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贾府
孟全理听完钱老道的回答后，又向白天行问道：“你看案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说说看，先怎么处理”。
孟全理与钱老道都看着他，这里面明显有考校白天行的意思。
白天行顿了一下，拱手回道：“孟大人，依我来看，先去殓房检查死者尸体，看看是否真为鬼物所害，如果不是便将案子发还衙门，如果是才正式接过案子，再看看3人是否通共同点，确定是否为阴灵复仇，如果没有，便确定几人是否同时做了什么事情，或者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过”。
孟全理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白天行的说法：“不错，看来是有认真读书的，我今日看你气机充盈不敛，是不是通了心窍了”。
白天行笑着回道：“昨夜与钱道长出门诛鬼，有所收获，夜里修炼便侥幸通了心窍”。
孟全理闻言非常满意的笑道：“看来这半月钱老道没有白带你，既然通了心窍，便算你正式入职，这几天回去想想，要学哪类功夫再报来给我，对了，这是你的腰牌”说着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块铜制腰牌递给了白天行。
白天行双手接过腰牌：“谢，大人”，又仔细看了看腰牌样子，一块小半个巴掌大的方形铜牌，顶上是狴犴的图案，中间横写砚山县三字，玄靖司三个竖写在下面，背面写着“上达天听，专管诡事，诛杀妖鬼，先斩后奏”，侧面还写着“文字壹仟贰佰陆拾贰號”，看完便将腰牌收入腰包之中。
孟全理平静的回道：“你应得的，你们先去殓房看看吧！看完再回来吃饭，我怕你吃完吐出来。”
白天行与钱老道便出了玄靖司往县衙殓房走去，县衙本就不远，殓房在县衙偏僻的角落，平时没什么人过来，凭借着一身黑皮与案宗，差役识趣的派人带着他们来到殓房，县衙殓房不大，保存尸体的手段有限，所以停放尸体不会超过7天，无人认领便会装钉送往城外义庄，或埋或烧，县衙殓房上下也是贴满符箓，害怕起尸。
两人在仵作的指认下，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察看本案的两具尸体，五天前死的纪兴已经不在此次，尸身已经检查完毕，记录在案后，被纪家人领回去准备发丧。
白天行就是看个热闹，外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但钱道长检查尸体倒是有自己的一手方法，不过他与仵作检查尸体的方式不同，他看得不是死状机理等现象，而是相气。
道家“五术”，就是“山、医、命、相、卜”这五学问，“相”便是其中之一，就是观其形而知其义之法。一般大的分为三大类：一为相天（星象），二为相地（风水），三为相人，是观察气机流动的一种方术，据说也是一种高深的眼窍功法，钱道长也是懂一些皮毛。
钱道长分别将两具尸体看了看，便开口道：“确实是诡物作祟，死者死前阳气已经快被耗尽，中毒身死，只不过是想掩盖这件事的手段，不过瞒不过老道我，看来此案不单单是鬼物作祟，很可能也有人在参与其中，人鬼勾结犯案，这种案子是最麻烦的，看来有的查咯，走吧”。
两人便退出了殓房，钱道长提问道：“天行，已经知道了鬼物所为，下一步怎么办？”
看来这件案子，钱老道不准备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切看白天行的处置，这也是对白天行正式入门的考核。
白天行也有些明白了，这是对自己的考核，同时也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于是回答道：“先去死者家里，问问死者生前的情况”，白天行也是看过柯南、各种刑侦剧以及这几年的玄靖司案宗的，知道办案的流程。
钱老道直接将本案的案宗交给白天行，让他查看几人的住址，白天行打开案宗，决定从最后的死者贾成入手，案件发生的时间越短，案件痕迹保持的就相对齐全，住址在北城西边的玉康道贾府。
看完地址将案宗放入腰包，带着钱道长，与县衙安排的两个听用的捕快来到贾府，向着门口的家丁表明来意，家丁也不敢怠慢，这身黑皮，县城谁不认识，衙役捕快都是红色衣服的，黑色锦袍基本就是玄靖司的标志，玄靖司上门，家里这是出了诡事了，一人急忙进去报于当家之人，另一人直接带着4人来到死者死亡的卧房。
打开门上的封条，白天行与钱老道进入卧房，卧房布置并不复杂，下人打扫的很干净，周围没有什么打斗挣扎痕迹，只是床上的被褥有些褶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明显痕迹了，白天行用开了窍的双眼不停的观察，也没有找到阴气或者妖气。
有看向钱老道，钱老道摇摇头：“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没有感觉到有阴气痕迹”，通了窍的鼻子感知力也是很强大的，可以搜寻各种气味来源，包括鬼物的阴气与妖物的妖气。
又检查了房间内的其他杂物，都没有什么收获，现在的人的卧室以及床都是比较小的，连皇帝的卧房都比较小，陈设也比较简单，他们认为人的能量是有限的，当人身处于一间房间时，是依靠自身的能量来将房间填满的，如果房间过大，就会造成没有足够的能量填充，人本身的能量也会被消耗掉，因此在做事上就会因为缺失能量而产生纰漏。
两人无奈退了出去，又让捕快将封条沾上，看来还是要问问家属才行。
贾家的两个儿子在家丁的陪同下，已经等在卧房外面，现在身上已经穿上了孝衣，脸上蓄着短须的大儿子，将两人拉到一旁，小儿子也赶紧跟上，捕快与家丁们识趣的站在一边，没有跟上来。
大儿子带着哭腔问道：“大人，小人名叫贾尧，这是舍弟贾滨，为何会是两位大人前来过问此事，早些时候衙门的捕快已经问过事情了，2位大人过来，府上人心惶惶，难道我父亲真是遭鬼物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