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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外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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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手郝山开口道:“刚才卢兄已拔头筹,拼掉了对方最狠的角色,我们还等什么?并肩子干就行了。”

    杜人杰本来颇一番精妙的安排,但尚需要时间准备,被鬼手郝山吼了这一嗓子,他心中很不痛快,但是又顾忌果报神曹鹏这个出了名杀人不眨眼的老邪神,也只好大喊一声:“暗器侍候。”他身后五组黑衣人都从腰兜掏出各式暗器,一时间无数飞刀、飞镖,铁弹子,小飞斧劈头盖脸地飞射来。沧浪府虽然已经预料到对方会用暗器先行开道,但毕竟双方相距不过十丈,而且由于之前观战,很多人都站在掩体之前,故而淬不及防之下,也有数个武士中招,不过黑衣人的暗器没有淬毒,加之暗器飞过十丈,劲道已衰,顶多就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黑衣人放完这一轮暗器立即冲杀上来,叫喊哗嚷之声顷刻间混杂成一片,人影狼奔豕突,鬼手郝山主动迎上了庄震岳,黑煞神蓝威,滚地刀魏虎分别迎上了郭虬和王山重,而八步赶蝉徐强对上了闪蛇鞭魏宏,杜人杰则站在阵后压阵,也紧盯着一直没有出手的何不礼。

    众人方一交手十几个来回基本就形势很明显了,庐州一鼎庄震岳与鬼手郝山空手搏杀,显然庄震岳的功力要强上郝山一筹,但郝山坎离神掌,乃是武林中出了名恶毒阴险的功夫,故而庄震岳也不敢大意,还处于僵持阶段。徐强和魏宏都是以轻功见长,两人相互追逐,偶尔才交击一招,显然他们之间不但比拼轻功,更要较量耐力,至少在某一方内力没有衰竭之前,不易分出胜负。而黑煞神蓝威,滚地刀魏虎对付郭虬和王山重却是一面倒的架势,显然郭虬和王山重之前对付组阵的黑衣剑士,功力尚未尽复。

    黑衣人武士不仅精通技击,更兼有阵型相互援助之利,与沧浪府的武士刚一交接,就占据明显的上风。特别是使用那种诡异刀法的武士跳跃劈杀,倏忽纵横,令沧浪府武士防不胜防,大部分沧浪府武士多是这种使刀的武士所伤。不多时,地上就躺倒了数十人,其中十有七八都是沧浪府武士,场内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只剩下散落一地的肢体残骸和鲜红血泊,还有许多沧浪府武士身上重伤,在地上滚来滚去,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何不礼紧张得张口握拳,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的跳动,自己却浑然未觉,终于眼见郭虬和王山重力竭,已经抵挡不住蓝威和魏虎的攻击,身上添了数刀伤口,他终于忍不住招呼他身后一直守在厅内的一队十二名武士上前,这队武士排成一排,双手举着装有木匣的连弩对准了场内。

    杜人杰看到何不礼的这番布置,心中一惊,他是有见识的人,沧浪府这压箱底的十二具匣弩有点超出他的预料。这种匣弩是根据三国蜀国丞相诸葛亮发明的诸葛弩改造而成,诸葛弩的箭矢用铁制造,矢长八寸,谓之元戎,可以同时发射出十支弓箭,是一种威力十分巨大的远程利器。但是诸葛弩过于巨大,需要多人合力才能搬动,多用于结阵和城防。后世就被有心的匠师改造成了单人使用的匣弩,利于短兵相接,但因为其中的机构尺寸缩小许多,因此箭矢的威力和射程低了许多,远不及五十步,在三十步左右最见威力,加之一具的造价要百五十贯,故而军队也很少使用了。匣弩固然有造价高和不及远的缺点,但放之武林中的帮派搏杀确是一等一的利器。不过这等军械利器历被官府严加看管,严禁买卖,违者流放,很难弄到手,像沧浪府这般一下就能搬出十二具匣弩,明显有其特殊的渠道来源。他带领的黑衣武士不比寻常武林武士,皆是组织精心培养的武士,自然愈加珍惜,他高喊:“退,快退。”

