗！刚才你也看到了，吉安娜看见一个身影才出去的，我想……这里可能已经有其他人了。”
这是自执行0429探测任务以来，俩人第一次独处。而且他们现在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圣子的后代。
“这不是我们该想的事，先完成任务，然后尽可能多的帮助战友。别多想，伙计。”格雷格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很想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可太多的未知让他感到害怕，他甚至有点不希望自己是瑟蒙德·树海的儿子。
“可我们没有选择，吉安娜说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在为一件事做铺垫。就算现在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朝那件事情发展。”
周末明白了，之前他一直以为0429的行动中人只有自己是特殊的，他以为自己引导着阴谋，是躲在背后的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有人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了，肯无疑是操纵阴谋的玩家之一。但他的年龄不够，至少无法安排吉安娜的陷落，所以刘易斯将军，也就是肯的父亲参与了计划。
不过吉安娜跟自己保证过，刘易斯将军也只是按照上级的要求做事，她应该很了解他。那么要是这样，比刘易斯将军还有实权的就是星港联合委员会的那帮人。
另外还有爬虫，是星港部队到来才促使了它们进化。它们与肯和自己一定是敌对关系。前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从攻击方式来看，这些怪物是想杀光所有人。不过还有个因素不能忽略，凯瑟琳！
凯瑟琳的小队是在来到0429之前就知道爬虫的，这一点已经确认了。给她下命令的是肯和自称倒数日基地的人。
可自己就是由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才不去想。你知道吗？我觉得救一个人的英雄和救十万人的英雄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是自己圈子里的小宇宙中心，世界有几十亿人，就有几十亿个世界。而现在我有400个要救。”
格雷格的话打断了周末的分析，不管其余人有什么想法，但大个子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不是没有想法，但没有结果的猜测毫无意义。
“抱歉，兄弟。我不应该这时候说这些。”
“别想太多，军队是政治的工具，政治又是利益的走狗。我们负责拼命，别人就能挣到钱。不过反过来我们也能利用他们，他们派任务，我们救人。救人跟挣钱，肯定还是救人更划算。”
“队长，这里有情况！”
突然一位游骑兵蹲在不远处招呼他们！
周末与格雷格立刻奔过去，但没看到尸体或血迹。
“谁挖了这么大一块墓穴。”周末说道。
“是隧道，用不用我下去看看？”一个游骑兵回答他。
这是一个大约深度十米左右，倾斜向上的洞窟。洞口的泥土很松像是被翻过一样，格雷格把机枪交给身边的人，然后蹲下来观察。
“不用了，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这儿出去了。”格雷格说。
“猎户？”
“应该是一个体型很大的东西，至少…比一个装甲车大。”
可地上没有任何现代载具行驶过的痕迹。周末看了看洞内，在顶部和左右洞壁上都有纹路相同的图案，而波纹的峰全部朝向洞口。
“我想它差不多能把这个洞填满。”周末说道。
3月27日 22:42 雨林 小雨
凯瑟琳驾驶着一台全地形车奔驰在雨林深处，就在刚刚她与琳达成了一项共识，去没人的地方把酒喝光。琳当然知道这时候这么做有些冒险，毕竟她的队友都在前线作战。不过幸好她交到了一个朋友。
“我也不想待在这儿。走，拿着啤酒。”
