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每个人都是棋子
k市。
月不落夜总会，座落在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是整个k市档次最高的夜总会，极受年轻人的青睐，几乎夜夜爆满。
踏入舞厅，音乐劲爆，震得人心脏如敲鼓。灯红酒绿，七彩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
数不清有多少年轻男女挤在舞池中间疯狂扭动，如群魔乱舞。
有的女孩身着暴露，前凸后翘，凭身边的色狼上下其手。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地方尽情放纵的女孩，不一定是来当猎物的。
仇墨南是第一次来，由金牌律师张伟带路，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张伟从旁边绕过去，径直来到吧台，对酒保道：“我找蒲公英先生。”
酒保没说话，而是朝旁边不远处一名酒吧的壮汉打手使了个眼神。
壮汉打手朝张伟招招手，张伟朝他走过去，瞄到他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壮汉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内间走，张伟没有犹豫，直接跟上。仇墨南和两名保镖紧紧跟随。
走过内部的过道，仇墨南能清晰听到两边的包厢里传来男女的喘息声、男人的打骂声、女人的哭泣声。
穿过一条长长的曲折的过道，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座幽静的小竹苑，那些嘈杂的音乐声和跳舞声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如天籁能洗涤心灵的禅音，一噪一静，竟然融合在同一座建筑里，可见设计之奇妙。
壮汉指了指竹苑的方向，示意张伟和仇墨南过去，两名保镖却被拦了下来。
张伟和仇墨南相视一眼，向竹苑走去。竹苑里烟雾袅袅，充斥着一股特殊的香味，轻柔甘醇，或清香凉爽。仇墨南瞬间便闻出，这是最顶级的龙涎沉香。
沉香在佛教中有着非常高贵的地位的，也是制作香品的级香料。可用于止痛、放松肌肉，抗高血压，香气有静心定神之功效。
在竹苑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矮榻。矮榻后坐着一名老者，看年纪应该有六十五了，留着短短的白胡子，穿着一身复古绵麻唐装，一排充满禅意的盘扣。
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人畜无害，可谁能想到，他竟是亚洲最大的杀手集团红日联盟的三号人物，外号蒲公英，久负盛名的杀手经纪。
“坐吧。”蒲公英淡淡地道，声音颇有磁性，令人如沐春风。
仇墨南和张伟微微弯腰行礼，盘腿在蒲团坐下。蒲公英为他们各倒上一杯清茶。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清道夫曾是我手下最好的杀手，没有之一。没想到你们竟然惹到他，我真是替你们老板感到惋惜。”
“就没有办法让他取消行动吗？”仇墨南问道。
“清道夫十年前就已金盘洗手，退出红日联盟，没有人能命令他，包括我。”蒲公英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你能联系得上他吗？我想当面和他聊聊。”仇墨南道。
“我应该还能联系得上他，不过，想让他放弃复仇，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如果他死了呢？”张伟忽然问道。
蒲公英看着张伟，嘴角泛起莫名的微笑。
“每个人都有价格，红日联盟只看钱杀人，不是吗？”张伟继续问道，端起身前的清茶，一饮而尽。
茶汤入口，香气跟着茶汤一同涌入身体，喝完全身通透，妙不可言。
蒲公英道：“清道夫的价格可不便宜。”
仇墨南道：“钱不是问题。”
蒲公英道：“很好，一口价，二十亿，先付一半定金！”
张伟忍不住叫道：“杀一个人要二十亿？”
蒲公英淡淡地道：“你是觉得清道夫不值这个价钱还是你们老板不值这个价钱？”
仇墨南和张伟相视一眼，一时都不知如何回话。
赵景泰身价过千亿，当然值 二十亿。但清道夫值不值二十亿就难说了。如果按蒲公英的逻辑，开价一百亿仇墨南都得付这个钱。
思虑片刻，仇墨南温和地道：“二十亿就二十亿，一半定金下午就会打到阁下指定的帐户上。不过，阁下如何保证不会有第二个清道夫？”
蒲公英淡定地道：“我们红日联盟是杀手组织，不是绑匪，不是贼，不干敲诈勒索的事，这是我们的招牌。”
“明白。”仇墨南弯腰行礼，带着张伟离去。
他们从原路返回，顺利出到舞厅外面，回到车上。
“二十亿，我们都可以雇佣一支军队了！”张伟颇有些不满。他的年薪是三千万，二十亿他得干差不多七十年，“这个清道夫真有这么厉害？”
“先回去再说。”仇墨南神色凝重，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保镖启动防弹汽车离去。
在仇墨南和张伟前脚刚离开竹苑，一道身影便又来到了。此人正是清道夫。
清道夫走到蒲公英面前，恭敬地道：“师父。”
没错，清道夫是蒲公英一手训练出来的，亦师亦父。当然，蒲公英底下这样的杀手不止清道夫一个。
蒲公英道：“坐吧。”
清道雪依言坐下。
蒲公英为其倒下一杯清茶：“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
“十年三个月零八天。”
“你女儿的遭遇我很难过，此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没有。”
“给你十亿呢？”
“我要这钱有何用？”
蒲公英嘴角微微上扬，清道夫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道：“定金我还没收到，等会定金到了，我们的猎杀行动就要开始了。你知道规矩，”
“我知道，我不会手软。就算死，赵景泰也要死在我的前面。”清道夫的脸上平静如水。
“唉，你退出红日联盟是我最大的痛，如果你还在联盟里，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蒲公英满脸的惋惜。
“我不在乎。”
“那好，保重。”
“师父保重，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清道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蒲公英又静静地喝了一杯清茶，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戴老板，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成之后，赵家财产各得一半。”
“没问题。”手机里传来的竟然是戴季原的声音。
没错，就是赵景泰的父亲！
蒲公英放下手机，眼神中闪烁着狡诈而又恶毒的光芒。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成为棋子，哪怕千亿富豪也无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