    蒙面黑衣人委实训练有素,收到指令并不盲目掉头就走,而是结成阵势缓缓后撤,沧浪府伤亡惨重,加上有自己的顾忌,也不敢追击。唯有黑煞神蓝威明显占了上风,就差几个回合就可以把郭虬打趴下来,心有不甘,看到己方武士都已经退到身后,这才恨恨地退走,反倒是鬼手郝山在退走之时,被庄镇岳被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掌扣在背上,这掌看似轻飘飘,但是一旦接触到郝山背上,庄镇岳内劲一吐,登时生出一阵强劲震耳的啸声,宛如险恶海面上,波浪汹涌卷扫一般。郝山噗的一下狂喷一口鲜血,但他的脚步不停,直向冲出好几步,才被杜人杰堪堪扶住。

    郝山怒道:“好你个庄镇岳,亏你是绿林巨首,一府之宗,如此阴险,竟然练成了少林的金刚力。”庄镇岳双手背在身后,并不搭理郝山,生生把郝山气煞,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杜人杰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庄镇岳是五台外门长老之一,当时听到以为笑闻,如今看来倒也不完全是无稽之谈,而且他的义弟陆逵可是实打实的五台内宗出身,想来也有这层关系在。

    杜人杰打消杂念,问道:“郝兄,伤势如何?"

    郝山强打精神道:“庄老贼这手金刚力至少也有八成火候,我的内脏受创颇重,必须赶紧医治。”

    杜人杰从腰袋中取出一颗丹药给郝山服下,道:”这是小弟专门配制的雪莲丹,可以暂时压住姚兄的伤势,我们且先退去。“

    郝山服下雪莲丹,只觉的口中一股清凉之气升腾而起,头脑清明了许多,他点头道:”好。“杜人杰看沧浪府也没有再战之意,遂带领黑衣武士缓缓退走。

    直到这时,方才看出刚才一场搏杀,蒙面黑衣人只伤了不到十数人,反而是沧浪府过半伤亡,搏杀之前黑衣武士约有五十有余,现在人数与之前约莫相仿,而沧浪府原本人手倍于黑衣人,如今能站着的不过三数十人,反而比对方少,不难相信就此搏杀下去,沧浪府武士必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庄镇岳心中粗粗一算,不难发现这三阵搏杀下来,己方已经伤亡了七八十个弟兄,两位堂主郭虬和王山重身上也添了数处伤口,虽然都不重,但他们显然耗力过度,必须扶下去疗伤,加上受了内伤的姚天寒,己方已经损了三员大将,而对方不仅主力尚在,而且极有可能有第二批支援赶来。

    庄镇岳心情十分沉重,和何不礼返到望山阁,立即招他在密室商量应对之策。他问道:“不礼兄,你觉得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组合?”

    何不礼道:“看他们的武士武功精悍,训练有素,兼修习阵型,这不是寻常武林组合能够做到的,但是看他们带头的,却都是黑道有数的狠脚色,按理说都是桀骜不驯,不听号令的主子,委实奇怪。”

    庄镇岳问道:“你觉得对方说林教主身上牵连极大,为此竟然不惜喋血,究竟是借口还是确有原因。”

    何不礼道:“我估摸有内因的,不过,府宗眼下这些都不重要,这般敌对的情势已经展开,敌我皆有伤亡,犹以我方为重,对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庄镇岳问道:“不礼兄,那你看我府还有什么办法防御对方的下一波来袭。”

    何不礼道:“如果我们依托望山阁据守,我估算应该可以,毕竟之前我们也不过动用了三分之一的人手,但是伤亡恐怕就不容乐观了。”

    庄镇岳站起身,来回踱步,显然心头十分焦急,问道:“你觉得我们可以找到什么助力吗?”

