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服软
“饶饶~饶饶~我们去结婚嘛~”一个这么硬汉还是个警察在这撒娇这谁看了招架得住?
柳卿然这一受伤可算是想明白了,以前什么爱恨情仇都无所谓了,或许她真的背叛过他,但是他不想再用年少的不愉快来惩罚和折磨现在甚至是以后的自己了,只要能继续陪着她和她度过余生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今天的柳卿然让安饶觉得有些异常——异常地粘人。她不放心地走到他跟前道:“柳卿然,你是不是脑子受伤了?你先养伤,养好了再说。”
柳卿然双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十分郑重地道:“安饶,我想娶你为妻,我病了,心病一直是你,虽然你玩弄过我的感情,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和你好好的。”
“柳卿然去你那吧,咱们好好聊聊。”他是一个缉毒警还是不要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好,还是他家里安全些。
就这样两个人坐着polo来了柳卿然自己住的楼房,这里地处市政府区,周围小区居民都是在机关单位有身份的人比较安全,就是柳卿然因为工作原因不怎么回来,好好的楼房放着没什么烟火气。
俩人面对面坐在柔软意式的沙发上,安饶如坐针毡地看着面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皱起细长的柳叶眉思绪万千,晚风习习把她的理智也吹回来些许。
“有些事我还是说清楚吧,柳卿然,我大学时代和你谈恋爱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喜欢的那个人,我自始至终就谈过你这一个,也不存在是因为表白被他拒绝了心里空荡荡的想找一份感情阴差阳错碰到了你这一说法。”
“一切只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但你太优秀了,无论是外貌家境还是为人,以至于到后来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自卑就多一层,我觉得我不配,你每次见面都要送给我那么多好东西,但是我只有在你过生日的时候才拿出那么不成心意的手工让我心里平衡些。我觉得一段感情不应该让人变得这么卑贱,而且我也跟你说过千次万次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但是你就是觉得没什么,没什么。”
“我实在是心里愧疚觉得亏欠就在网上看到了他们发的情感经历,不得已才用别人的情感故事来终结我们的故事。”安饶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窗户哭了起来。
身后一双粗粝修长的大手抱住了她,透过玻璃安饶看到他轻轻躬下身子把他的头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上。
“对不起,饶饶,我那时以为只要对你好你就会不这么难过,我们会走到永远,我真的没有意识到原来我会成为你的枷锁。而且我一直以为那是真的,我也怕失去你,所以很敏感小心,直到你说出为了填补空虚才和我在一起,我觉得我的尊严在一瞬间坍塌了,我和你在一起了这么久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别的男人,我那一瞬间真的是之前从没有体验过的难受。”
“和你结婚我也是为了报复你,我故意让你受冷落,我心里被怨气和爱折磨着,直到看到你那次遇险,离婚后我躺在病床上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时,我才知道我做的那些为了折磨你气我自己,是多么没意义,多么幼稚,我多想和你在一起重新拥有属于我们的幸福!”
“对不起,我也不确定如果我真的和你结婚在一起,我们会不会再重蹈覆辙,我还是怕。”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好吗?”
安饶泪流满面转身,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通过那个轮廓道:“柳卿然,如果我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怎么办?”
柳卿然擦着她眼泪的手忽地一停,继而把她眼角的泪擦干,语重心长地道:“我会始终选择做你的爱人。”
她生气地重重地捶了他一拳,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下来,“你要始终记住你是人民英雄你知道吗?”
“你遇到什么事了?”满是肯定担忧的语气。
“瞧把你紧张的,我就是试探一下你。”安饶转哭为笑,像开玩笑一般地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
“饶饶,我们要不要在一起先试试,我一定会好好吸取教训的。”
安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道:“我比较喜欢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柳卿然不会逼她,更不会让她为难,看着她道:“好,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像老朋友一般聊了很久,最后还是在安饶的一再坚决中离开了他家,柳卿然千百个肉眼可见地不情愿但又很担心关切地送她离开。
“饶饶…”安饶开车门那一刹那,身后声音响起,等她转过身来,柳卿然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好好地站在旁边了,仿佛一切是她的错觉。
“好好照顾自己。”某男十分乖巧地叮嘱。
她没有说话,心情复杂地上了车走了。
安饶心事重重地开着车,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要是没有安毅歌没有毒品这一切该会是多么美好,可转念一想到生不如死不成人样的倪励她又感到绝望与害怕。
清早安饶正在厨房做饭,手机铃声响起是江霖瑜打来的。
“安饶,你那天走得匆忙,忘了伯母在哪里住院养伤了,今天正好没课,我去看看去。”
安饶翻动面条的筷子忽然停了下来,她把这茬给忘了,“师哥,你不用来就行,好不容易没课你好好玩玩去吧。”她只能先稳住对方。
“伯母再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你给我说我今天去看看。”
“她,她因为上了年纪了,再加上旧伤最近出的事也比较多,休克了,现在还在icu里,我也只能透过玻璃才能看到她。医生说明天后天的应该就可以出来了,要不你过几天再来?等她好些了也有精神头见你不是?”原谅她吧,原谅她吧,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妈注射du品了。
那边陷入了沉默,似是默许了般,“那你钱还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转过去。”
“够够够,不用不用。”她这么一听才松了口气,回答地十分快速。
“那你有什么需要联系我,你一个女孩照顾老人太累了。”
“好的好的,你放心吧师哥。”
那边有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才放下电话。
挂断电话安饶长舒了一口气,低头发现煮断泡发的面,心里一阵哀嚎。
胡乱地吃完饭后,她在网上买了条埃尔金羊毛围巾和一个culti室内香薰写了发货地写了两个地址。然后又去在两本精致却又因为年数过久早已被翻动和写画的手账本上最后一页写写画画起来。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想在这之前和这些人以不同的方式好好道个别,可是到最后真的临走时,她发现无论选择哪种方式心里都觉得还是有所愧疚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