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医
夜晚,余曼谎一个人躺在床上。
现在她完全要听从陈锦葉的安排,陈锦葉喊她过去,她就过去,陈锦葉不喊她,她就在“阿姨房”待命。
余曼谎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让她非常地压抑。只有她一个人这栋房子里,寂静得如同无人区,她旁边是架着铁架的晾衣杆,被单、天花板等物品全部都是蓝色的,让人一点开心不起来。并且,这样的场景总是让她想起她到“阿姨房”拿奶奶的骨灰的那天。
第一次到陈家别墅的她,迷路了。
“大哥,我想问一下,‘阿姨房’在哪里?”
在别墅中迷路的她找不到出路,突然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出现在前面,她立马凑过去问。
“这是陈家别墅,‘阿姨房’是后面那一栋小房子。”
保安给她指了指。
“谢谢,谢谢。”
女孩立马会意了,知道自己走错了,有些不好意思。就在她转身往楼梯口走去时,她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极其英俊,但面色冷漠,目光上扬,走起路来仿佛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包括神明。女孩一眼看出对面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所以,她也没有过多地去看他,她害怕对方的气场,绕着边往楼梯方向下楼。
只是,她的愿望没有达成。
她看向男人的下一秒,男人也看向了她。并且,男人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紧接着,男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她准备假装没有看到男人,自顾自地往楼梯口走,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体挡在前面,对方只是眼神伶俐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发。
女孩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了。
“你是唐妈的孙女?”
女孩发誓,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男人声音。
“是的。”
女孩被吓得问一句答一句。
“来得正好,唐妈牵扯到我妹妹的案子,你来了就不能走了,骨灰你可以拿回去安葬,但你人必须留在这里。”
男人用不能拒绝的命令语气说道。
女孩只是呆呆地看着男人,说不出来话。
紧接着,男人又发话了:
“从现在开始,你的行动就已经不自由了,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你,限你三天时间弄清楚你奶奶的后事,安葬好了之后,就回到‘阿姨房’,住你奶奶生前住的屋子。”
女孩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过,在她惊讶的这段时间里,男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是一个保镖,这个保镖至少有两米,肌肉健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对方走到女孩面前,说:
“走吧,小姐,我带你去拿骨灰。”
女孩只能跟着走,一点不能反抗。
女孩边想,边痛苦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女孩子感觉到有人进来过自己的房间,她感觉对方看了看她的头,又给她牵了被子,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但奈何她实在太困了,睁不开眼,所以,也就放弃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又去了医院。
刘妈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医生正在给她换输液瓶,她感到莫名的开心。周医生才到这个医院就职不久,也就表示着他才毕业不久,整个人依然还有校园那种明朗的气息,不工作的时候,比较喜欢笑,像一束阳光一样照进了刘妈的心里。
女孩看到刘妈笑了,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谢。”
在周医生换好药之后,刘妈发自内心地给他说了句感谢的话。
“我可受不起。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其所能地帮助你。”
周医生认真地说。
刘妈听到周医生这么说,心里更加开心了,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阴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回答说: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并没有遇到什么事。”
“做什么工作会被擦伤?”
周医生双手背在背后,严肃地问。
“就是一些体力活儿。我和你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不能比,你们做的都是一些体面的工作,我们做的都是体力活儿,很容易就受伤了。”
刘妈解释道。
“你就别骗我了,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很明白这不是简单的擦伤,而是枪伤!”
周医生单刀直入。
“那您可是误会了。我这么个老婆子,又没有仇家追杀,怎么可能是枪伤,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刘妈使劲否认。
“阿姨,我知道你有难处,但受到伤害就要勇敢地反抗,如果一昧地退让,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从而变本加厉。
医生苦口婆心地劝。
“真的没事,你误会了。”
刘妈笑着回答。不过,刘妈听到医生的道歉,心里感到暖暖的。她看着如此彬彬有礼和博学的医生,知道对方绝对出自于一个非常好的家庭,而出生这么好的人,还对她没有歧视,这让她感到非常温暖。
余曼谎也笑了。
周医生看着眼前微笑了的女孩,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女孩子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搭配清纯的瓜子脸,这是世间少有的漂亮,再加上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这简直是女娲的偏爱之作。
“对了,这是我给你送的早餐,你趁热吃了,吃了之后我们检查一下,看看你的手有没有异常。”
余曼谎打破了尴尬。
“那行,那我吃饭了,周医生你忙了这么久了,也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刘妈赶着医生走。
医生虽然不愿意,但也还是无奈地走了。
“快吃吧,不然冷了。”
女孩关切地说。
陆家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总,查了余小姐的所有资料,并没有查到不妥之处。”
李勒毕恭毕敬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汇报着自己的工作成果,男人认真地听着,但并没有转过身来看他。汇报完之后,李勒把一叠资料放到了陈锦葉的桌上,这叠资料里面记录的是余曼谎的出生情况和早年经历。
“简单讲讲。”
男人发出了低沉而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