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萧玖先给了年轻男人两针, 让他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
她又拿出第三根银针,月色下,银针闪着冷光, 被萧玖扎进了那年轻男人的穴道。
年轻男人一动不动,但额头青筋凸起,冷汗开始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萧玖算着时间,压低声音, 说道:“我有话要问你,现在给你拔掉针, 你老实回答,知道吗?”
她拔掉两根银针, 年轻男人就觉得刚才的剧痛瞬间褪去,他也能讲话了,只是还是不能动, 不能睁开眼睛。
这让他心里的害怕成倍的增长,连忙大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您要知道什么, 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啊。”
黑寂的夜色里, 空旷的走廊上突兀地响起了年轻男人的呼喊声, 楼下服务台值班的服务员迷糊地揉了下眼睛, 眯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又闭上了眼睛。
萧玖二话不说把两根银针又扎了回去,她阴恻恻地说道:“说话这么大声是想吵醒谁?再敢耍花样,就让你一直这么疼下去。”
经过这波, 那年轻男人终于老实了, 萧玖再拔针后, 他就安安静静躺着,等着萧玖问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
“我叫武顺,我本来是田湾生产大队的,前几天,有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假扮一个人的儿子,陪他几天,等他离开华国后,会再给我一笔钱。”
“继续。”
“继续什么?”
“嗯?”
“哦,对,对,来找我的人,教了我几天礼仪,还有说话的方式,就把我带过来见先生,先生很满意我,让我叫他父亲。”
“先生的名字。”
“不知道。”
“他来做什么?”
“说是知道华国有很多厉害的医生,过来求医的,顺便投资建厂。”
“先生是哪国人?”
“应该是r本人,我听见过他偶尔对着自己的废腿发脾气,说的是r本话。”
“你听得懂?”
“嗨,那骂人的话,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谁不知道。”
“好好说话。”
“好,好,大侠,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找你的人呢?这儿就你们两个?”
“原来有好几个人,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直没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萧玖想到了前几天围攻汪季铭的那些人。
秦砚跟她说,这几个人的来历还在查,会不会是这个先生带来的人?
萧玖本来想要逼问先生的,想到,何先华是以“涉外”的名义被提走的。
这“涉外”的范围太大了,也包括外资投资,这个先生如果是以这个名义来的华国,她就不好直接动手了。
想了想,她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要替我办件事。”
“您说,您说,我一定给您办好。”
“先生如果跟什么人联系,或者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就在招待所外面挂条红布,我会过来找你。”
“别耍花样,如果你不想疼死,就给我老实点,你只是这个先生雇来的人,没必要为了几个钱搭上自己的命吧。”
“是是是,您放心,我肯定帮您监视先生,大侠,您相信我,我一直以来都很仰慕您这样的······”
萧玖没有兴趣听他的废话,给他留了一张大团结,拔了针,就迅速离开了。
武顺嘚吧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睁开了,一睁开眼睛,就看了萧玖留下的大团结。
他一骨碌坐起来,把大团结拿在手里,心说:“这大侠是个有本事的讲究人。“
又
对床上躺着的先生说了声抱歉,比起你当然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更何况,人大侠还给了钱的。
至于他之前收的钱,那是找到他的人给的,又不是先生给的。
现在的两人都不知道,萧玖的举动无意间还救了武顺一命。
萧玖回去后,没有睡,她拿出一张纸,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记了下来:
名录,何先华寻人,涉外,r本人(先生),假冒的儿子(武顺),失踪的手下,求医。
她在求医两个字下面划了两条横线,这件事情不查明白,她心里总是不安的。
那个r本人为什么要找师傅为他治腿?
师傅的医术的确是顶尖的,但他更擅长的是调理身体。
刚刚在招待所的时候,她大概看了一眼那个先生的腿,是外伤加上延误治疗导致的,要根治,非常困难。
这些事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先把何先华,涉外,r本人和假冒的儿子圈出来。
大胆猜测:是何先华替r本人找武顺假扮儿子,然后和r本人的手下一起追击汪季铭,想知道名录上某个人的信息。
然后,何先华被抓,手下团灭,r本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把何先华先从保密局保了出来。
这手玩得极为漂亮,至少,保密局没有了审问的权限,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去达成他们的目的。
r本人跟何先华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没关系,她动不了那个r本人,但她可以想办法从何先华那边下手。
这个r本人很敏锐也很聪明啊,能想到第一时间把人保出去。
不过,何先华虽然从保密局被人保了出去,但因为身份问题,被隔离监察着,她总能想办法见到人的。
第二天,萧玖去了单位,向一位同事打听何先华的下落。
同事跟她说,何先华就在军总区,他自己原先住的房子里。
萧玖就直接过去了,这从前神秘的,触手不可及的军总区,现在,她凭证件就可以进了。
来到了何先华住的小院前,看得出来,这是个热爱生活,且懂得享受生活的家庭。
院子里的花,如果她没有认错,有好几株都是很名贵的品种,角落里有孩童的足球,还有秋千,可以看得出,这是个宠孩子的家庭。
优渥的家境,可爱的孩子,这样的条件下,何先华还要叛逃,就很耐人寻味了。
萧玖不认为他跟汪季铭一样,是个把家国大义放在最前面的人。
至于,之前在山凹里,何先华说什么老了,落叶归根,与等待他回去的家人团聚,这些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但绝不可能是决定性的原因。
重新娶妻生子,连孙子都有了的男人,你说他因为想念原来的妻儿,冒着丧命的危险回去就为了阖家团圆?
