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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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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沐城这几天都没下雨, 太阳明晃晃的挂着,蓝天,白云, 绿松,色彩明艳的足以给人一种午后两三点钟才有的错觉。

    明治下意识抬起腕子看了一眼,七点十五分。

    不由失笑地想,原来太阳也会骗人。

    姜瓷在前面带路,走到一处空地,驻足像是在寻找什么。

    明治一路上把周边环境看了个清楚, 见状问了句:“在找什么?”

    姜瓷伸手指了一下:“昨天在这边看到有打拳的,但今天好像没来。”

    明治点了点头,下巴往木质走廊那边抬了一下:“咱们往那边看看。”

    “好呀。”姜瓷喜欢他用“咱们”这个词儿, 显得很亲切。

    两人慢悠悠地走过去, 明治说了几件小时候的事, 问姜瓷记不得记得,姜瓷每次都要想上好一会儿, 然后摇头说记不太清了。

    明治笑了笑:“也是, 你那时候那么小,能记得有几个背着你玩的哥哥已经很难得了。”

    姜瓷侧过头,仰着脸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自己对“二孬哥哥”的记忆最深。

    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到木质走廊的时候,人就多了起来, 毕竟不少病患和家属吃了早饭都会过来晒太阳。

    有两处摆了棋盘, 周围观棋的人也不少。

    明治似乎对下棋很有兴趣,驻足看了一会儿。

    下棋的就俩人,围着看热闹的却不少, 而且老话说的“观棋不语真君子”在这里是不适用的,观棋的好像永远比下棋的急,时不时都要给人支支招儿,甚至喋喋不休的说起自己的棋经,倒也从未引起下棋者的不满。

    姜瓷不懂象棋,也看不懂棋盘走势,只知道最基础的“马走日象走田,车走之路炮翻山”,站在明治身边纯粹是凑热闹地听那些观棋的人说话,听也听得一知半解。

    明治回头,见她目露疑惑,不由微微躬身,小声问了句:“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姜瓷摇了摇头,靠近他耳边,同样小声的说了句:“我就是看不懂,但听他们说话也挺有意思。”

    明治的耳朵动了动,没说话,笑着又看了一会儿才跟姜瓷说找个地方坐着歇歇。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条长石凳,明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大板巧克力递给她。

    姜瓷一看,是自己那天给他的,连包装纸都没撕,有些讶异:“你怎么没吃?”

    明治双手支在身后,伸了一下腰,微微仰着脸,露出完美的下颌线,闻声侧目笑了一下:“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拿你一颗糖块还说得过去,再拿巧克力就要受处分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姜瓷信以为真。

    明治又笑起来,这次不止是唇角,连眸子里都带了笑:“开玩笑的。在我看来,这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姜瓷把巧克力的包装纸撕开,掰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当小孩有什么不好的?”说着又掰了一块递给他,“你也吃嘛,放心好啦,我不告诉别人,别人就不会觉得你是小孩了。”

    明治瞧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巧克力,还是接了过去,送进口中,慢慢地化。

    刚想问她为什么不想进病房,就见姜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二孬哥,你听——”

    明治愣了一下,目光扫过她落在自己袖子上青葱段一般的手指上。

    姜瓷侧着头,明显在听不远处传来的广播。

    广播里正在播放的是一条新闻,说是湖北房县的桥上公社有一名女群众看到了野人,组织委派了调查小组现场考察,在野人蹭痒磨掉树皮的树干上发现了几十根毛发,还在神秘莫测的鄂西山区目击到了奇异生物,拍摄了大量照片…

    姜瓷听得认真,一边听一边自问自答的说着“不会吧,真的吗,不可能啊,我怎么没见过”之类的话。

    末了,还问明治:“二孬哥,你说世上真的有野人吗?”