    何不礼点头道:“府宗心胸宽广,往日受府宗恩义的人车载斗量,得道多助,若是我府遇袭的消息传出,必然有人主动前来支援,唯虑远水难救近火。“

    庄镇岳止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心难测啊。“

    何不礼道:”府宗莫急,且容我算上一卦。“

    何不礼低头,左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脸色一喜,道:“竟然是困卦变解卦,好兆头。“

    他看庄镇岳似乎不解,道:”困卦名泽水困,上兑下坎,兑为泽,为愉悦,坎为水,为险难,这是遭遇险阻、困难之象。解卦名雷水解,上卦是震,下卦是坎,震为雷,为动,坎为水,为难,这是内有难而外动之象。象征经过努力奋斗,解除了困难,化险为夷。如果有人占到困卦变解卦,就断定此人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庄震岳皱眉道:”可是与我亲近的那三两位江湖大佬没有在近前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何人能速速赶来助我。“

    突然厅外有守卫急报,又有一车马队来访,指名道姓要拜见何不礼。何不礼问道:“奇怪啊,刚才那组合颇有谋划,成员训练有素兼得奉命唯谨,必然已经封锁了我府的山门,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来。难道又有什么变故不成。”

    守卫递上拜府的名刺,不是常见的白纸名帖,而是红绫制成,赤金为字,一望就知是名门显贵的名帖。

    何不礼看了半响,突然大笑道:“果有贵人相助。”

    庄震岳问道:“我观不礼刚才心情大好,是否应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之说。”

    何不礼点头道:“我原有一事请师门长辈相助,没想到应在此时,却可解我府当前之危。”沧浪府众人皆知何不礼来历比较奇特,不是通常的武林门户出身,但他有一位师门长辈,虽然不知道具体姓名字号,但在何不礼过往的言语中不难听出他这位长辈实是一位胸博古今,学究天人的高人,尤擅丹药星象易学等奇门之学,即使放之武功一道,亦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

    何不礼把红绫名刺递给庄震岳道:“府主请看。”

    庄震岳拿在手中,打开名刺,就见瑯琊王门下郑凯谨启几个大字,庄震岳表面上看似镇静,其实心中震动莫名,这可是当今天下的第一等门阀士族,前朝四大盛门"王谢袁萧"之首,本朝五姓七望之一的琅琊王氏的名刺。

    庄震岳吐了一口气道:“原来是瑯琊王家的车队,如此一等一的高门世家,不是任意江湖组合能够招惹的。想不到不礼竟能走此等通天关系。你那侄儿怕不是从此鲤鱼跃龙门了。”

    何不礼道:“我哪有此等能耐,都是师门的恩泽罢了。我那侄儿神识沈敏,才慧过人,如果在泸州本地的蒙学读书,未免屈才了。若是能到王学门下就学,乃是大幸。”

    庄震岳道:“不礼你我一同去正门迎接贵宾吧。”如是往日,庄震岳必将摆足排面,迎接这位瑯琊王氏的门客郑凯入正厅,但眼下沧浪府方遭巨变,伤亡惨重,人心未定,不是讲排场的时候。

    庄震岳和何不礼到大门口,只见大门站着一位白衣白巾,三十岁上下的文士,他身材削瘦,头发以一只白玉发冠束起,五官端正,形容秀逸,然而却在端正与秀逸之中,更带着强烈的精明强悍之慨。

    庄震岳和何不礼尚未走到跟前,只见那文士抢先三步道:“郑凯拜见府总,拜见何大先生。”庄震岳固然是淮南武林的第一号金字招牌,但毕竟草莽江湖之辈,在瑯琊王家这般天下第一等高门大族面前,那就端不了架子了,不过他以一府之尊破格到正门迎接,也是给足了郑凯和王家一份面子。