当然顺便再带上点功勋回去。
谁信?反正萧玖不信。
“萧副局。”守着门的军人向萧玖敬礼,萧玖马上回礼。
她进来的时候,填了访客登记簿,应该是大门站岗的战士通知他们的。
“是这样,之前对峙的时候,我不是扎了何先华先生几针吗?这个可能回引起血脉阻塞,要用另外一套针推宫过穴才可以。”
“何先华先生毕竟没有定罪,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就过来问问,如果他愿意,我就给他推宫过穴,保证之前扎的针,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其他的影响。”
萧玖把事先编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我帮您去问问。”
“谢谢。”
“不用谢。”
过了一会儿,那军人出来,做了请的手势,萧
玖进到房子里,发现里面布置得很温馨,生活气息十分浓厚。
这让她对心理的判断又肯定了几分。
何先华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见到萧玖进来,冷哼了一声。
萧玖也不在意,旁边的战士对萧玖敬了个礼,就出去门外守着了。
“什么扎针,我可不信,是汪季铭让你来的吧?”何先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能全身而退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你这话说得有些早了。”
萧玖往前走了几步,离何先华近了点,她明显感到何先华身体绷紧,呈防卫状态,看来上次的针还挺让他忌惮的。
“你别怕,有人守着你呢,你不同意,我不会随便给你扎针的,我也怕处分的。”
何先华放松了一点,对于华国人遵守纪律这点,他是相信的。
嗯,萧玖很快会让他增长见识的。
“我不需要扎针,我让你进来,就是让你给汪季铭带句话的。”
“你说。”
“这一局,我赢了。”
“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萧玖又走近了几步,何先华翻过一张报纸,没有出声。
萧玖也不在意,又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
“停下,想问什么,你问吧。”
萧玖就对他笑了笑,迅速出手扎了两针:“主要是我实在太愧疚了,觉得还是给你扎两下,我才能安心。”
特么的,说好的遵守纪律,怕受处分呢!
何先华知道萧玖银针的厉害,一直防备着,但也没有很防备,外面有人守着。
萧玖扎针,他大喊出声,最多疼一会儿,她就得拔针,还得背上违反纪律,私自刑讯的处分,所以,刚刚萧玖说怕处分后,他是真的放松了很多的。
反正,他打定主意,萧玖有异动,他就大声求救。
但他不知道,萧玖的银针还能让人不能动不能说话。
保密局招的都是什么怪胎!
萧玖缓缓抽出第三根银针,笑着说道:“我得给你说明一个事情,我是真的在给你治疗。”
“以毒攻毒,听说过的吧,这针啊,也是同样的道理,得再扎一回痛穴,上次的后遗症才能尽去。”
我信了你的邪!狗日的汪季铭,快把你的人带走!
眼看着第三根银针就要扎进他的穴道了,何先华忍不住后悔,他为什么要想着跟汪季铭炫耀,就把萧玖放进来呢?
特么的,安安生生等着离开华国不好吗?
那种疼痛,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啊。
他老了啊,萧玖都不讲武德的吗?
这是欺负老年人啊!
萧玖看到他眼睛里的惊惧,笑着收回手:“要不,你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换套针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何先华:你倒是让我说话啊!
“想办法把你保出来的人住在华美招待所吧?”
萧玖拔下银针前又说了一句,“拔银针的力度不同,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如果不想以后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可就直接走人了。”
一根银针拔出,何先华能说话了,但还是不能动,他比武顺识相多了,完全没有试着向门口的军人求救。
惹怒萧玖,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这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
但他也没有回答萧玖的问题,反而想试着招揽萧玖:“萧同志,你不知道生活中除了吃苦耐劳,艰苦奋斗,还有华服美食,西餐美酒吧?”
