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烦乱
“他虽然长得一脸老实巴交不苟言笑的样，但他精明得很，我知道他看出了我的心思，但他很淡定地说，这是他的人制的。只是没有销路，要是我愿意只要给钱多少都合适。那时候他也是刚刚起步吧，我看他很窘迫，本来是想用比国外市场价高两成的价格买下的，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为了多合作，为了赌一把就用高出八成的价买下了他的。”
“他的表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只是激动地和我握了握手，等他越做越大后还一直在找我，可能我那次真的赌对了吧。”
“你还挺骄傲？”
方庆勇说着说着走了心，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立马摇头。
“那以后你再见他呢？和他交易呢？”
“后来和他交易就是这次了，他带着外形像我们这边的口哨糖的du品找到我，我们称它为哨子糖，就是你们在我身上搜到的那个。别看它其貌不扬，但是这玩意儿吃下去会让人昏迷，时间甚至长达六七个小时，吃下去的人就算醒来也不会记得在喝药前喝和喝药中发生的事。”
“我觉得这种药肯定能在内地大卖，但是他不让我在内地卖，再加上最近几年，他生意越来越大也有能力去开拓市场了，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心里一是不服气，想证明自己，二是欲望也越来越大，我只是口头上答应了他，谁知道就这一次跟他对着干，就被你们抓住了。”那人说着说着表情由不甘的辣变为后悔的苦。
“他之前干过什么工作？”
“这个不太清楚，但是他特别喜欢看警匪片，也特别喜欢玩解谜游戏。”
柳卿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他给正在执行任务的队员道：“查出什么了吗？找到他的线索了吗？”
“没有，交警和民警都出动了，各个地下室的出口和卡口也都布置警力了，还是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线索。”
“你带两个心细的人回来和刑侦组的一块看录像，记住一定要仔细看，认真看，一个人也不能放过，有什么新发现给我打电话。”
宁赟那边接到任务后挂了。
柳卿然一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飞虫绕着灯盘旋似是在寻找一个落脚点，但是稍微一靠近就落在地上落为灰烬。忙了很久的柳卿然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放松神经，看到吊灯上的这一幕不由得想起《纳闷集》里的一段话大概是说飞蛾通过月亮定位，绕着月亮往西飞，但灯不是月亮飞蛾却以为是，就这么绕着知道把自己累死……他又想起了三毛的那句话“飞蛾扑火的时候一定是极快乐和幸福的”。他自嘲一笑，忽然间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
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按理说早该下班了。他想到这几天回家后和安饶的种种不快和竟然想见她的期待夹杂在一起让柳卿然有些头疼，他这不知道自己忘不了到底是她这个人还是企图再在这个人身上找到当时最甜蜜的快乐，无论如何都和她有关。柳卿然也不知道安饶对自己的想法，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存有怀念？是能死灰复燃还是早已灰飞烟灭？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把心思转到工作上来，他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现在找池海无异于刻舟求剑，他有种直觉就是这么聪明的池海或许早就不见了。一个人要何等厉害的反侦查能力，要有多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脱险？他自从从警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这让他感到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又想到了什么事，走到外面看着大厅里值班的警察道：“前几天给我们报案的司机去他家给他送锦旗表彰他了吗？”
几个警察异口同声，“去了去了。”
他这才回去点点头，又往里走，如果不是他举报，安饶可能就毁在那人手里了。安饶安饶又是安饶，怎么每个案子的落脚点都是安饶，柳警察低骂了一声，觉得这警局呆的心烦起身走人。
桌子上的手机来电亮起，柳卿然一看是自己母亲的，很快就接了。
“儿子啊，安饶签离婚协议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也签一份吧。”
柳卿然没有想到秦璨会告诉他这个消息，更没想到安饶居然这么快就和他离婚。
“为什么突然又说起这个来了？”工作上本来就让他心力交瘁了，家里的事又层出不穷的。
“她学术造假，偷她同事的教案去参赛，被学校查了，这么不诚实的儿媳妇咱们柳家接受不了。”柳母还是有手段在的，她也知道董黛澜几斤几两，只能以‘同事’相抵，迷糊的名词在这件事上会让人觉得神秘且厉害……
柳卿然有些疲惫地道：“我知道了，妈，我一会儿回去，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看到很久之前柳哲然的未接来电，他给她打过去。
他还没张嘴，就听到自己的妹妹愤愤不平的声音传来：“柳卿然！你怎么对你老婆的，你怎么能让她这么冤枉和委屈地走呢！明明是那个不要脸的董黛澜偷我嫂子的，她恶人先告状，咱妈还逼着她签了离婚协议。你去劝劝我嫂子呀，哥！”
柳卿然听完只是十分镇定地来了一句：“她就没辨明一下吗？”
“啊呀，哥，你也知道嫂子在我们家的地位，她就算说也无济于事啊，再说了，你又不在家也没人向着她……”
“我只问她到底有没有说自己是冤枉的！”
柳哲然下意识立马点头，“说了，说了，那被冤枉了正常人谁能不说呢？”原谅她撒谎吧，她感觉他们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不能因为一个小人而不疾而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家。”
“好嘞哥，你赶紧回来，回去和我嫂子好好说说，对她好点儿。”柳哲然此时万万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嫂子安饶早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