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斗！
第十七话 战斗！
星历79年 3月27日 13点20 木马基地外围
他从没见过这阵仗，并且很确定这10分钟内听到的枪声已经比他一生的都多了。
战斗是在半个小时前打响的，那些毫无智慧的怪物源源不断的逼近。可能昨夜它们就有所行动，但负责守夜的探子什么都没有发现。等当哨兵早上拿出望远镜时，怪物已经像停在东罗塞福德大体育场停车场里的汽车一样蓄势待发了。
它们应该有好几千……bg还是头一次经历战争，他看见撕裂者整齐的排在猎户后面，竟然已经结成了方阵！当他开始思考这些玩意儿是不是变聪明了时瞬间便有了答案。
因为撕裂者们拿着武器……或许是因为粗大的手掌不适合操纵精密的武器，但现在蜥蜴人手里确实拿着大斧与盾牌！！！
………
bg盯着沥青通道上飞速前进的猎户，还有那些被挤下去的倒霉鬼。看来不幸中的万幸还是存在的，至少他们中有一半还是笨蛋。
但今天我会死在这里的骇人惊悚也仍然存在…
枪炮声从未停止，天空却比以往更晴朗了，本该是清闲的普通日子。
自乔安娜走后木马基地就不一样了，久违的希望挂在每一个人脸上，即使是那些出生在这里的人也期盼着“回家”和改变。
“等我回来bg。我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接你们回去，游骑兵绝不会抛弃战友。这里的大家都是亲人，我们在原始部落里建立的感情比金属房子里的那些混蛋要牢固。我会为大家争取时间、身份、还有平等。假如你们真的等了很久也不要怀疑，我一定正在为返程努力。我保证，即使是以生命为代价。”
他想起吉安娜在分别时给他发送的语音消息。
该死！我差点害死大家！bg使劲拍了拍脑门立刻对身边的人说：“快去！让今天执勤的所有战斗单位到“马头”集合，再派一个机枪班，对了！让人运些弹药上去。这场仗说不定要打到明天。通知三位老团长我这就过去。”
他们是靠着信念才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而bg刚才差点把这东西扔在了脑后！
他努力思索着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光是想想这些平时没脑子的虫子手里拿着东西，他就觉得身子发冷。
从塔楼到地面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走阶梯，还一种是绳索。当bg速降到楼下时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
他尽最大的努力加快步伐，沿路安排每一个战斗单位执行任务。此时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些超过20年未使用过的武器。
………
14:12 木马基地背后
瑟塞莉娅穿着黑色紧身战斗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今天还配戴了一个与衣服同色的面罩。
这面罩刚好遮住了她鼻子以下的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上面苍白的上颌骨与下颌骨。
木马基地的后方其实并不是木质结构。巨大的“欧洲”号太空母舰在20年前迫降于此。
由于船身过于庞大，当时整个船艏部分都嵌入了地面，六个庞大的核聚变量子推进器倒立在外面，现如今已被周围的雨林环境同化。
瑟塞莉娅站在不远处的密林里，在她身后是两百只精英猎户，它们的每一个关节都得到了强化变成了烫金色，由三只单眼组成的突出式复眼也从棕色变成了红色。
今天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是建立在一个非常简单的策略之上的———对方的防守主要是针对“动物”而不是敌人。
夺取木马基地是为了刺激吉安娜·熔岩烈焰，无尽黑暗需要第十七游骑兵星港降落在这里，并为她带来两个孩子。
时间差不多了，她随即越上一只猎户。此时前圣子小队的队长站在爬虫分节的下肢上，像古罗马战士驾驶战车一样。
之后无尽黑暗向下挥动了手臂。现在她的爬虫大军正式加入了战斗。
……
与此同时。
木马基地的前沿阵地已血流成河，那几个防御性沥青坑最终被上千只千疮百孔的尸体填平。刺鼻的焦油、爬虫的腐坏、灼热的弹药、以及雨林的味道……混合而成的空气令人头昏，其实战斗才刚刚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但木马基地里的人却仿佛度过了一天。
撕裂者们迈着统一的步伐向前推进，由于高射速武器对远距离敌人很难造成大威力杀伤，加上它们的回复能力以及避弹盾牌的帮助，一种压迫性的临场感让bg更加慌乱。
“别害怕，小子。这比打ma的时候可差远了。”原末日联队的装甲骑兵团团长贾维尔·史密斯说道。
“可不是，那帮混蛋是他妈外星人呢。哈哈哈哈。”说话的人叼着自制烟卷，他曾是史密斯的部下。
bg看了一眼城下，虽然猎户已是尸横遍野，可最近一具尸体距离他们仅有30米！他没有跟两位游骑兵前辈说话，而是转身向基地的核心部分走去。
“现在骗不了他了啊，毕竟都这么大块了。”史密斯对旁边说道。而后者依旧抽着烟，手里握着机枪对着城下射击。
这他妈根本没用！他想。欧洲号的弹药库里有打不完的子弹和轻重武器。但他们的木头房子可受不了。
“他一直待在副团长身边多少都会成长。这孩子不错，我挺喜欢的。”
“哈哈哈，他的性格有点像瑟蒙德队长。要是能成长为那样的英雄，可就了不起了。”
