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搜查
“可，可她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湘琦用最快的时间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至少目前为止，都还是推测，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没有考虑。
犯罪动机。
吴雯华即使具备一切的作案条件，可是她唯独没有作案动机。
“华吴雯华就算是真的是杀害赵鸣的凶手，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赵鸣有哪一点值得她动手杀人？”
邵清辉仍旧是平静的，他在凝视宁湘琦片刻后，又将椅子转回去，视线落回到电脑屏幕上。
“让技术队再去刘富婆家做一次血迹检查。”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最后的结果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邵清辉主动避开话题，反而让宁湘琦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接受。
“好，我也过去。”
宁湘琦跟着技术队一起来到刘富婆家，自从赵鸣的尸体再次出现后，刘富婆就已经搬走。
警方只需要打个电话，就可以随意进出。
他们对整栋别墅都用上了鲁米诺试剂进行排查，很快他们的推论得到了证实，在刘富婆家二楼的浴缸里，发现大量血迹残留。
浴室内，众人对着大面积的血液荧光反应，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大面积的血液反应，基本符合失血过多死亡的现场。
别墅区有很好的污水处理系统，血液顺着浴缸的出水口就这样被处理得一干二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他们找了许久的第一案发现场，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且进进出出许多次。
“确定第一案发现场，让警队加派人手过来对别墅进行搜查。”
宁湘琦声音有些哑，继续说：“还有，传唤刘富婆和吴雯华到警局接受询问。”
当晚的刘富婆因被赵鸣无故放鸽子，一时气愤就去了会所喝酒，直到第二日接近清晨才回家。
那么这栋别墅就有了一个空白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段里，赵鸣被带到别墅杀害。
也有可能是，赵鸣主动回到别墅，却被别墅里的第二人杀害，并且第二日早晨以“人肉快递”的形式出现。
宁湘琦并没有立即离开，如果邵清辉的推断的没有错，那么赵鸣的尸体可能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别墅。
“剩下的人，搜查整栋别墅，找任何一个有可能隐藏赵鸣尸体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众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立刻展开调查。
而下一处出现血迹荧光反应的地方，就是别墅下的车库。
现在已经是深冬，车库并不会安装地暖空调之类的取暖设备，在右侧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掀开一张宽大的遮挡布，几个纸箱摆在外面，正好各处一个三角空间。
赵鸣就是以背部及膝盖弯曲的方式躺倒在快递盒里，同样他也以这个姿势躺倒在车库的角落。
警局内，刘富婆在得知在自家二楼的浴缸内发现有大量血迹时，她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更是干呕不止。
案发后，她没有第一时间搬出别墅，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在杀害赵鸣的案发现场泡过澡，就足以让她崩溃。
“我不管了，你们警方爱怎么查怎么查，那栋别墅我不要了行不行，别再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富婆这段时间显然受惊过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刚刚又吐又哭了一场，此时脸色惨白，只能用手撑着头摇头。
“现在不是你管不管的问题。”
宁湘琦平静地看着刘富婆，说：“在你所住的别墅里发现了受害人的大量血迹，你现在是嫌疑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富婆对这个话题一直很敏感。
“我也就是看着华姐的面上才对你一直很客气，你们警方张口闭口就说我是杀人法，这是污蔑！我是可以告你的！”
“你想去告就去，但前提是，你得先接受我的询问。”
宁湘琦不卑不亢继续说：“你的律师已经在外面了，但他进不来，也阻止不了什么。现在给你两分钟冷静下，我要问第一个问题。”
刘富婆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又猛地端起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后，恨恨地说：“你问！”
“案发当晚，你从会所回别墅后，去过浴室吗？”
“没有。”
刘富婆提起那个浴室，就是一阵反胃的模样，“会所有洗浴按摩服务，我当时喝多了，怎么可能提得起劲自己洗。”
“之后呢？”
“就去过一次，我的卧室内就有主卫，那次是因为赵鸣的事让我很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
宁湘琦：“别墅有类似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吗？”
“没有，就有车库，如果算的话。”
宁湘琦又问了些基础的问话，刘富婆的回答并没有异常，事实上，这次审问的重点对象也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审问室的吴雯华。
只是审问人是邵清辉。
吴雯华和刘富婆同时接受审问，宁湘琦在听到自己要负责审问刘富婆时，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她能够理解，这段时间她与吴雯华有私交的事，并不是秘密。
宁湘琦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问：“别墅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有变动过吗？”
“没”
刘富婆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乎停顿下来，又说道：“有变过，华姐说帮我加了几个，具体加了那些，我也不知道。”
宁湘琦手中的笔“咔”一声，纸张被突然加重的力道划破。
在封闭的审问室显得格外突兀。
“没什么问题了，你的这些信息我们会一一核实。”
宁湘琦站起身，将剩下的内容交给同事后就自己出了审问室，邵清辉那边还没有结束，但她也没过去，而是直接回了法医实验室。
实验室里小李等人正在三三两两说这些什么，见她突然回来，又立刻散开，表情都不是很自然。
宁湘琦并没有在意，只是回到办公位处理手边的工作。
“那个，宁姐，审，审问还顺利吗？今天天气挺好的，要不咱们中午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