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躲开他
朱横他们只看到两个人飞了出去,速度极快,眼睛一花,没有看清人,问身边人:“好像是两个女人,会是谁?”
方杨义道:“我们这群人里,就这么几个女人,看服饰,应该是丁秀和苏轻。屋子倒塌,宝物八成被她们拿走了。”
“去追。”朱横下令。
司诀被塌陷的屋子压住半个身子,动弹不得。
就在屋子摇摇欲坠时,她知道宝物被人得到了,想着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她就想着在门口堵人,可是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就遭了殃。她想到有乌金戒指可以返回一点时间,正寻找着,方想起戒指已被王爷拿去。她招手,而王爷转身朝着树林里走去,将她一个人扔在这。
其他人也各自散开,朝着各方向散开后,都朝着同一个地点进发。
霹雳闪电珠他们没有得到,这个宝物实在太厉害,无人可以驾驭得了,凡是碰到之人非死即伤,所以他们只得暂时放弃。现在看到另一件宝物已经被人拿走,或许已经收服,怎么能放弃,当即全都跟了过去。
苏轻高高地挂在了一棵树上,那枚玉簪钉进树里有一寸深,怎么拔都拔不掉。
丁秀想摸摸她身上的鳞片,不想那鳞片在苏轻身上游走,已经来到了大腿的受伤处。丁秀什么也没有摸着。
“收。”苏轻对着玉簪道。
玉簪嗖得从树木中拔出,她们俩马上就掉落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疼。
地面已经不震动了,连雾气都散了,已经能够看到无数道人影攒动,都朝着这边过来。
“我们赶紧分开,不然宝物都守不住了。”苏轻情急道。
丁秀却不以为然,扫了那边一眼,慢悠悠道:“反正宝物是被你得了,你害怕才对,我有什么可怕的。”
话是这样没错,苏轻本就打算迷惑众人,在他们看来,丁秀的功力更胜自己,宝物应该是被她拿去,又忌惮她,八成不会去抢。可放在自己身上就截然不同了,只要一想到那么多的人全都盯上自己,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这个丁秀也不傻,一眼看穿她的打算。
“我怕你抢。”苏轻嘴硬地强辩道。
丁秀嗤笑一声:“是你收服了它,你怕什么。”如果不是这样,她还真的想抢过来,反正在屋子里,她也出过力,只是最后棋差一招,被她抢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苏轻是不想让人知道宝物在她这。虽说鳞片可以护主,万一将她推进水里淹死,或者掉入深坑,可怎么是好。
那些人害人的手段可是花样繁多,层出不穷。
其实她因为失忆,倒忘记了,她本来算计人的法子也是花样繁多,不然当初又怎么算计一个同样富有智谋的人与她定亲。
苏轻无奈地点头:“那好,我走。”她转身就朝着一面走去。没多久,丁秀就朝着另一面离开。
她们前脚刚走,后面的人就到了。
朱横望着两边越来越远的身影,吩咐方杨义:“宝物只有一个,所以也只能在一个人身上。”
方杨义分析道:“那定然就在丁秀身上,丁秀的功夫厉害,而苏轻身体受了伤,还中了毒。我倒希望是她,这样,为了解毒,她也会将宝物乖乖奉上。而且,在丁秀跟前,她虽然有些小聪明,又怎能及得上丁秀的身手,‘鬼手’这个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朱横很是认同,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多半这样想。
但朱横去吩咐道:“让一个护卫去找苏轻,从她的嘴里问出究竟是什么宝物,其他的人跟我去找丁秀。”
虽然丁秀厉害,但是这个岛上统共就两件宝物,与其争夺那件难缠的闪电珠,倒不如争抢一个已被收服的宝物更可靠。
孟良和李冒跟去,扶桑他们选择去找闪电珠。
苏轻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奚迹。
他一身青衣,迎面走了过来,脚底下是轻快的步伐,远远看去就如畅游在林间的谪仙,豪放而自在。
可来到这寻宝的人有几个会是豪放自在的呢?苏轻一声轻笑,快步朝着另一个方向避开。
然而他走到了方才她停下的位置,没有再走,而是转过身来,高声道:“你在躲着我,你不是找我合作的吗?我又没动手杀你,怎么会怕我?”
自知被他发现了,苏轻只得现身,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站定:“开玩笑呢,别当真!”
如果当时她曾有那么一丁点这样的念头,那么在发觉他们之间的纠葛后就一丁点都没有了。不管是妖邪作祟还是真有其事,她不可能若无其事地跟他谈笑风生,平静地合作。情绪,在这里她不能保证不再暴露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眉眼闪过一丝异色:“我从不开玩笑。”
“我反悔了。”这总行了吧。
“你——是想起什么了?”他问。
她的心忽的一颤,马上否认:“没有,如果你想要我恢复记忆,好知道我背后的指使者,那你找到起灵珠再说吧!”
“起灵珠已经碎了。”他低低地说道。
苏轻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却回答:“食坊街,有个人想要买消息,就是想知道起灵珠在何处,他想找到回去给失忆的爹爹用,结果被这样告知。”
她暗暗咂舌,幸好起灵珠毁了,不然她敢打赌,哪怕是他付钱也绝对会逼她恢复记忆,那时即使她死不承认也不可避免露出什么破绽,死期不远了。
不过得到这意外的消息,苏轻还是很欣喜的,至少她不担心他真的找到能让她恢复记忆的宝物,到时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过去的事既然伤怀就忘了吧,痛心的感情不美好的回忆再忆起也是徒增烦恼,将她再困扰其中,那才是她真的傻。
他往她的方向信步走着,她的心一惊,羞愤、痛恨、排斥这些复杂的情绪再次袭上她的心头,让她不能平静。
她的脚步不断后退,想要逃离他,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
他似乎也察觉了,停下步子,凝神观察她,再问:“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