    当然郑凯也不是普通角色,他虽然出身寒微,从小苦读诗书本想通过科举晋升,然而由于没有找对门路,屡次落第,后无奈投奔王家,却被现任家主赏识提拔到今天的地位。当然这与他乃是荥阳郑氏的远系支系也有关,否则哪怕他学究天人,王家也不会录用的。身为瑯琊王家江南地区的外门二掌柜,大掌柜是王家嫡系子弟担任,实则只挂一个虚名,负责具体事务的其实都是郑凯。他掌管王家在江南地区车马行商等江湖生意,看似地位不高,实则一年流水往来极大,几乎占了王家每年近半的进项,如今在南方商场和江湖人脉极广,是个不可多的人才。这次,他就是去主持王家在淮南道一门生意的开业仪式,回程顺路经过庐州完成家主交代的一个任务。

    双方坐定寒暄,待下人上了茶之后,庄震岳方才切入正题,问道:“郑先生此次前来,可是为了不礼兄侄儿周彧拜入王学的事情了。”

    郑凯点头道:“正是,这是家主亲自交代的事情,郑凯敢不用心。”

    何不礼施了一礼,歉然道:“这等小事,竟惹得王相关心,更是劳动郑先生亲自走一趟,不礼感激万分。”王家当代家主王轩燊在致仕前曾经担任过户部尚书兼知政事,那可是实打实的丞相之职,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固然本朝太原王家地位渐高,隐隐有压住瑯琊王家的迹象,但毕竟是共出一源,瑯琊王氏家主担任丞相也是朝野习以为常的事情,仅仅本朝已经出过十位丞相了。

    郑凯道:“何先生不用客气,王学源远流长,培养了多少高官显贵,寻常官宦富贵人家子弟打破了头都想入门。说难于上青天是过了,但也真不是等闲人能有这种福分,毕竟是关系一个人一辈子的前途啊。说句不得体的话,我早年如有幸拜入王学,今日如何会在江湖上行走?”郑凯这话虽然有高抬王门身价的地方,但庄震岳和何不礼也知道郑凯也是实话,当今的名门望族大多源于两汉,兴于两晋,极盛于本朝,山东的崔、卢、郑、王四姓更是被誉为“天下最高门”。想拜入他们的门墙,对于庶族寒门那真是难于上青天,其中微妙之处在于朝堂之中南北之争已不下千年,山东和江南的诸多名门本就是竞争关系,故而崔、卢、郑三姓是绝不会招收南人门徒的,而瑯琊王家因为是侨姓,曾经是西晋衣冠南渡的主角,故而接纳南人门徒。

    何不礼又拜了一拜道:“郑先生所言极是,我那侄儿也是天大的福分。他年纪尚小,又远出家门,日后还请郑先生多多关照。”

    郑凯回了一礼,答应道:“何先生放心,郑某一力应承了。”

    紧接他试探道:“我今日来的唐突,沧浪府似有江湖同道前来打扰?”

    庄震岳叹气道:“不瞒郑兄,不久前就有一江湖组合前来攻打我府,我等伤亡颇多,诸多机缘巧合之下方才侥幸击退对方。”

    郑凯道:“我家车队刚刚抵达紫蓬山,就有不明蒙面人士盘查,我家武士亮了王家的招牌,他们方才退去放我们进来。不知何等江湖组合敢在沧浪府太岁头上动土。”

    若是他人询问,庄震岳或许会隐瞒实情,但此刻他已有结交王家的心意在,故而把来龙去脉仔细交待了一番。郑凯听后脸色严肃了许多,道:“郑某原以为只有西北辽东北地武林杀伐之势愈烈,没想到如今淮南道也不太平了。”

    庄震岳点头道:“沧浪府不过受淮南道一众江湖朋友推举的组合,放之武林或不入大家之眼,但前几日排教林教主失踪,那可就是江湖一等一的大事了。再联想到北地的众多事件,我觉得当今武林的形势实有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之感。”

    郑凯问道:“郑某虽然也算是行走江湖,但用不如沧浪府潜力足、势力广。不知府主可有猜测。”

    庄震岳仰起头来,似乎思索什么,半刻之后说道:“不知郑兄在南方走商,觉得当今天下百姓生计如何?”