萧玖:······我看过的繁华盛世,是你想象的天花板,好么。
他还想说什么,萧玖拿出银针往他的穴位上比了比。
何先华瞬间闭嘴。
“住在华美招待所的r本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只要留心去查,就能知道,何先华没有隐瞒的必要:“武田智。”
“投资,治腿,找失散的儿子?”萧玖笑着说,“我要知道真实目的,还有,你们什么关系,你追击汪局带的人就是武田智带来的吧?”
何先华就不说话了。
萧玖没客气,直接就要下针。
“等等,我说,武田智保我,是因为早年在战场的时候,我放了他一条生路,他那条腿就是那场战疫中废的。”
“我说的是真的。”何先华强调。
“既然是来找儿子的,为什么又找了假儿子带在身边?真儿子也是‘战争孤儿’?”
“不是!”何先华立刻否认。
否认得太快了,但这样的老狐狸,不排除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萧玖把这个信息记住,继续往下问:“武田智找儿子,对岸高官也找儿子,两个人还都是通过你?”
听到这句话,何先华的心重重跳了下,萧玖听到了,她继续说:“这两个人的儿子在华国的身份都是‘战争孤儿’?”
心跳回落,一个是,一个不是。
“他们有人在华国的重要岗位上?”
心重重一跳。
萧玖把玩着手里的银针,忽然脑洞大开:“他们手上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传递?”
更重的一下心跳。
是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生活安定,在其位能经手更多机密的潜伏者不惜暴露也要找到人?
而一个拖着残躯的r本人千里迢迢也要亲自过来华国?
萧玖正待再问,门外的战士进来,抱歉地说:“萧副局,探视的时间到了,请你谅解。”
“当然,正好,我这边针灸也结束了。”萧玖顺手拔掉了何先华身上的银针,笑着跟人道别。
回家的路上,萧玖仔细回忆,最近华国有什么大动静,是值得人觊觎的,然而,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家里,她忍不住问姜老:“爷爷,敌人最怕咱们华国什么?”
“怕什么?”
“嗯。”
“自然是怕咱们强大起来,咱们华国人的脊梁从来都是压不弯的,如果咱们的国家再强大起来,他们会觉得受到威胁吧。”
“强国,强国,怎么才能强国?”萧玖喃喃,“科技?人才?下一代?武器!”
是武器!
“谢谢爷爷,我先回房间了。”
“去吧。”
姜老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棋谱上,上次那个珍珑棋局没有难倒秦砚,他最近正在找另一个棋局,等秦砚下回过来,再跟他下。
萧玖回到房间,拿出上次记录的纸张,在求医的后面写上了:武器。
她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的苏国是最强盛的时候,军事和重工业极为发达,甚至能有资本屡屡和m国叫板。
上次她“牵线”卖给华国飞机和图纸后,就不再关注了。
现在想来,她不止一次从村上嘴里听到他们要去找伊万诺夫买武器的事情。
那么,这个武器是不是也包括她从伊万诺夫手上买到的飞机和武器图纸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叫武田智的日本人。过来华国的目就很值得商榷了。
什么投资,求医治腿,都是障眼法。
他的目标应该就是那些图纸和飞机的核心技术。
那么他们怎么把这些东西从守卫森严的研究院里面带出来呢?
战争孤儿!
会不会有“战争孤
儿”已经进了研究院,甚至还参与了这项研究?
只是,研究院进出把控得非常的严格,他即使偷到了这些材料,又要怎么样把他们偷渡出来呢?
萧玖想到了前阵子秦砚受伤的时候,薛书安来看他的事情。
如果说,有人利用薛书安的进出来传递这份资料,那么这份资料可能已经被偷渡出来了!
可是,谁又有可能从薛书安的手里再拿走了这份资料呢?
秦砚不可能,秦昌元不可能,薛书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么薛书安从研究院到军总院的这段时间里面,她到过的那些地方和接触过的人就需要好好的筛查了。
难保不会有人在那段时间里往她身上放了什么,而另一个人又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东西拿走了。
从何先华和武田智的行为来推断,好消息是,资料应该还没有被送出去。
想到这些,萧玖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她的推测是真的,那么,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人找到,把资料找回来。
而这个人,或许,就是武田智真正想找到的人,他真的就是武田智的儿子。
到时候,武田智作为在华国投资的外商,找到了亲生儿子,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从华国离开,而那份资料也会被他们带着离开。
萧玖把这张纸放进了空间,跟家人说了一声,就准备去保密局等秦砚。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只有他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个时候的萧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秦砚的信任早就超过了其他人。
单位办公室还是空着的,留守的同事应该去日常巡视去了,萧玖坐在大办公室里,继续想着刚刚分析的事情。
喇叭声响起,汪季铭和秦砚从外面走进来,秦砚一眼就看到了萧玖。
“小玖,你怎么在这里?”秦砚问。
“我来等你,我有话跟你说。”
“汪局,那我就先下班了,明天见。”秦砚干脆利落地说道。
萧玖也跟汪季铭道了声别,就和秦砚并肩走出了办公室。
“哎~”不是,秦砚这小子,刚还说会帮他写工作报告呢,这就走了?
