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终于承认
又攻破了一道防线，现在只剩下陆家十二口的命案，他没有承认是他做的了。
孟大人继续问道：“你说你从屋顶进的陆家，看见满地死人之后，立即就退走了，那你从什么地方的屋顶进入的陆家，又在什么地方留下的这些脚印。”
常卫有些震惊地看着孟大人，昨天晚上他在陆家的很多地方都走动过，根本不能确定，这些被找到的脚印是在什么地方留下的，于是回道：“当时行事匆忙，我不记得自己从什么地方进入陆家了。”
孟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荒谬，明明是你说自己是预谋去偷窃陆家钱财，还知道陆家的银钱存放在什么地方，根本就是目标明确，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从什么地方进入的陆家呢？
而且你也是通了八窍之人，天灵窍必然也是通了的，难道不知道天灵窍一旦被打通，记性会好上很多，怎么会忘记昨天的东西，语焉不详，分明是想狡辩。”
常卫无力反驳，只好回道：“我想起来了，我看见地上的尸体，还去其他地方检查了一下，书房、厨房的房顶我都去过,应该就是当时留下的鞋印。”
孟大人回道：“你去陆家偷盗，然后还去了很多地方的房顶看尸体，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把钱拿走？这不是你此行的主要目的吗？
分明就是自己杀掉陆家全家，又想让金维来做替罪羊，如果自己拿走钱财，衙门搜查起来发现陆家钱财丢失，而在金维身上又找不到这些银钱的话，根本就于理不合，只会惹人怀疑，所以你才放弃拿钱的。”
常卫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找了个理由后，才说道：“不是，不是，我是看见死了这么多人，有些慌乱就把这事给忘了。”
孟大人笑道：“又忘了，你的记性还真是差啊，你看见满地的死人，为什么还要在房顶上走来走去，而不是下来看看？”
常卫辩解道：“我是怕凶手还在陆家没有走，不想被他发现，所以一直没敢下来。”
孟大人反问：“死的是你岳父岳母，如果凶手没有走的话，你不是正好可以下来帮他们报仇吗？”
常卫想了想继续狡辩：“我见满地尸体，想着此贼人必定心狠手辣、武功高强，我怕自己打不过他，所以没有下来。”
孟大人又笑起来：“你真是什么理由都想得出来，你已经通了八窍，县城里比你强的本就不多，他们基本也都是一方人物，又怎么会星夜去杀害陆家全家，你怕什么。”
常卫回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里说得准，而且杀人的也未必是人，没准是妖物或者鬼物，我一个小小的通窍境怎么敢造次。”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常卫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辩着，死活不承认陆家的案子是他做到。
孟大人也没有着急，陪他耗着，继续问道：“你如此胆小，是怎么当上长乐帮堂主的，在县城的风评里，你可是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性格。”
常卫再次回道：“那只是我平常的伪装，毕竟是混黑帮，所以伪装的狠一些，其实我是外强中干，又胆小怕事，没见过这种场面自然害怕的很，只想躲得远远的。”说完又装出一副怯懦的表情。
一边的白天行有些看不过去，这样审问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前确实缺少他杀人的直接证据，虽然环境证据已经足够丰富，但想要以此结案就要拖很久。
白天行开口说道：“其实你再狡辩也没用，目前的证据足够将你定罪，没有你的签字画押，只不过会让流程走得慢些，你自己能多苟延残喘几个月。
今天我跟李掌柜打听过你的情况，他说你大概亏空了长乐帮150个金币以上的规费。
以现在的证据，你是一定会被关入大牢的，你家里就只剩下守寡的母亲与大着肚子的妻子，想结清这笔钱估计也很难了。
就算拿陆家的遗产顶上，但陆家姐妹俩经逢此事，估计也很难做到同仇敌忾，陆家的流动银钱估计也就100多个金币，药堂、药材、房子、古董、字画之类的应该也值个100个金币，也就是说家产一份为二后，每人最多分个100金币，估计还要将你家里的所有东西变卖才能凑够这笔钱。
之后呢？你指望他们怎么生活，即便平了账，长乐帮一定会放过他们吗？
我还听李掌柜说，之前管理规费这边的堂主叫张宇，就是死于毒镖的，凶手至今还没有找到。
现在他们知道你会飞镖，而且又是此事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肯定会怀疑是你做的，长乐帮可不会等罪证确凿才有所行动，所以你就算只是被流放两千里，估计也很难活着走过去。
你死了，你家就无人照料，他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呢？”
白天行的意思很明显，这已经不是审案，而是一场交易，只要他乖乖认罪，让玄靖司省些力气，作为交换玄靖司会出面保全他一家老小。
常卫闻言，两眼认真地看着白天行，思考着其中的得失，他在长乐帮这么多年，对于长乐帮的行事风格还是了解的。
这几年由于孟大人的威慑，长乐帮安分了很多，但处理叛徒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自己生还的机会非常的渺茫，不能让母亲与妻子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如果玄靖司出门，应该能保全她们。
想了很久之后，常卫才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差卫说这些没用，我要孟大人的承诺才行。”
说完又看向孟大人。
孟大人并不喜欢用这种交易的方式来了结此案，即便常卫不说出实情，保护孤儿寡母也是玄靖司应尽之义，于是回道：“你说与不说，我们都会保护你一家老小，你所犯之事又不是株连之事，我们不会让长乐帮乱来的。”
常卫闻言心里防线彻底撑不住了，回道：“多谢大人，有大人这句话就足够了，我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