现在能让史密斯笑谈未来的是刚刚搬上塔楼的火箭炮与手持的榴弹发射器。
他们都是经历了集结之栈的老兵，战斗对于他们并不可怕。因为从那天登上欧洲号开始生命就已经结束了。没人能在那天活下来是当时所有士兵心中默认的底线。
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能否为以后留下希望。
“是啊，他又不是游骑兵没必要跟我们一块儿死在这儿。”
………
bg分析着形势，木马基地虽然有八百人左右，但可以算是战力的最多只有七成。食物能供给上，但士兵们没时间吃也没时间睡。再这么下去即使能守住基地，大家也会被熬死。
对，我应该派一队人出去从欧洲号的侧门走，必须确定一下它们到底有多少。想到这儿他加快脚步，决定等做完眼前这件事后就下命令。
现在木马基地的中控室是由原来欧洲号太空母舰的战斗舰桥改造的，虽然这里的雷达、索敌、信号和任何捕捉系统都在被击落那天损坏了。但好在舰内自己的网络服务器还可以用。
大个子将自己的通讯终端插进操作台。
“等我回来bg。我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接你们回去，游骑兵绝不会抛弃战友”
“呼。”
bg长出一口气，听着那条语音在基地内部循环播放他才安下心来。这下“强心针”算是打完了，要赶紧安排下面的工作。
……
当吉安娜的声音响彻基地时，整个木马仿佛都“嘶吼”了一声。这里的人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也忘了这声音能带给他们能量。
如同发射了电磁武器一样，这声音净化了整片战场！
“是副团长的声音。呵呵，那小子干的不错。” 史密斯大喊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我们也该加把劲，给孩子们带动起来。”身旁的部下说道。
“没错。”
说着，史密斯从弹药箱里拿出几枚“战壕”爆弹，然后把它们全部装进旁边的榴弹发射器里。
“我教你们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嗵、嗵、嗵、嗵！
老游骑兵对着几个方向射出了爆弹，并同时对着外面叫嚷着：“游骑兵做先锋！”
爆炸的砰砰声与响应的游骑兵几乎同时发出声音。
那些被激励的年轻战士们大喊：“勇、往、直、前！”
“呼—哈！”
“战壕”的威力足以暂缓蜥蜴人前仆后继的速度，再加上其余阵地的效仿，他们暂时将爬虫大军截成了两段。
可统帅撕裂者的戾气看到游骑兵像胜利一样的欢呼非常恼火！它用自己的方式冲着游骑兵嘶吼，并且抓过身旁的一只猎户，用战斧将它镰刀式的前爪砍下攥在手里，然后奋力向上掷了出去。
呲！嘶…嘶…嘶…鲜血飞溅！
一个疯狂向下射击的游骑兵被飞来的断肢命中。他的颈动脉像商业街中心的喷泉一样喷出红色的液体，然后便从三层楼高的木马基地坠了下来，不过没等身子落地，他就已经被下面的爬虫撕碎吞咽了……
…………
此时bg不知不觉来到了食堂，现在这里已经没人了，所有能动员起来的人都在忙碌。而他肥胖的身体已经出了不少汗，需要缓一缓。
大块头看了一眼表，战斗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了。
吉安娜你在哪？他开始担心刚刚的录音变成一把双刃剑，一旦吉安娜归来的时间一拖再拖，对于希望的绝望将让这里的人丢失灵魂，悲观也更为彻底。
这是他后来才想到的。
冷柜里有不少食物和饮料。bg挪动身子，他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又从真空包装的袋子里拽出一只鸡腿。他一边吃一边研究操作台上的按钮，他知道传送带能将食物运到甲板平台，这样再靠人力把它们送到木马基地的战斗人员手里就可以为大家补给了。
坏了！刚刚自己派出的那队斥候还没有吃饭，应该让他们拿些能量食品的！草，这感觉让bg很不好受。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格，从早上起他就在模仿吉安娜，想让自己对得起大家的信任，要知道在木马基地里他是没有军衔的，自己就一直是吉安娜的小跟班而已！
即使那女人曾说过：“这孩子倒是适合做我的秘书。”
但大家还是自然而然的把他当作核心，他是吉安娜的传令官，也是个老实可靠的孩子。
“找到了！”
bg把鸡腿叼在嘴里，他摁下按钮，大食堂里开始发出机器运作时的声音。
…………
欧洲号太空母舰 舰尾
瑟塞莉娅一脚踹开大门，那两块铁皮像被炸药爆破了一样嘭的一声贴到了通道的后墙上。
这是她事隔几十年后再一次进入到欧洲号里。她了解这个大家伙的每一条通路，以及通往的目的地。这是她服役多年的移动基地，对她来说也这里也相当于家。
而她很快就遇见了熟人…他们是刚刚被bg派去打探消息的队伍…
“加…加速列车？”其中一人说道。
老游骑兵看着对面的瑟塞莉娅，她手里握着的长刀名为加速列车，刀刃上覆盖着无尽黑暗标志性的黑色g-d-mf磁场，它们像列车一样在刀刃上高速循环。
“喔！上帝！真的是加速列车！”另一人兴奋的喊道！
这位游骑兵认出了瑟塞莉娅，虽然几十年没有见到，但眼前的人正是自己联队的最高长官——瑟塞莉娅·无尽黑暗。
“团长……”老游骑兵脱口说出了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
……
3月27日 19:00 茅草屋号 琳的房间
周末一进来就看到了五颜六色的甜甜圈被摊在盒子里
“琳？”他向卧室里询问了一声却没得到回答。