“别去太远，我怕一会儿有任务。”
“不用管，我军籍比你高。要是有人问责我替你担着。”
当时凯瑟琳就是这么说的。
“凯瑟琳，我问你昂，你觉得周末是个怎样的人？”头盔里传来琳的声音，虽然这种通讯头盔的音质很烂，但她还是能从语气里听出一些醉意。
这女孩坠入爱河了，独眼巨人小队的队长想。
“周末啊，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吧。”凯瑟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印象中他好像从没做过什么惊人之举。而她一直认为没让自己惊讶过的人都只能算作普通人。
“我是说性格啊，特点啊什么的…”
颠簸使得琳必须紧抱着凯瑟琳的腰并将头贴在她的背上。这种好像是mv的画面让琳又想到了那个女人！她在意的点就是为什么周末没有告诉她！
“他的特点就是太普通了，会像普通人一样做事，像普通人一样反应，在该吐槽的时候吐槽，该温柔的时候温柔，有时会沉着冷静，有时候又表现的幼稚！”
凯瑟琳说着突然兴奋起来好像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在认识这群人的有限时间里，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树杈，因为人们总是先注意到自己讨厌的人。
至于周末…他们只有在玩《human》时才有些交流。
“你都不了解他，算了，你是小孩子根本不懂。”
“杀了你喔！”
琳没有理她，因为她又想起了今天的事，心脏像被一股力量攥住，被挤压的生疼。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多好，明天一切将会恢复正常。打扫完战场就不会有战斗任务，可以喘口气、放假、谈恋爱和打游戏。
可是…偏偏就发生了那件事。女孩儿觉得鼻子发酸，有鲜黄色的柠檬和辛辣芥末涂到了鼻子两侧，委屈则伴随它们一道而来。
琳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她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流下来。
虽然晚上的雨林也不怎么安静，但这台atv的噪音足以让自然发出的声音汗颜。
凯瑟琳哼着小曲。她享受着单纯驾驶的乐趣心中没有一个目的地。这次战斗本身就与独眼巨人小队无关，星港是不会让联邦的人出风头的。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琳突然发问。
“当然。对了，我们去哪喝啊我不想骑了。”
“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歌手吧，three fire 的。”琳头一次因为比赛之外的事情紧张，难道做坏事的是自己吗？
“主唱？”
“对，我觉得她有点特别。而且她不该跟我们一起来0429。”
“行，我试试。不过应该没什么，她上来就是当拉拉队的。”
“嗯！”
琳长吁了一口气，把头贴在凯瑟琳的后背。她知道环抱的女孩不会多想才小心翼翼的向她透露。想不到从周末那里失去的安全感，竟然在凯瑟琳身上找到了。她会成为我最重要的朋友，一定会的！
雨水有变大的趋势，而且随着临近午夜气温下降的速度非常快。
她们的战斗服虽然是防水材料，可存在着另一个弊端——不保暖。
两个女孩行驶到一处岩壁，头顶的石壁从断崖的地方延伸出来。刚好可以避雨，同时也是天然的观景台。
凯瑟琳拉开啤酒罐拉环递过去。
“还能喝么？”
“我从现在开始都能喝倒你。”
琳看着只有一只眼睛的凯瑟琳感觉非常好笑，心情也稍微缓解了一下。
“呵呵，你知道吗？在英国如果你吹酒驾的时候不是醉驾，那警察会特意盘问你。”她表情严肃，像是在说一件很正经的事。
“我一定会去大使馆告发你的。”
琳接过啤酒，她靠在出发前顺手摸到的背包上，久违的清新空气鱼贯而入。刚刚还觉得有些冰冷的空气现在变得正合适了。
“面包吃不吃？”
“你还带了吃的？！太好了！”
咕嘟咕嘟，吐司像水上乐园里的船型游泳圈，而啤酒则是高空滑道。它们冲进凯瑟琳的喉咙进入食道把快感带给这位圣子。
