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林爷爷已经开始物色这最近的学校，学校的氛围以及社交是必要的，林爷爷不打算把林卿昭圈养在家里。
以前也许他会缓缓，可看到池晏这样照顾林卿昭他也就放心让林卿昭上学了。
林爷爷翻看着相册，只有四张，是林卿昭每年的生日照，几乎没有林父的身影，林母的也只有第一张和最后一张。
照片中，林卿昭看不出病容，眼睛不算大，恰好适中，不过黑瞳仁占眼白多一点，显得很有神，笑的阳光灿烂，林母侧脸亲着林卿昭的脸颊。
“嘀！”
手机屏幕亮起。
【爸，卿卿生日您看着办，有需要和我说。】
还有一个多星期才是林卿昭生日。
“办生日的时候都没这么积极。”林卿爷爷皱着眉头生气的把手机扔的远了一些。
林母去世不久，这生日不会大办，可见到林父这样，还是不由得生气。
楼上，池晏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百般无聊，林卿昭坐在书桌前看书，气氛和谐。
这小半个月林卿昭几乎都是这样，那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喜欢看，这种被忽视感，一点也不好受！
一开始他故意吓她，她还会一脸戒备，次数多了，她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离她生日还有三天，林卿昭才刚刚被告知她生日，巧的是，生日这一天正是她去世的那一天。
应该是听到了风声，林卿昭的生日不会大办，但陆陆续续的都给她送来的礼物却一样也不少。
生日那天林卿昭一早就被叫醒了，衣服也穿的喜庆，头发被扎成了两个花苞头，穿了一件长长的纱裙，像是一个小天使。
林卿昭才知道这边是有装扮的东西的，比她在宫中的好用，被画了后整个人气色都很好。
“卿卿，我们今天去拍照好不好？”
林卿昭不知道拍照是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林卿昭被抱上了车，池晏也坐到了后排。
车子启动，第一天她来的时候就是坐这个来的，比轿子快要舒服。
林爷爷坐在副驾驶，林卿昭和池晏被放在后座。
林卿昭用一只软毛熊挡住了她和池晏的空隙，像是这样才自在一点。
林爷爷侧脸，“卿卿，过几天我们去上学好不好？”
“是读书的吗？”
“对。”
那比她一个人在家找书看快多了。
“好。”
“卿卿放心，小池也陪着你一起。”林爷爷不放心的说。
林卿昭很想拒绝，显然林爷爷意思是因为有池晏陪着她才能去上学的。
林卿昭坐车坐的晕乎乎的，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被抱到了镜头前，手里还被塞了一束花，林卿昭懵懵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卿卿，看这边。”
一道亮光，林卿昭用手当了眼睛。
“卿卿，我们再来一次。”
林爷爷看了一眼，林卿昭困意还没有散，小手挡住了一只眼睛，有些可爱。
“留着吧。”
林卿昭好奇也跑上前看了。
明白了照相就是把自己的样子画下来，不过要快很多。
“卿卿，笑一笑。”摄影师和用手比了比动作。
林卿昭没有照做，林爷爷也只是笑笑说没事，这样也好。
林爷爷也发现了林卿昭自林母去世后就不太爱笑，可检查并没有什么，林爷爷就没过分在意，反倒让林卿昭不自在。
林卿昭看向镜头，依旧没有笑。
她记得，那个恶鬼也曾经哄骗过她，说让她笑的开心写，他画上一张画，画完了带着画走，此后再也不会缠着她。
她死马当活马医，照做了，那恶鬼是把画收起来了，可没走！不仅没走，甚至快都要住在她殿中。
他倒不是长的青面獠牙的吓人，模样尚可，一身戾气，不知道是不是长年浸染，连带着五官带着锋利，很好的呈现出凶神恶煞这个词。
只有一双幽绿色琉璃一样的眼睛，好看些。
她身体虚弱，这些污秽之物是忌讳，她想赶他走，他偏不走，还故意恐吓她，甚至逼迫她做一些她讨厌的事。
“林老，要不要再给卿卿拍一些外景。”
“不用。”
今天这太阳这么好，出去拍照片那还不得黑一圈。
画了妆的林卿昭不是明艳的长相，却也不寡淡，一切似乎都是刚刚好。
“林老，那等照片出来就给您送过去。”
“嗯，谢谢。”
林爷爷拉着林卿昭回了车上。
“卿卿要不要去游乐园玩？”
林爷爷展开手中的清单。
由于问林卿昭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林卿昭没有说，后来林爷爷就有了这份网上集合起来的清单，一副要从头玩到尾的气势。
林卿昭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等到了后，林卿昭看了一眼闹腾腾的游乐园，买了一个气球就说累了要回家，没给林爷爷继续发挥的机会。
到家，林卿昭去换了衣服，虽然是轻纱的裙子却很热。
除了林爷爷准备的蛋糕，林父也送来了，上面的卡片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祝福，看完林爷爷就让人把东西拿走了。
午饭的时候，林卿昭没有多习喜欢这甜腻糊糊的蛋糕，对林爷爷唱的生日歌挺喜欢的。
开学前一天的时候，照片送来了，林卿昭也看到了“她”前几年的照片，照片上除了“她”还有一个女人，女人是明艳绮丽的长相，长长的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笑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从看到的书中，她知道林父在她出生不久就有了别人，她以为林母多少有伤感，可就照片来说，她刚刚出生时候的，和林母离世前的，眼睛里都是带着光的，一点也没有变。
池晏的房间在她隔壁，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水汽，艳丽玫红色带着细闪的睡衣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配上带着攻击性的五官诡异的和谐。
他似乎很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无论什么颜色都能接受，不会计较是不是女孩子穿的颜色什么的。
“姐姐在干什么？”
林卿昭没有回答，全然忽视。
从照片里挑出一张放到这个生日相册里。
池晏看到了相册上笑容灿烂的“林卿昭”。
池晏盯着看了一眼。
笑的可真丑，假假的。
池晏嫌弃的翻过去。
从送来的照片里挑出一个，“放这个。”
池晏挑出唯一一张有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