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约会
“你也多吃点吧”。
陆云裳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劲，也往傅寒舟的碗里夹了一块肉。
傅长卿握着雪茄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口。
一顿饭吃得无比煎熬。
陆云裳如坐针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老是忍不住去偷瞄傅长卿，看到他对沈月的贴心呵护，心里很酸涩。
饭吃完，大家移步回客厅的时候，她接到了柳敬亭的电话。
柳敬亭说今晚他请工作室的员工去蓝色港湾唱k，让陆云裳这边结束了去找他们。
一看脱身的机会来了，陆云裳赶紧向傅老爷子告辞。
傅老爷子很痛快，让她去忙她的。
陆云裳快速离开老宅，驱车回市区去蓝色港湾跟同事们会合。
柳敬亭预订的是蓝色港湾里的平价包厢，但也比一般的会所高档豪华许多。
陆云裳到包厢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同事，却没有见到柳敬亭。
田甜告诉她，柳敬亭来的时候遇到了熟人，去别的包厢打招呼了，过一会儿再回来。
莉娜看到陆云裳，一脸嘲讽，“有钱人真的会玩，离婚跟没离一样暧昧不清，男人在外面搞大小三肚子也能接受，换做是我，给再多钱我也不能接受”。
陆云裳脸色有些不快，但她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刷手机。
莉娜见没有激怒陆云裳，便又故意说，“不过啊，有个豪门婆家也不错，不用像我们这么辛苦出去拉业务，客户都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田甜忍不住了，瞪莉娜。
“酸死了，我怎么闻到好酸的柠檬味啊，自己能力不行，调出来的香水老是被退货，不好好反省，还到处嚼舌根，小心咬到舌头”。
“田甜，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插嘴吗？”莉娜气急败坏。
“莉娜姐，与其眼红别人，不如自己多努力点吧”。
田甜翻了个白眼，伸手拿了一串葡萄递给陆云裳，“云裳姐，吃葡萄，这葡萄很甜，别理她，她就是眼红，嫉妒你”。
包厢里立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陆云裳和莉娜。
莉娜柳眉倒竖，“哼，还不是靠男人，又是豪门婆家，又是师兄，算什么本事”。
“莉娜！”柳敬亭一声怒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云裳转头，柳敬亭和苏启奕站在门口。
柳敬亭胸口剧烈浮动，“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包厢，明天到人事部去结算你的薪水”。
莉娜原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熄灭，整个人都蔫了。
突然，她扑到柳敬亭面前跪下。
“柳总，我错了，我不该乱嚼舌根，不要开除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如果被开除，那她还怎么在華城立足？
这个圈子很小，没有哪一家公司会收留被开除的调香师。
柳敬亭瞥了她一眼，“我开除你，不只是因为你乱嚼舌根，而是因为你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你接手的客户，是退货最多的，我的公司不需要这样的调香师”。
莉娜呆住，“柳总……”
“我奉劝你，回去好好想想，作为一名调香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莉娜一愣，随后缓缓站起来，恨恨地瞟了一眼陆云裳，扭头离开。
陆云裳表情毫无波澜，内心却繁乱不已。
莉娜有一点说得没错，已经离婚了，还要跟那边纠缠不清，的确是她的问题。
柳敬亭和苏启奕走到陆云裳身边一左一右坐下。
陆云裳朝他俩努力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喝两口？”苏启奕递给陆云裳一杯酒。
陆云裳犹豫片刻，接过酒杯跟苏启奕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慢点喝”。
柳敬亭说着，想要去夺陆云裳手中酒杯，却被苏启奕拦住。
“今晚就让她喝个痛快吧，有我在，没事的”。
柳敬亭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醒酒器亲自给陆云裳倒上酒。
陆云裳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
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
起来记得喝杯蜂蜜水，如果觉得头痛就休息一天吧。
落笔是苏启奕。
陆云裳心一惊，昨晚是苏启奕送她回来的？
他怎么知道她住哪？
应该是师兄告诉他的吧。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了，她赶紧起床洗漱。
洗完热水澡后整个人都舒坦了。
她还是按照苏启奕留言里教的，喝了一杯蜂蜜水再出门。
到公司时，已经十一点了。
一进门，前台小妹就招手喊她，“云裳姐，柳总说你要是来了，就去他办公室一趟”。
陆云裳点头，朝柳敬亭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看到两个男人在喝茶。
“苏少不用上班的吗？”陆云裳不解。
苏启奕抬头，温柔一笑，“陆小姐来了，喝蜂蜜水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云裳，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了，一瓶红酒都被你一个人喝完了”。
柳敬亭一边说，一边用热水烫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陆云裳。
陆云裳接过茶抿了一口，“以后不会了”。
苏启奕抬手看了一眼表，“午休时间到，一起吃午饭吧，我知道有一家粥店味道不错”。
柳敬亭摆摆手，“兄弟，我中午约了个客户，你带云裳去吧”。
陆云裳放下茶杯，“我也不去了，还有几个单子没处理呢，改天吧，苏少。”
“那不行”柳敬亭打断陆云裳。
“苏少今天是来找你定制香水的，你得去听听客户的需求”。
陆云裳有些意外，想到是为了工作，便答应了，“那今天这顿饭我请，谢谢苏少昨晚送我回家，你比我师兄靠谱”。
柳敬亭嘿嘿一笑，“昨晚我也喝多了，没办法送你，就只能麻烦苏少了”。
“陆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荣幸”苏启奕站起来，“那柳总，我和陆小姐先走了，改天我们再约”。
“好，你们快走吧，我收拾收拾也得去见客户了”。
苏启奕开车带着陆云裳来到一家装修古色古香的粥店。
经理一看到他就赶紧迎上前，领着他们在一个开放式的小隔间雅座坐下。
服务员拿来点菜的平板电脑，经理接过手递给苏启奕，“苏少看看想吃点什么”。
苏启奕转手递给了陆云裳，“陆小姐看看菜单，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陆云裳推回去，“我没来这里吃过，苏少看着点吧，我不挑食”。
苏启奕迟疑了一下，“那好，那咱们就吃这里的招牌菜品吧。”
说完，他低头在平板上连着点了好多菜。
陆云裳拦住他，“苏少，够了，就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别浪费”。
苏启奕只好停下，“那就先吃着，不够的话再加”。
经理毕恭毕敬地收了平板，催促服务员赶紧去准备，亲自为苏启奕和陆云裳倒上了茶。
“苏少和这位女士慢用，我先去忙了，有事尽管喊我”。
陆云裳微笑致谢，心想苏启奕应该是这里的熟客吧，经理对他态度那么好。
苏启奕摆手，“去吧”。
陆云裳端起桌上的茶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是大麦茶，好香，我很喜欢这个香味”。
“那陆小姐多喝点”苏启奕笑着说。
陆云裳点头，正准备喝，却听到有人唤她，“陆小姐，好巧”。
一回头，看到沈月站在跟前，身后是高大帅气的傅长卿。
俊男美女，真是登对，陆云裳想。
她微微点头当做是打招呼，有意无意地瞥了傅长卿一眼。
他表情清冷，眼神淡漠。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王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