可就在这两位好友享受她们难得的“温馨”时，一声凄厉的喊叫声穿过雨林！凯瑟琳瞬间警觉起来。
“有声音？”琳作出反应，然而以她的能力还判断不出什么声音。
“没错，还是个熟人。”凯瑟琳幼稚的小脸儿变的十分凝重。
3月27日 22:48 森林深处 小雨转中雨
人只有在还存有希望时才会留下期盼。所以吉安娜此时已对活下去不抱奢望了。
纵然以圣子的能力她也没感觉恢复了多少。
“你要怎么对付那两个孩子？”现在她只想利用自己生命即将终结这一点，去换回一些死前的慰藉。
“我不确定你说的是哪两个，但我要找的是0429上的两个纯白之力。”
“乔安娜！”这本是毫无征兆！毫无铺垫的事情！但吉安娜就是可以瞬间感觉到！叫乔安娜的女歌手是德克·纯白之力的另一个孩子！她也是一名圣子！
“告诉我，瑟塞莉娅！你们要用他们做什么！”
“我和那个叫奥斯本的孩子一样，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给我们下了两个命令，他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只不过还不知道。”
“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跟我…再跟我说说吧。”
不过至少现在她是装的，大战时期的英雄一直捂住伤口，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挺20到30分钟。如果有奇迹……
“爬虫吸引你们的注意力，而我去找纯白之力家的女孩儿。我也没想到半路中遇见了你，所以只能先排除你了。另外在宇宙的生态里，爬虫不是坏的一方，我们跟它们有着共同的………”
“哟，老女人，输的这么惨。”
凯瑟琳的走到吉安娜身旁。虽然独眼女孩儿不喜欢她，但这并不表示她就希望老女人早点死掉。
对死亡的拒绝谁都会有，不论你是不是强者，此时吉安娜想笑，命运给了她一记重拳却又找人拉了自己一把，她看了看裸露在外的肠子…希望它们没有因泥泞和雨水感染。
“小鬼…等我好了…一定饶不了你…”周围被之前飞溅的鲜血染红，突兀的景象如同为公园粉饰长椅时，不小心弄到草坪上的油漆一样。
“嘁！你先活下来再说吧。而且我看啊，有点难。”独眼女孩说着却朝对面的方向看。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把吉安娜打到快要断气，可下一秒却看到了一个小姑娘…黑夜对于圣子的视力并没有太多影响，不过这种心理上的反差倒是给了她意外
“呵呵…别看了…咳…那人可是瑟塞莉娅·无尽黑暗。”
不知为什么，吉安娜感觉自己的身体正断崖式的衰弱。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是因为来了可以令自己放松的人。
刘易斯将军说凯瑟琳是第二代圣子…现在只能期望他们的升级有效果了。
琳从atv里找到游骑兵的医疗箱，然后把一个有六条腿但却仅有拇指指甲大小的机器人放进吉安娜的伤口。士兵们管它叫“黑寡妇”，因为要用这玩意儿的士兵有一半最后都没挺过来。
当那东西进入到吉安娜身体里，并且喷洒麻药和凝血液的时候，无尽黑暗的名字闯入了琳的耳朵。
而当她意识到这名字的主人是敌人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栗。
“又是个老女人？今天我真走运。”
凯瑟琳不会奇怪，既然都接受了吉安娜差点被干掉的事实，那如果对方是另一位消失的圣子——被称作“报丧女妖”的瑟塞莉娅·无尽黑暗。
反而一切便说的通了。
她把少许的诧异收起来，左脚碾压着草地。
嗒！凯瑟琳迈了一大步，然后向弹簧刀一样冲了出去！吉安娜看了一眼被踏过的草地，泥土外翻压弯的草叶在她离开之后并没有恢复过来。
“这孩子……比我年轻的时候可火爆多了。”她想笑，却还持续着痛苦的表情。
琳正在帮她把一部分肠子放回去，幸亏有黑寡妇的帮助修复和复位勉强算是没有恶化。不过琳的双手已经和吉安娜的衣服同色了。
自己正和三位圣子在一起，包括两位旧时代的英雄，而她们现在都想干掉对面一方。
凯瑟琳的冲击虽然快，但却是愚蠢的直线。瑟塞莉娅轻描淡写的躲过攻击，不过她没有立刻还招，因为这家伙真的很快！本以为躲过冲击后能看到她的后背，没想到她却立刻转身又扑了过来。
