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重的怨气
我看向张一之,他冲我点了点头说:“桑槐之所以问你们是否感觉到冷,是因为这监狱里怨气冲天,怕不只是厉鬼这么简单!”
“不是厉鬼那是什么?”说到厉鬼,刘孝全的神色有些古怪,我猜他应该是想到了颜夕庆。
“这个要等我们进去看了之后才知道!”张一之的眉头紧皱,看来这监狱里的东西让他也感觉到有些棘手。
“师父……”我有些担心,这还没有进入监狱大门张一之表情就如此凝重了,等真正面临那东西时,我们还有胜算吗?
“别担心!”张一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我们进去看看!”
一跨入监狱的大门,我就感觉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意,即使我身上揣着辟邪符,可我依旧感觉非常冷。
这里的怨气,远远超过我见过的任何一只厉鬼。
张一之见我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他用金针将手指扎出血,用血在黄符的背后快速画了一个太极八卦图。
“桑槐,把这个放在衣服兜里。”张一之将画好的黄符折成三角形递给了我。
“谢谢师父!”将黄符放在兜里后,我立即感觉身上不冷了。
至阴之体对鬼气感应灵敏,也很容易被鬼气入侵身体。我年纪小,阳气不足,再加上魂魄不齐,就更容易被鬼气入侵。
来之前我们都没有料到这个东西这么厉害,以为就普通的辟邪符就可以抵挡住鬼气,却没有想到正午时分我就已经感觉到如此寒冷了,若到了午夜,恐怕很容易被那东西发现我的异常甚至夺舍。
“有师父在,不要怕!”张一之感觉到我的担忧,轻轻拍了拍我。
“嗯!”我点了点头,冲着张一之咧嘴一笑。
温一山领着我们到了办公区,一进入办公区就看到一堵墙上挂着一排奖状。张一之停下脚步,将墙上的奖状都扫了一遍。
温一山笑着介绍“我们单位已经连续四年被评为江城市先进集体,如果今年能再被评上,我们就可以荣获集体一等功。”
“挺好!”张一之点了点头“能被记一等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温一山非常赞同,被记集体一等功,光是奖金就不少了。
张一之没有再接话,温一山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将我们领到了一间会议室里。
他则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和另外一名狱警端着四个饭盒进来了“两位师父,我在食堂打了些饭菜过来,请两位先垫垫肚子。”
“谢谢!”我和张一之各端过来一个饭盒,迅速的用起餐来。
温一山和刘孝全也各端了一个饭盒,快速吃起来。
那位跟着温一山一起来的狱警将会议室的门关好以后,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吃饭。
吃过饭,坐在一旁的狱警快速将饭盒收走了。
“温警官……”张一之想了想转头看向温一山。
温一山立即说“张大师,您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把最近四年监狱里去世的犯人的资料取来给我看看!”张一之吩咐到。
温一山愣了一下,立即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温一山走后,张一之便对刘孝全说:“刘警官,你对这里熟悉吗?”
刘孝全点了点头“来过几次!”
“那麻烦刘警官带我们到处转一转!”
“好!”
刘孝全没有问为什么,就领着我们走出了办公区。
第一监狱面积很大,一共有五个监区,分别是三个男监区两个女监区。男监区和女监区中间隔着一道装着电网的高墙,将两个监区隔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诡事的原因,现在监狱里到处都有放着镜子,还有荷枪实弹的狱警三个一组到处巡逻。
见到我们,这些狱警似乎并不感觉到奇怪,只是叮嘱我们不能进入监区内,只能在外围转。
我对监狱很是好奇,也很想看看那些犯人都是长什么模样。毕竟,我上一次看到犯人还是我八岁的时候跟着爷爷赶集,看到军用货车载着犯人游街。
货车上的犯人胸前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某某犯,犯人的身后是穿着一身军装扛着长枪的武警。
不过,游街的时候那些犯人都是低着头的,根本看不清长相。
好奇归好奇,我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师父在监区以外的地方转。
“师父,这里没有怨气!”当走到一处地方时,原本浓郁的怨气突然散开,或者说这里就像被下了结界,将怨气隔离在外了一般。
张一之问刘孝全“刘警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刘孝全摇了摇头,他看向不远处正在巡逻的狱警,快速跑了过去。
很快,他又跑了回来“这里是男监二区104号房。”
张一之点了点头,又继续转。
等将整个监狱转完一圈,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刚回到会议室,温一山就抱着一摞子材料走了进来。
“张大师,这四年在监狱里去世的犯人材料都在这里了。”
“好!”张一之翻着材料,状似随意的问到:“那个男监二区104号房有没有死过人?”
温一山一愣,点头道:“有!”
说完,他在一堆材料里扒拉了一阵,拿出了几张纸递到张一之面前“这五个人就是死在104号房的。”
我伸长脖子凑到张一之面前,跟着他一起看那五个人的材料。
第一个人叫王二狗,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十年,他在第二监狱建成之前就入狱了,死的时候服刑刚满七年。他在监狱里表现一向很好,连续三年被评为a,并且减刑过两次。如果他没有死,再服刑半年就可以出狱了。
王二狗的死因很奇特,是脑袋卡在茅坑里窒息而亡。
卡在茅坑里?
一想到那个场面,我差点笑出来。
第二个人叫史流明,是犯故意杀人罪(未遂)而被判入狱二十年,他死的时候已经服刑了两年。
史流明在狱中的表现并不好,他一直不肯认罪,每天都嚷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劳动挣来的钱,他全部用来买了信纸和笔,不停的写信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