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本质
“还来？”林辰皱眉，捞起一旁的自行车当武器，将几个丧尸打得连连败退。
解决眼前了的丧尸之后，他往地上碎了一口，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夏宇垂眸，说：“我想先回家一趟，拿点东西。”
“一起吧，虽然我家没人，但食物和水充足，四周人也少。”人少，代表异化的人也会少，两个男生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向平民区走去。
而校门口躺着的几个丧尸，晃悠着脑袋，一个个再次爬了起来。
……
男人上车后，杨天玑作为全车唯一一个懂医的，自然被换到了后座，担负起了照顾病患的责任。
祁纪则是一路问东问西。
“老弟你叫啥名啊？搁哪来的？往哪儿去啊？还有你刚才那一下，咋回事啊？突然就风神降临似的。”
他并非无知，这样旁敲侧击，其实只是想要知道那异能的来源，或驱动异能的条件。但如果直接问的话，会引起怀疑，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叫殷赫龙。”他尽量将身子后仰，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我们车队是去西北沙地的，在回程的途中，大家多少都出现了一些不舒服，所以把车停在这里休息，之后他们就发生了变异，只剩我一个人。”
“可是你的意识和判断力还在，除了扛风没被吹上去以外，你的其他特征是正常的。”白鹿鸣十分笃定，这也是大家唯一能判定的情况，除了祁纪。
“感染……意识……”他低声琢磨着这之间的关联，又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所以说，异能来源就在于感染？”
「同样的病毒，传染给不同的人，会有几率获得异能？！」祁纪显得有些兴奋，同样也有些担忧，虽然这代表着即使他真的无法完成任务，也可以继续活下去，等待下一个执行者来捞自己。
但风险太大了，他不能保证自己被感染后，可以百分之百的获得异能。
“或许吧。”殷赫龙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而车子里的人各怀心事，陷入了沉默。
远处清理路障的穆安对此一无所知，一路小跑回来，乖巧地坐到了还空着的副驾驶位置上，“清理好了，老板，我们走吧！”
“嗯。”车子启动，继续顺着高速公路向封阳市机场出发。
“那你现在，有要去的地方吗？”白鹿鸣问。
“我……都行吧，你们去哪我去哪，有个容身之地就行。”
白鹿鸣稍加思索，对他说，“我们要去封阳市，接我爸妈回家。”
“封阳……”殷赫龙垂眸，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半晌才又开口，“我会尽量帮你的，别担心。”
“啧，别多想，我稍着你，只是不想你抛尸荒野而已。就你这刚变异的样子，能量应该会有很大的不可控因素。你控制不了，我也还不想死。”白鹿鸣毫不在意地随口回应。
他虚弱地笑了笑，表情尴尬，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过度紧张，“也是，现在这样，不拖后腿已经不错了。”
赵文彦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也变得警惕，“鹿鹿，你怎么知道这些……不可控因素的？”
在以往轮回中，刚变异成为异能者，体内的能量会时多时少，多时控制不住，就会敌我不分，无差别攻击，少时，可能会导致能量枯竭，从而死于战斗。
「可是，白鹿鸣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重生？」赵文彦很难不考虑，她对自己没了感情，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存在，如果是真的，自己又该如何狡辩？
“小说里听来的啊，你都不看小说的嘛？”白鹿鸣对其他东西其实都还好，对小说这玩意可是真的感兴趣，一说到这个，脚底下油门都踩到了底。
“我跟你们讲哈！我最近看了一个小说，《末世进行中》贼好看，里面的情况跟咱现在可像了，女主跟我同名！我可第一次看到有女主叫这名儿的！”白鹿鸣一张小嘴儿叭叭地说个没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车子再次飞在了地上，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丧尸，也被她直接撞飞，“我妈也爱看，她……”白鹿鸣语气有些低落，然后彻底没了话。
“伯父伯母不会有事的，一定。”
……
石鄂市城关街道派出所内，民警正和尸变的同事干架，因为平时关系不错，所以怎么也都下不去狠手。
眼看着这一幕，原本打算报警的安东灿是真的绝望了，他悄悄退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躲在小巷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抓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钢管。
不远处的大街上一群丧尸正瓜分着尸体，将骨头嚼的“咔咔”作响，也不知道那具尸体还能撑多久。
「哥……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是……这太难了。」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他也没有勇气，与那些可怕的怪物们正面对抗。
「哥……你会来带我走的吧？」他紧了紧手里的钢管，疲惫地合上双眼。
……
路段塌方的标牌，和各种路障警戒线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穆安手里拿着导航仪，从前面探路回来，“过不去啊，老板。前面塌方塌大发了，根本没地方下脚啊，目前状况看，只能绕国道从市北穿过市区再上另一条高速。”
“那就赶紧上车！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快速调转车头，白鹿鸣面无表情地说道。
穆安也没多废话，迅速的上了车。
倒是后座上的杨天玑开了口，“阿鹿，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会。”
“不用。”
“别逞强，乖。”他尽量温柔地说。
白鹿鸣：“……”
回答他的只有猛然加快的车速，向国道疾驰而去，一路相顾无言。
或许这就是白鹿鸣的本质，没有情，也没有心。
还没到市区，路上丧尸也不多，拢共零零散散的几个，都被疾驰而过的车子一一撞飞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