“她速度比我快。”吉安娜说。
“你觉得她能赢么？”这是琳第一次发问。
她想起有一次吉安娜来到自己房间正值她起床气爆棚的时候。
但任何情绪上的针锋相对都比拟不了现在的氛围。它把空气压缩凝结，把这里的一切都冻上，只有…只有实力最强的两个人还能较量。
“但愿吧，还没人能在单挑里赢过瑟塞莉娅，恐怕凯瑟琳也做不到。”吉安娜将目光停留在琳的眼睛上。
她想让我也去，琳觉得。
第17游骑兵星港的格斗冠军回头看向正战斗中的两人，黑色跟红色正在雨夜里角逐。此时进攻的一方还是凯瑟琳，黑色的人影不停闪躲，她看不出哪一方占了上风，因为躲闪的人也很轻松。
“小心她的g-d-mf！那上面有锯齿，可以磨损你的磁场。”
吉安娜的提醒凯瑟琳根本就听不进去，反倒是无尽黑暗改变了战术。
在低头躲过一个侧踢时，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跳开一个区域，而是在压低重心之后以单手倒立的方式蜷缩身体，再在瞬间全速伸展，这一脚直接命中了凯瑟琳的下巴！
吉安娜清楚的看到凯瑟琳在夸张仰头的同时已经有血从嘴角飘了出来。若她不是圣子，想必颈椎已经脱位了。
“妈的！这家伙！”凯瑟琳吸了下鼻子又把嘴角的血擦了擦。由守转攻么？吉安娜这个笨女人，老子打得好好的非要提醒她！
“你怎么不展开g-d-mf！”吉安娜喊道。
“我不会！”凯瑟琳精致的小脸宁作一团，雨水也让她高贵的金发变得狼狈。由于雾气变大此时无尽黑暗仿佛又躲进了阴影里。
…………
虽然没听清两位圣子说了什么，但琳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让凯瑟琳一人应对，她可是刚刚扮演了一位非常优秀的朋友啊！
“凯瑟琳！接着！”琳将自己的宽刃匕首扔给了凯瑟琳，然后又从腰间的战术口袋里抽出了一把短刀。
“嗯，我们上！”
两条人影冲上去！或许她们有着天生的默契，凯瑟琳围着瑟塞莉娅的惯用手不停攻击，她逼迫对方只能进行防守动作，把对方刚刚建起的攻击姿态打乱。而琳则在弱侧针对无尽黑暗的腰部。
她们想锁死对方的上半身，然后等待她的步伐出错。
只是……她们僵持了很久。
“小心！”
凯瑟琳突然喊道！就在那时，瑟塞莉娅有个肩膀前倾的动作。吉安娜看的清楚，从一开始那一下就不是为了攻击，而是欺骗！这该死的女人仗着自己久负盛名的实力，采取了佯攻的方式制造空隙。
不过任谁都会在那个瞬间犹豫……只因为对面的人是瑟塞莉娅·无尽黑暗。
滋滋滋黑色的g-d-mf被展开，瑟塞莉娅向后跳了很远的距离，她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23点了。
“她想改变节奏，要决战了！”凯瑟琳站在更靠前的位置说。
“呼……”
“呼…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琳将短刀反手握着，这是她个人的习惯，她计划好要将这只“獠牙”咬进对手身体。周末的事使自己变得软弱，但自己不能再像个小孩儿了！
曾经渴望战斗的自己回来了！我现在可是在参与“圣战”啊！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待遇。
霎时！瑟塞莉娅已经攻了过来，她的目标是凯瑟琳！琳则做好了攻击姿势，准备在她发动的同时奇袭她。
然而她们的差距并不在于技巧和策略，而是在更基础的地方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刚才的乐观荡然无存，而“碎片”遍地都是。琳被瑟塞莉娅踢飞出去，拥有结实腹肌的腰部感觉要从中间断掉。在那个女人面前实力没有差别，因为当你站在她面前时，你就是没有实力的一方。琳以一名格斗冠军的能力还是没能看清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凯瑟琳则有机会对瑟塞莉娅施以一个肘击，她清楚的看到那女人又使用了一次欺骗性攻击，利用速度把本来攻向自己的侧后踢加速旋转打到琳身上！
这下瑟塞莉娅没有躲闪，呲啦……前者的手肘被g-d-mf的锯齿割出了一条很深的伤口。随即凯瑟琳又被对方擒住了脖颈。