得,他也走了得了,反正工作报告也可以在家里写。
一瞬间,办公室又空了下来。
车上,秦砚注意着路况,看了萧玖一眼:“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玖没有隐瞒,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秦砚说了一下,又把自己的怀疑也说了一遍。
“我有种直觉,我的分析是正确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确定两件事情,第一,薛女士离开研究院的时候,具体发生的事情。”
“第二,她在离开和回到研究院这段时间里,接触了些什么人,把可能拿着资料的人找出来。”
秦砚很自然的顺着萧玖的思路往下想。
“没错,不能让这份资料落到别人手里,这里可是有我一半的钱呢。”
她可是白菜价卖的,还不包括自己的人工费呢。
秦砚笑着说:“我明天向汪局请个假,我们去探亲。”
“汪局会骂死你的。”萧玖乐了。
“他要是知道了原因,只会夸奖我们。”
“我私下去见过何先华的事情,你也跟他说一声吧,我跟你说······”
萧玖把她问何先华的时候,用听他心跳轻重的办法,来筛选信息的事情跟秦砚说了一下,把秦砚也给逗乐了。
“没想到你的耳力已经好到直接可以辨别人心跳轻重了。”
“对啊,我也刚刚发现,也可能是何先华太害怕银针的缘故,反正听的特别清楚。”
“可惜了,我
还想多问一点呢,探视的时间就到了,我只能先出来了。”
“没关系,你已经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我们可以自己查。”
秦砚送萧玖回家,自然又被留下吃饭下棋了。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找了汪季铭,把萧玖的推测也跟他说了一下。
“昨天我也在,小玖怎么光找你,不找我?”
“她说没有证据,不好跟你说。”
“那你就好意思跟我说?”
“这是我请假的理由,没有正当的理由,我怕你不批假。”
汪季铭就笑点点他:“行了,听你这么说,我也不往外走了,今天,我去会会何先华。”
“排查人是要紧,但是,若萧玖的推测是真的,这件事就更加要紧了。”
“行,那我跟萧玖去一趟研究院,问问我母亲事情的经过,最好是虚惊一场。”
“人物事件都这么巧合,虚惊的可能性比较小,小玖这脑袋怎么长的?”
“她太适合做我们这行了。”
“你别看我,我不会劝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的,现在的这种工作和生活状态,正好在她的舒适区。”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秦砚就真的走了,他去接萧玖一起去研究院。
萧玖正在四合院等着秦砚,她也想尽快把事情查清楚。
两人汇合后开车直接往研究院去。
秦砚走后,汪季铭直接开车去了军总区。
“汪季铭,你个阴险毒辣的老王八蛋,你还敢来见我!”何先华一见到汪季铭就觉得骨头缝里的那种疼痛好像又要开始了。
汪季铭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坐下:“何先华,谁让你得意的太早的,这不是有人治你了吗。”
“而且啊,现在你还在监察中,能不能顺利离开还是未知数。”
“我要是你啊,就赶紧想想自己手上还有什么筹码,免得到时候,别人不带你了,你连命都保不住。”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我肯定活的比你久。”
“你来找我,不会是想问我你家人的下落吧,那你还是免开尊口,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问你呢。”
在山凹的时候,汪季铭是真的以为何先华知道他家人的下落,后来,他想了想,自己根本没有跟何先华仔细讲过家里的事情。
他就是怕将来有一天,自己会连累家里,或者家里人成了自己的掣肘。
他都是自己亲自去打听,找人的,连最信任的人都没有说过几句。
很多人都知道他在找家人,但家人是哪些人,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他一句都没有漏过。
“回过味来了?真无趣啊,我还想看你求我的样子呢。”
“求你是不可能求你的,审你倒是可以。”
“何先华,说说吧,你答应了什么条件,让人保你?”
“无可奉告!”
这边两个人僵持着,那边萧玖和秦砚已经到了研究院。
登记好信息后,他们就在会客室里等着薛书安出来,反正里面的研究室,非研究人员是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