    明治刚才一直瞧着她,那些算不上好看但十分生动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感觉到愉悦,想了想,说起前些年在航校学习时遇到的事。

    “有一次我们去山区进行地理绘测,晚上在山沟里扎营,一个同学起夜时碰到了怪东西,下意识用钩粪棒攻击,那东西不但轻易躲开了,还发出了类似人的嚎叫。”

    明治说:“其他人被惊醒后连忙赶去帮忙,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误伤了山里住的人,因为那东西真的很像人,虽然个头不高,身上披着破布…反正当时我们几个跟那东西说了半天的话,结果你猜怎么着?”

    姜瓷摇了摇头:“猜不到。难道他也跟你们对话了?”

    明治摆了摆手:“那东西眼珠子一转,随手抄起身后的木棍开始攻击我们,最神奇的是,他的攻击手段跟我们刚才使出来的一模一样。”

    姜瓷咽了一下口水:“后来呢?”

    “后来…”

    后来他们合力把那东西打死了,还砍下了手脚带回学校。当时学校有个教员是生物学教授,看到带回去的怪物手脚兴奋的不行,非要拿去实验室做成浸制标本。

    明治顿了一下:“后来他看打不过我们一群人就跑了,不过有同学看到他身上的毛发非常茂盛,回学校后我们找了一个生物学老师去问,他说那是那片山区特有的一种短尾猴,平均身高可达一米五,非常聪明…”

    一个讲得一本正经,一个听得十分认真。

    只是听到最后,姜瓷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么说只是聪明的猴子,根本没有野人?”

    “也不一定。”明治笑着说:“山海经里就有说过一种叫枭阳的生物,说他‘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想起来倒跟我们那次见的类似,不过到底是没经过严密证实的事,所以也不好说。”

    姜瓷又惊地说不出话,看了他好半天:“二孬哥,你还看过山海经?”

    明治瞧着她那双闪亮亮的眼,失笑:“看过山海经很奇怪?”

    姜瓷连忙摇头:“是在学校看的,还是北京那边的图书馆看的?沐城这边的图书馆可没有,我一直想找来看,怎么都找不到。”

    因为除四旧的时候,山海经就因为志怪内容被批判过,后来文化运动又禁了大批图书,山海经之类的古籍就更少见了。虽说这两年虽有所松动,不少书籍,甚至是外文书都有人私下抄录传阅,但她还真没见过有人抄山海经的。

    明治了然,当下想要看这类杂书的确不容易。

    他之所以能看到《山海经》还是因为爷爷的缘故。爷爷明怀人虽然当了一辈子军人,却是个儒将,书房里有一整面墙的书,除军事历史外,杂书也很多。文化运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会把藏书寄在爷爷那里,因为没人敢到他们家查。

    《山》就是爷爷的一个老朋友所赠。后来他才知道,当年赠书的是气象学专家吕先生,在北京地球物理研究所做农业气象研究工作。

    想了想,明治说:“不是在图书馆…不过现在大概也没办法借来给你看,不过我记得不少里头的篇章,有机会誊抄一份给你。”

    姜瓷特别开心:“好呀,谢谢二孬哥哥。”

    明治每次听她喊自己“二孬哥哥”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总觉得时光好像也没有走得太快似的。

    姜瓷摇了摇脑袋,双脚在长石凳下交叠:“二孬哥哥,我觉得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

    明治挑了挑眉。

    不是说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么,怎么还会觉得他跟小时候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姜瓷想了想:“说不上来。对了,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

    明治看她:“什么?”

    “你今天怎么也到医院来了呢?”

    明治长舒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早上起床号刚响,医院就往团部去电话了。徐秀莲这边出事,彭团长和李阳都要过来,李阳是我的副手,他不在我也不好开展工作,所以就一起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姜瓷“哦”了一声:“那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明治摇了摇头:“可以帮的都是小忙,毕竟是别人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姜瓷又问:“之前说要调查李阳妈和她那个表妹,调查结果怎么样啊?”