吉安娜终于知道为什么凯瑟琳说她不会展开g-d-mf了，其实她不是不会，只是她的g-d-mf是瞬间的，用于帮助她发力却不能帮她防御。这也是为什么凯瑟琳的速度要比她，甚至比瑟塞莉娅更快！
吉安娜忽然意识到今天还是会死去，她现在只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全身而退，趁自己还有点力量……
也许瑟塞莉娅真的很在意时间。她朝这边移动的同时，一种一切都结束了的气场被散发出来，好像这边的三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黑色的g-d-mf依附在她的手掌上，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手现在如同一把电锯，是她们最危险的敌人。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并且一波三折颇有戏剧性琳的慌乱触发了连锁反应，她本能摸索手边的东西，结果胡乱掷出去一个。
瑟塞莉娅的“电锯”在与那东西接触的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嘭响，然后大量的白色沫子阻碍了她的视线。
凯瑟琳趁机手握短刀冲了过去！不过瑟塞莉娅的反应也不慢，她右手顺势一摆，竟然正好迎上凯瑟琳刺过来的右臂，接下来大家又都听到一声惨叫！几乎每个人都是看着那条手臂飞出去的。而瑟塞莉娅不愧是久经战阵的战士，她根本没去在意，而是直接又蓄势待发准备对已经濒临崩溃的凯瑟琳实施最后一击！
滋滋滋，这一击竟然被红色的g-d-mf防御住了！
瑟塞莉娅忽略了一件事，虽然吉安娜已经丧失战斗力，并且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现在的距离已经离她非常近了！而她是一位圣子！把g-d-mf展开个十米左右是再平常不过了！
“你这个狗娘养的！把手臂给我还回来！”凯瑟琳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刀自下向上斩去，熟悉的手感从武器传到了手上，又转而进入大脑。她知道自己得手了，而瑟塞莉娅也将失去她的右臂！
这是前所未有的重创！瑟塞莉娅一时呆住了，而断臂的独眼女孩儿又趁这个瞬间在她肚子上狠狠蹬了一脚，之后向后仰了过去……
雨水打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瑟塞莉娅闻声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罐……一个被从中间割开了的啤酒罐……
5分钟后…
“主人，你的手！”
戾气硕大的身躯跪倒在瑟塞莉娅身边，庞大可怖的脸孔虽然不擅长做出颓丧的表情。但令人震惊的是，大家都能懂它的感受。
它无比痛心的看着失去一条手臂的主人，声音厚重并且绝望的哀嚎。
“无所谓，把那个短发的女孩带走。”瑟塞莉娅用剩下的那只手指向琳。
“是，主人。”
现在戾气是这片区域中唯一还可以行动自如的生物，所以凯瑟琳跟吉安娜只能看着它们将琳带走…它用巨大的尾巴将琳高高卷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又过了5分钟……
凯瑟琳勉强爬到吉安娜身边，可在最后关头释放g-d-mf的吉安娜已经奄奄一息，止血带早就被染成了红色，她伤口周围的草地上还有一个积满了鲜血的小坑 …
失血过多是圣子少有不能自愈的情况，而正在面临同一问题的凯瑟琳也一样。
她用剩下的一条手臂将吉安娜揽进怀里，同时也听到了吉安娜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我之所以不喜欢你，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会取代我。不然他们也不会为你取名为新希望。”
第二十三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