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练武也要讲科学
“对啊，就是夜晚的夜。”夜暝开口道。
“哦哦！不是叶就好！”徐清风嘘着声，细若蚊蝇道。
“那可否请，叶，夜姑娘为我指点一二。”
随后徐清风将拳谱递给夜暝，二人凑一块儿，肩并肩在园中的凉亭内，借着灯笼内的烛火，开始研究起来。
片刻后，夜暝便合上拳谱，来到花园中央，开始给徐清风演练拳法，不过刻意用炼气士手段在地上留下一部分脚印。
“你便先按地上的步法，练习走桩吧！”
“哦？不用先练习拳法吗？”
听闻徐清风的疑问，就见夜暝举头开始思考起来。
对于很多天资聪颖的天才来说，从开始修行起便自有自己的一套功法理解思路，这种长期潜移默化，养成的分析与思考习惯，亦是作为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之一。
此刻的夜暝便是前者，这种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自然而然，不须言明的犹如条件反射般的思考结果，反而要让她用语言来解释，却是难住了。
“夜姑娘可是在思考怎么解释？”徐清风见夜暝久久无言，便开口道。
“嗯！” 夜暝尴尬中又略带羞涩的点头。
“哈哈！无妨，夜姑娘想来也并未当过老师！不如就用类比的方式，简单说说自己的理解即可！”
徐清风见夜暝似有些为难，便开口建议道。
于是便听见夜暝清了清嗓，缓缓开口道。
“无论是什么功法，都犹如天下文章，都有其中心思想或是主旨，其余内容便是其具体的阐释。”
“只在其义，不重其型？”徐清风想了想又说道，“那这地上的脚印以及走桩又是何解？”
“这便是我总结的整部拳谱的真气运转以及行气节奏，我将其全部浓缩在这十六步走桩内，当然这只是我刚刚初略翻看后的结论。”夜暝不好意思地说道。
“若是你日后又有新的感悟，亦可在这十六步之上自行增加！”
徐清风想了一会儿，一个奇怪姿势的练拳小人儿出现在徐清风脑海，感觉有些别扭的徐清风又问道：“那手上不用做什么动作吗？”
旋即便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从墙上跌落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个人影扶着老腰，一瘸一拐走了。
二人相视一笑。
稍稍增加了一些亲近感后，夜暝又对徐清风说道：“你可以先按我此前的拳招练习，那些都是我从整本拳谱中拆解而出的基础套路。”
“这本拳谱的拳意要领，则需要你自行感悟才行了，每人的感受都有所不同，可以参考，却不能直接化用。”
徐清风点头，表示明白，夜暝便示意徐清风，先试试。
不甘人后的性格，以及前世自己那凡事力争最好的一颗好胜心，都在让徐清风想要做的和夜暝丝毫不差。
徐清风深吸一口气，开始练习夜暝教授他的走桩。
第一次，第五步，一口真气便断了。
第二次，还是第五步，真气断掉。
···
第二十次，第六步，真气断掉。
夜暝见状，也是摇头无语，就没见过这么笨的。
而此刻正在偷听墙角的初一和陈伯，看见的却是一身拳意流淌的徐清风，正在咿呀学步一般，二人对望一眼皆是露出惊讶的神情。
还在默默练拳走桩的徐清风正收敛心神，一丝不苟，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对于外界身上散发的拳意丝毫不觉。
此时夜暝亦是感受到徐清风周身隐隐的一种莫名波动，虽说她并非走的武夫路子，可天下修行亦是同宗同源，只是分支不同。
这种在徐清风身上冥冥中展现的异象，就仿佛回到自己第一次手中拿起长剑的那刻。
自自己执剑之刻起，便知道自己就是那万中无一的剑仙胚子。
仿佛与徐清风此刻的状态有所呼应，就见夜暝闭上眼睛也进入一种玄妙状态，右手不自觉举起并做剑指状。
并随着徐清风的步调，两人竟是开始一同练起拳来。
就见此刻的园中，剑意与拳意，互相交织，互为攻守，本是不同的两种路数的修行方式，此刻却是无比和谐。
此情此景，在此震惊了初一和陈伯，就听此刻陈伯嘴里小声嘟囔道：“这是！同调！，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还有幸能见到这一幕！”
徐清风潜意识中仿佛多了很多对于修行的感悟，不只是对于拳法的，还有很多其他的，最重要的是这些感悟，会将自己那些在蓝星上的科学思想结合起来。
这些结合了科学思想的修行感悟，不仅加深了徐清风的领悟和理解能力，亦是反馈到了夜暝那边。
就见还处于同调状态的夜暝，胸口中心位置竟是开始散出金光，就要裂开一道口子，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即将现世一样。
好像触动的什么开关，夜暝猛然惊醒，强行压下内心的念头，平复好胸前的异状。
同时徐清风也退出之前的状态，一下子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确实感觉到身上发生了改变。
陈伯见状，一个闪身来到夜暝身旁，在其耳边说了几句，便将其带走，只留下徐清风一人在园中，还有暗中保护的初一。
徐清风知道时间不等人，趁现在还有一丝之前的感悟停留，抓紧时间多练几拳。
于是徐清风便咬着牙坚持练了下去。
直至清晨，当第一缕晨曦照射在徐清风身上，并将其笼罩上一层淡金色，徐清风终于悠久漫长地吐出一口气。
是的，此刻正站在第十六步上的徐清风，用一晚的时间，总算是完成了这十六步走桩，也算是正是踏入武道一途了。
随即就见徐清风缓缓闭上双目，侧身倒下，竟是打起呼来。
看了一整晚的初一，立马闪身出现在徐清风身旁，将其一把抱起送回了起居室——幽玄之间。
就在徐清风成功将十六部完完整整走完的时候，徐府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内，就见一身黑衣的夜暝，周身剑气萦绕，此刻正在不断被夜暝压制。
就在昨晚，与徐清风同调之后的夜暝，不仅在剑道造诣上有了新的理解感悟，亦是摸到了炼气士第七境——聚海境的屏障。
陈伯此前便告知夜暝，这种同调后的修行境界暴涨，并非是好是，若是任其突破，必回后患无穷。
无他，这些都是修行感悟所带来的假象，所以必须将此前的修行感悟融会贯通之后，方才能破境，现在必须压制修为。
但是对于夜暝这种剑道天才反而不容易做到，这一晚上夜暝便一直在突破边缘不断徘徊，苦不堪言。
就当夜暝将要一鼓作气成功压制修为境界时，还是有一丝带有那胸前一抹金光的剑气，冲天而起，虽说是一闪而逝，可还是被某个存在感觉到了。
就在福地内某个不起眼的陋巷屋舍中，一名盘腿而坐正在修行之人，突然从其后颈处，张开一只血淋淋的眼珠，紫色的眼瞳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赫然正是此前那空间裂隙中出现的那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