    明治淡淡地说了句:“李阳昨天有问过,但徐秀莲没说,目前只有李阳妈妈的说法,说徐秀莲是因为踩到胰子泥摔倒的。”

    姜瓷皱了皱眉:“可我明明听到李阳表妹自己说是她推的人啊。”

    明治“嗯”了一声:“李阳表妹当时的确在旁边,但两人都踩了胰子泥,李阳表妹下意识推了徐秀莲一把,严格说起来的确不算故意。”

    姜瓷“哼”了一声:“这是李阳妈的一面之词,不可信!人家徐秀莲洗澡,她一个当表妹的在旁边干嘛,等着给人搓灰么?她喜欢搓灰去澡堂子就好了呀。”

    她说得义愤填膺,话头止不住,把小方早上看到的事也说了。

    明治听了,脸色不好,说了句:“这不是胡闹么。”

    “胡闹?她才不是胡闹呢,她就是看徐秀莲好欺负才这么说的,徐秀莲的家里人也傻,还跟她们吵,吵有什么用呀?不如一巴掌呼过去解恨。”

    姜瓷憋了好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人倾诉,如今一下子就跟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心里话也说出了出来:“昨天晚上我跟徐秀莲一起上楼看了孩子,她眼里是有光的,可你看她现在,还有那孩子…”

    姜瓷说着说着哭起来:“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着徐秀莲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就难受,但我又做不了什么,就更难受了。”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让人费解,哭得更是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拿袖子抹泪,还有点委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多管闲事。”

    明治的手指动了动,忍了忍,还是从裤子的侧面口袋拿出帕子递过去:“谁说你这样是可笑了?”

    姜瓷接了帕子,背过身,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模样:“没人说,是我自己这么觉得。”

    明治站起身绕到她对面,蹲下来看她:“你刚不想进病房,就是因为这个?”

    姜瓷拿帕子捂着眼,也不看他,抽抽搭搭地“嗯”了一声,委屈极了。

    这时候有几个扶着病患散步的家属经过,闻声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有一对看上去明显是夫妻的小声交谈着:“媳妇,快看那边,俩小年轻正吵架呢,姑娘都哭啦!”

    “人家吵架管你什么事?腿不疼了?”

    “嗐,我就看一眼,你瞅那年轻小伙,还是个军人呢,怕是不懂怎么哄人喔,要是我二话不说先抱着亲一口,包管马上给你哄开心了,瞧他让人姑娘哭的,啧啧啧…”

    “呸!老不修!”

    “诶诶诶,别踢我,腿还疼着呢…”

    明治耳力极好,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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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婚,离一下[八零]

    又名《嫁给未婚夫的死对头后》

    【温吞独立小姐姐&嘴硬沙雕二世祖】

    姜昳幼年失怙,寄人篱下,活得艰难。

    好不容易挨到出嫁,又错上了未婚夫死对头的车。

    -

    栾杜镇有两大姓,一为栾,二为杜。

    两姓世仇,积怨颇深。

    栾锡尧从小就看杜奕衡不顺眼,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杜奕衡添堵。

    明知道自己婚车上的人不对,还是头也不回的把人带回了家。

    -

    镇上的人都说杜家有后福。

    杜家长孙杜奕衡才华横溢,性格开朗,是远近闻名的先进个人代表。

    镇上的人还说栾家后继无人。

    栾家独孙栾锡尧不学无术,油腔滑调,是家喻户晓的败家二世祖。

    果然,多年后栾家败落。

    昔日要钱伸手吃饭张口的栾锡尧成了一无所有的负债人。

    姜昳拿出离婚协议拍在栾锡尧面前:栾锡尧,麻烦你,这个婚,离一下。

    栾锡尧红着眼问:你也不要我了?

    姜昳回得干脆:是。

    -

    【姐弟恋】

    【男主火葬场,追不追得上不好说】

    【男女主土著\女配重生\半架空\故事虚构\切勿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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