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市
龙二哥又继续说道：“而且现在5年过去，孟大人想必在纳元境已经走得更远，应该不日就能进入洞玄境，自从他离开白玉京入世修行，来咱们砚山县已经3年了，更是斩妖鬼无数，而且自己从来不记功劳，都是让咱们自己平分。
孟大人是真正大公无私之人，而且我还见过他斩杀过塑形期的厉鬼，也只是出了几剑而已，估计还没真正施展过全部实力。所以咱们县从来没有向府城要过支援，砚山县能保持相对平安，孟大人居功至伟。”
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好像在夸他自己。
白天行忍不住吐槽道：“行了，行了，孟大人又不在这里，你这么夸他，他也听不见。”
龙二哥挑着眉毛说道：“你还小，根本不懂，这些话要经常挂在嘴边，总有机会能传进孟大人的耳朵里，听其他老人说过，以前咱们司里有个叫吴达华玄靖卫，虽然本事不大，但是有能把马屁融入日常的本事。
将马屁拍得不动声色，深得当时的掌卫于大人喜欢，被于大人引为心腹，没几年就跟着于大人高升调进府城，听说现在也已经升了职，在其他府城吃香喝辣。实在是吾辈楷模。”
“原来如此，不过孟大人好像也不是喜欢这些马屁的人吧！”白天行不解的问。
龙二哥解释道：“哎，你只要不把马屁拍出界限外，不要表现得太刻意，就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的，马屁拍的好，生活没烦恼。”
白天行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也要深谙此道才行，也不再聊天，坐下来写这个案子的案牍，写完还要去吃些东西，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之前在路上心惊肉跳没有太大感觉，现在一坐下来就开始饿了。
白天行在玄靖司里写着的案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记录下来，用了两刻钟将案牍写完，看了一眼龙二哥，他正在抓耳挠腮的措词遣句，咋一看，还以为在写什么惊世文章，实际上半天也没几个字落在薄上，白天行也不好去打扰人家，坐在一边枯等着。
又过了两刻钟，龙二哥才将案牍写完，一起将案牍交给徐聪誊录，也不等他抄完，便离开了玄靖司，无常簿等下次值班再拿回来就是了。
一出玄靖司的大门，龙二哥便说道：“走，带你去见识见识，咱砚山县康宁街的夜市景象，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回去估计也没东西吃，也省的你嫂子再生火了。”
白天行点点头：“上次与钱老道去云宁街办案也路过康宁街，不过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有机会尝尝那里的美食。”
康宁街离县城都不算远，只相隔不过几里路，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云宁街主要是大型的酒肆、青楼、赌坊等聚集，而康宁街更多是小商小贩的集聚地。
康宁街夜市灯火通明，整条大街上小商小贩摆着摊叫卖，县衙里有专门派衙役过来管理，不过亥时6刻了，已经接近子时，人流已经少了很多，最热闹便是戌时左右，现在卖把式的已经回家，不少小商贩已经在收拾自己的摊位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在街上逛着，一些夜晚无事可干的人、刚从赌坊出来的赌徒、不打算在青楼留宿的嫖客等等。
夜市应有尽有，陶瓷，布匹，胭脂、水粉和饰品等等，甚至是刀枪棍棒都有，可谓琳琅满目。
这些杂货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夜市真正的灵魂还得数满大街的小吃美食，几乎是从街头到街尾，飘香的气味挑动着每个行人的鼻腔，虽然有不少已经收摊了，但剩下的那些摊位也足够2人吃到饱。
白天行简单浏览了一下，因为是冬天，蒸、烤的食物较多，包子，炊饼，馄饨、烤兔肉、炙猪肉、鸡鸭肉、煎饺子，还有些叫不上名的食物与野味等等。
两人在小摊上买了一些吃食后，找了个馄饨摊坐下，让卖馄饨的再端上2碗馄饨来，两人便痛痛快快的吃了起来，热气腾腾的馄饨汤，正好驱散周身的寒气，滑溜溜的小馄饨给空空如也的腹中增添几抹暖意。
正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一顿宵夜下来，完全安抚了两人这几天的操劳，心满意足的将剩下的吃食收尾。
一边刚刚落座的两个人青年文士正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窃窃私语。
白天行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便向着他们看了一眼问道：“两位兄台，所为何事？为何频频看向我等窃窃私语。（你瞅啥？）”
两位书生见被看破也有些紧张，在其中一人的推搡下，两人最终决定起身，向白天行他们这桌走来，其中一人拱手对白天行解释道：“学生方向荣，见过大人，并非有意打扰两位大人用餐，只是见大人身穿玄靖司的锦袍，想起了家中近日来发生的一些怪事，便与同窗聊起，同窗提议我过来问问，便冒昧过来打扰大人。”
一听是家中有怪事发生，有事相求，白天行也仔细观察是来人，头戴着方正的巾帽，身穿宽博的衣衫，青色的圆领大袖，一看就是文人打扮，过来问话的这位长相清秀，而且脸色红润，气色不错。
脸上嘴角边长了颗比较明显的痣，但是并不太影响整体颜值，反而很像某位伟人的长相，让白天行肃然起敬，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了，不像是撞过妖邪，被吸了阳气的样子。
于是问道：“那你先说说，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向荣躬身回答道：“这事要从三天前说起，那日是我爷爷忌日，照例我买了些祭祀用品，回乡下坟前祭拜，没多久便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乡下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回来后，家中一直有些怪事发生，例如一些明明摆放得很整齐的碗碟，经常无缘无故摔碎在地上。
检查了一通贵重物品后，排除了遭贼的可能，我只能以为是门窗没有关好，导致碗碟被风吹落。便栓紧窗户再出门，可谁知明明栓好的窗口，也会无故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