    郑凯闻言浑身一震,道:“府主,这个题目大了。郑某不敢妄言。”郑凯行走南方,足迹遍布江南道、荆楚、巴蜀、岭南道,如何不知当今天下藩镇割据、门阀当道,土地兼并之烈甚于历朝历代,可想而知百姓之困苦,但他身为王家门下,是绝不会主动提及的。

    庄震岳道:“自文孝皇帝平定王仙芝之乱已近百年,庄某乃是江湖野人,或许不识大体,仅从我的观感而言,当今天下内有朝堂党争激烈,阉侍当道,有识之士晋升无门,外有黠戛斯回鹘南诏吐蕃作乱窥视中原,百姓困苦潦倒,褐衣蔬食,若遇天灾人祸就有颠连无告、弃子逐妻之危。武林亦是如此,当今白道和侠义门派人才凋零,大多闭门潜修,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反倒是绿林和黑道门派大兴于世。如不是一众兄弟实在讨不到生活,我等人家又如何愿意在绿林道上摸爬滚打,历经雪雨风霜。”

    郑凯和何不礼都低头不语,心中却是心有戚戚焉,他们都是出身寒微、满腹经纶的有才之士,年轻时都曾有过出人头地、牧民府州的念头,然而寒门如果巴结不到士族的门路哪里有出头的日子,像郑凯这般境遇的寒士一万人中也未必有一个。即使如此,往好处说那是王家门下,毕竟没有功名还算不得门生,往坏处说也不过是供人驱使的奴仆而已。

    庄震岳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江湖就是那涟漪起处青萍之末,天下每每大乱,江湖首当其中,王家门生遍布天下,难道没有丝毫察觉吗?“

    何不礼这才抬起头来,他和庄震岳相识已有十年了,没想到他身为一江湖首脑,见微知著,对天下朝政格局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自己身为沧浪府的文胆军师竟没有发觉他在这方面的才慧,实在惭愧。

    庄震岳此番话,也让郑凯肃然起敬,抱拳道:“禀报府宗,朝野本是互为影响,家主近年来亦有此感觉,故而差遣我等外门管事广结江湖良缘,一来可以打听江湖消息,二来可以结交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如天下有变,至少可保家门安危,声名不坠。若非如此,怕是也不会有何兄侄儿这一等差事。”

    郑凯此言一出,已经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了,庄震岳和何不礼心头一喜,他们能在淮南武林道上称尊,自然有自己的官场门路,但那些门道实在摆不上大雅之堂,也从不会指望那些关系能雪中送炭。今日神秘组合已经攻上门来,再也不可能像往日那样坐井观天,为了府内上下数千人的性命生活,也不得不落下脸面,巴结王家的门路。

    而对郑凯而言,他毕竟是王家外门车马行商的管事,名望虽不高,却有实权,手下也有一众执事势力,他在江湖道上的人脉关系越广,应援的势力越多,自然在王家的地位也越高,话语权也越大。眼下看似沧浪府身处危机,但只要他借助王家的声望大旗,请庐州当地官府介入,相信任何江湖组合还不敢公然作乱,否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走进沧浪府的山门。而且他也有个小心思,庐州长史罗恒早年受到过王家二爷当时的银青光禄大夫、太常少卿王轩承的提携,也算的上是王府门生,而且他往来南方走马行商,也套过罗恒数次交情,如果他出口相求,相信罗恒会给个他以及王家这个面子。

    双方一拍即合,不由得商议具体的方案,郑凯也临时决定在沧浪府盘桓三日,一来解决沧浪府眼前的危机,二来还要商量王家和沧浪府合作的规章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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