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刹车失灵
汪磊指认的人，正是学校的其中一个保安，他资登记的名字是刘保。
按照学校的说法，刘保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被学校开除，原因是值班期间酗酒闹事。
他之前一直学校的宿舍楼里，被开除后就和以前的同事都断了联系，没人知道他如今的住所。
邵清辉一出审讯室就下达指令。
“胖子带一组人跟我去刘大宝的老家，先联系那边的派出所，确定他家现在的情况。剩下的人在队里继续做筛查工作，着重筛查刘大宝这三个也里有没有去医院做过男科治疗。”
小赵：“如果有呢？”
邵清辉：“如果有，那刘大宝就是凶手。”
队里很快行动起来，刘大宝的老家是个偏远的山村，名叫刘家村，路程有近一千公里。
宁湘琦坐在副驾刷着手机里新鲜出炉的资料。
“刘大宝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有一个老婆叫林小云，两个人结婚三年但都还没有孩子，上面还有一个老父亲，患有肾病需要长期的透析治疗，为此他家也欠了不少外债。”
宁湘琦仔细看过一遍后，得出结论，“从资料上看，是个鸡极其普通的贫困家庭。”
邵清辉依旧负责开车，他的车技不错，轻松绕过一圈盘山公路后接话，“从资料上看，人都是人。”
宁湘琦赞同挑眉，确实，谁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可心就不一定都是红的。
“毕竟从资料上看，宁法医就很正常。”
宁湘琦猛地一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他终于开口问她了。
这个场面她已经在心底你预想过很多次，也做足了准备。
宁湘琦暗自深呼吸几口后，她平静地回答，“当然，身为公职人员，我当然不会作奸犯科。”
邵清辉难得挪眼瞟了她，但又很快移了回去，脸上的表情难以寻味。
“你的演技，不怎么样。”
宁湘琦转过头看窗外，回道：“也没让你看。”
邵清辉笑了，“可我最近拿到一份案卷。”
宁湘琦隐约感觉到什么，自己都意识过来，目光就已经落到他身上，嘴唇动了好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
“来自源城的案卷。”
邵清辉分明就是挖好了一个陷阱，里面放着她完全无法拒绝的诱饵，像是逗猫一样，一下一下引得她不断向前扑倒才算。
“你可以把案卷给我看吗？”
宁湘琦胸腔的气急得有些控制不住，嗓音里都带着浑浊的气音，听起来闷闷的。
邵清辉单手转方向盘，片刻后说：“不可以。”
意料之内的回答，宁湘琦用力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还带着些许未消的愤怒。
案发的时候，她的年纪太小，后来入了公安系统又因为要避嫌，所以从来都没有机会能看到当年她家灭门案的案卷。
没有案卷，没有可追踪的线索，这些年来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付出到最后都不过是一场空。
“那邵队拿这件事问我，是觉得好玩吗？”
邵清辉：“规程是这样，你没资格。”
“那你能告诉我吗？”宁湘琦另辟蹊径，说着半边身子都立了起来，只有安全带收紧的力道在提醒她冷静。
可她现在冷静不下来，尤其是看着邵清辉平静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像极了当年她一次次求助无门时，那些所谓的执法人员。
“可是那些王八蛋啊！”
话还没说完，邵清辉不知道怎么地，猛地打了个急转弯，直接把宁湘琦甩回座椅上，手里的手机直接砸出车外。
车上的座椅根本不不会软到哪里去，宁湘琦头晕眼花，忍不住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你做什么？”
邵清辉声音里只剩下寒意，“坐稳。”
宁湘琦缓过来后，先将邵清辉故意整她这个选项划掉，眯着眼观察现在的车速和路况。
还有身旁邵清辉右脚点踩刹车的声音，宁湘琦反应过来，“刹车失灵了？”
邵清辉不语。
宁湘琦率先摇下车窗，他们正疾驰在一条盘山公路上，前后都没有车辆，左边是悬崖，右边是茂密的树林。
“盘山公路，我记得为了防止车辆出现紧急情况，会每隔一段就设置一条紧急制停线路。”
宁湘琦努力回忆着，此时邵清辉又是一个大大地急转弯，高速之下车辆滑出一个漂亮的飘逸。
邵清辉手上动作不停，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也不惊讶只冷冷说：“上一个制停线在前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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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湘琦下意识双手抓紧安全带，认真地说：“你的车技怎么样？”
邵清辉没有搭理她，目光转而瞟见后视镜，一年大货车顺着弯道露出车头。
“趴下！”
邵清辉掌控方向盘的同时，还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宁湘琦按倒。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打在后备箱，宁湘琦猛地睁大眼眶，“这是消音器。”
车还在疾驰着，宁湘琦勉强从座椅往后看，后面那辆货车从车窗探出漆黑的枪管，很快开出第二枪，这次后车窗“嘣”得一声碎裂。
“是他们。”
宁湘琦低声呢喃，前几次是绑架威胁，今天他们是直接冲着她的命来了。
“拿对讲机，在我的兜里。”
邵清辉冷静地指挥，他的目光集中在车前，注意力集中得吓人。
宁湘琦稳住心神，去翻找他的外套，路况崎岖下，车辆根本不稳，她手滑了好几次才拿出对讲机。
连忙打开信号，宁湘琦快声呼救，“喂喂！胖子我遇到枪击，胖子！？”
可对讲机传回来的只有沙沙的扰乱声。
宁湘琦摆弄几下，急急说：“信号道被占了。”
“c！”邵清辉暗骂一声。
为了躲开枪击，他们已经错了公路边的制停道，可车不能这样开下去，再往前就有沿路的居住区了。
“嘣！”后面又是一枪，这次打中的是左边的后视镜。
他们分明是在戏耍两人。
邵清辉：“前面的弯道，我会把车往树林里开，让你跑就赶紧跑，听见了吗？”
“好。”
宁湘琦颤抖地点头，她努力压低身体，这种情况她要尽可能地不成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