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以下犯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常卫一个只有通窍境的堂主，每个月竟然就有10枚金币的月俸，就连那些通了2-3窍的小管事，每个月都有两个金币的月俸。
这让白天行有点羡慕，他们玄靖司卫一个月才五个银币的俸银，即便是孟大人这种掌卫使，每个月也只有五个金币的俸银，纳元境的都没他通窍境的拿的多，难怪没什么通窍之人愿意来当玄靖卫。
虽然玄靖卫的社会地位会高一些，但也相对危险很多，年年都有牺牲的玄靖卫，而这些帮派的小管事们就安稳多了，县城的帮派管事级别的，以性命相搏估计几年才能发生一次。
当然玄靖司还是有很多其他福利的，毕竟背靠着朝廷，功劳点数兑换的很多东西，小帮小派可拿不出来。
说回案情，现在常卫的作案动机找到了，但关键性证据还没有找到，这件事他做的比较干净，手头上的证据，没有一样能证明是他做的，光靠推测并不能将其定罪。
可惜现在没有基因验证技术，不然还能验验他留在陆二小姐体内的东西。
即便他一发入魂，让陆二小姐怀孕，十个月后再产子，可这个世界，滴血认亲是不被认可的，不能作为证据。
基本没有可以操作的血液认亲技术，跟血亲相关的东西，白天行目前接触过的只有一种，那就是黑僵，不过显然没有什么可操作性，难不成还能将他死去的父亲制成黑僵，然后看看他会不会对这个孩子的血液有异常的兴趣？
就算有其他的手段，金维可等不起十个月了，如果不能证明他无罪，一个月后他就会被斩首示众。
至于其他的物证，现在知道他家之前是捕蛇的，也行就算飞镖上毒药的来源，但就算证明飞镖是他的东西，也只能说明他昨日晚上穿着黑衣出现在房顶，还对着官差放暗器，但成不了他犯下陆家大案的直接证据。
再说，他完全可以辩称自己的飞镖被人偷过，也拿他没有办法，以他的权势，伪造些不在场证明之类的东西并不困难。
即便白天行认出常卫就是昨晚的黑衣人、七宝能证明常卫去过陆家，这些也只能作为佐证。
如果这些能作为绝对证据的话，那以后他们两个可以在玄靖横着走，想栽赃谁就栽赃谁。
孟大人是不会因此判常卫罪名成立的，还得找到关键证据才行。
白天行想清楚这些关隘后，继续问李掌柜：“这个常卫用的什么武功。”
李掌柜想了一下回道：“应该是六十四路开碑手与灵猿身法。”
练得是手上的功法，又是一个佐证，但也证明不了什么，通了手关窍，想要拧断普通人的脖子并不难做的，根本没有绝对的指向性。
“那他会不会飞镖。”
李掌柜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听说过，等等，你为什么这么问。”李掌柜好像想到什么。
白天行解释道：“昨天夜里，我们巡逻的时候遇见一个黑衣人，刚好是从陆家的方向往东城走去，我现在怀疑这个人就是常卫，我追他的时候，他还向我甩来三枚飞镖，他暗器的造诣虽然比不得我们司里的龙二，但也是有模有样，我堪堪躲过，差点身受重伤。”
“那飞镖能不能给我看看。”李掌柜有些焦急地说道。
白天行看他的神色，感觉好像有内情，他似乎急着确认某些东西，于是从腰包里掏出昨天留下的那枚飞镖，他一直用纸包着带在身上，将其交给李掌柜。
李掌柜拿在手里，打开包裹飞镖的纸，仔细的端详着飞镖，好一会才说道：“样式倒是不太一样，不过都是些常见的款式，我看上面应该也是涂毒的，你们玄靖司查出来是什么毒了吗？”
白天行摇摇头：“昨天才刚刚上报，具体是什么毒，还没查出来，不过我问过青囊药堂的张大夫，他说这上面应该是蛇毒之类的东西，甚至可能是混合毒药，没那么容易有指向性，怎么了。”
李掌柜想了一下，才沉声说道：“我们长乐帮的堂主之位，一直就只有五个位置，但通了六窍以上的帮众却有8-9个，有些一直都当不上堂主，一般都会去镖局当镖头，或者在各个堂口当副手。
有些不甘心屈居人下的，虽然不敢加入本县的其他帮派，但可以选择离开本县，去其他地方另谋生路，对于这种事，帮主也不会赶尽杀绝。
两年前，负责规费的还是张宇，那年他已经50多岁，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近20年，但还一直占着，常卫当时只是他的副手。
后来张宇竟然死于暗器毒镖，能一镖杀死张宇，应该是精于此道的高手所为，当时我们查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头绪，最终只能推测是金蛇帮为了抢地盘下的黑手，他们帮刚好有一门暗器功法。
为此我们之间还大打出手了一次，最后两边的老帮主不想将势态闹大，才决定停手。
最后帮主看常卫年轻有为，二十三岁就已经通了六窍，又比较熟悉规费堂口的业务，就提拔他当了堂主。
你刚才说他的暗器手段用的有模有样，但他可从来没在帮里表现过，当时我们也怀疑过他，但是没人知道他会暗器，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我就不得不怀疑，当初张宇就是常卫为了上位杀害的，这件事在帮里可是罪大恶极，一旦查实他要被碎尸万段的。”
白天行点点头，以下犯上，在帮派里肯定是不被上位者所容忍的，今天他敢杀堂主，哪天他实力到了，就敢杀帮主，设身处地想想也定然不能留他。
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想办法通过长乐帮的人让常卫自乱阵脚，从而引蛇出洞。
但要怎么做白天行现在还没有想出个具体方案，而且这种事还得跟孟大人汇报一下，没有他的授意，自己怎么敢跟长乐帮谈合作。
李掌柜这边的信息已经问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