那支被咬了一口的深红色甜甜圈正在桌子上诱惑着他，要知道他今天只吃过早饭。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卧室里传出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周末应了一句，嘴里才咬了一口的甜甜圈被他狼狈的吐出来。
樱桃的……周末讨厌及了那种又酸又怪的味道。他走过房间来到卧室，刚想说话就被眼前的琳吓了一跳。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瓶装的3瓶、灌装的竟然有6罐！小零食袋子也散落在床头附近。
琳坐在床上脸上泛起红晕：“ 口渴找不到别的就去超市把最凉的东西拿回来了。”
可周末不相信她的话，琳不是贪酒的人，如果她醉了的话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就是要把自己灌醉！
“你过来。”琳面带微笑。
周末坐到床沿上不知道该用什么温柔的方式安抚一下女友。
不过琳给了他一个提示。年轻女孩儿确实已经喝多了，但这并不代表她无法思考。如今她想在一切没说破之前再记住几次甜蜜。
“亲我一下吧。”
他看着脸颊微醺的她，一时之间竟只顾着傻笑。之后还是琳隔着空气对周末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浓浓的爱意打动了男孩，他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爱她。如若不是命运捉弄了自己，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男孩捏了捏女朋友的脸，没想到她喝醉了自己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周末第一次在与琳的相处中感觉到了尴尬。当然，这份傻气是幸福的。
“咚咚咚” 周末才刚想去抱一下琳，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而门外他看到了格雷格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了？” 由于穿着战斗盔甲，格雷格的肩膀从40英寸宽，至少变成了48英寸，而他必须侧着身才能进来。
“我们要去战斗了刚收到信息，成千上万的虫子正在攻击木马基地，那群家伙就要挺不住了。你现在就要跟我走。”
周末习惯了，突发状况总是擅长打断短暂他一点点积累出的幸福。
“好，我们现在就走。”
………
3月27日 19:40 木马基地 欧洲号大空降仓。
四道压力门把木马基地最后的400人与怪物隔开。可bg心里清楚若没有救兵大家早晚会困死在这儿。
虽然空降仓从内仍然可以打开，但逃往森林无非只会为虫子增添捕猎的乐趣。
bg必须装出一副还有办法的样子，不然他们必将面临崩溃。
“我们现在绝对安全，食物水源也充足。空降仓里也有操作台可以连接中心电脑。现在我们先分一下组，把区域划分出来。”
他已经不敢在提吉安娜了，更不敢说什么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谎话。
不过有一点他没想到，就是当如果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在沉默怎么办。
而现在正是这个状态。
“安德烈，过来。”bg小声招呼他。
他曾是末日联队里年纪最小的一员，不过现在他已是这里经验最丰富的游骑兵了。
因为就在刚才，比他年长的游骑兵都战死了。撕裂者们把木马基地的大门拆的像一堆牙签，之后猎户就如同电动轨道上的列车一样鱼贯而入。
史密斯他们来不及撤进欧洲号，索性就堵住通道直到最后一刻。
“怎么了？”安德烈的身高与bg不相上下但身体更强壮，看得出这位黑人大个子一直没放下训练。
“你有没有什么计划，一点苗头就行，我真是快压抑死了。”
“我还以为你有计划了。”大个子鬼鬼祟祟的回应他
他们俩在餐吧前晃来晃去，一边假装操作着咖啡机一边说话。
“直觉告诉我，只有逃到森林我们才能活下去。” 安德烈的声音已经非常小了，但bg仍然怕被其余人听到，所以他用更小的声音回复。
“出去？那群怪物的同事都在外面等着我们呢，只要我打开舱门，他们就能像叼飞盘一样，把我们都叼走！”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渐渐变大。bg拉开储藏室，里面的餐具大概有50人份。食物倒是可以遥控欧洲号的传送带送过来，可大家用什么吃呢？
还有卫生间…也只有三个。
一旦最基础的问题解决不了，人们就会恐慌。就像比起金融危机，民众更害怕的是自己家里停水停电。这些是吉安娜教给他的，所以她才有办法让这些人活在雨林里。
“这是战斗！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伤亡的战斗，也不是只有活着才代表胜利。要想让一部分人得到更好的东西，就要有另一部分人付出…”
安德烈虽然压低嗓子，但他说的很坚定，也很肯定。
bg听完了他的话才明白这些游骑兵并不畏惧死亡，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让自己死的更有价值。
“去找几个人，我们商量商量你说的事情。”
第十七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