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体实验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
为了弄清楚觉醒者被带到手术室做了什么、整件事又是因为什么，他们已经花费了很多心思，陈舒远更是以身犯险。
最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刘半仙一问三不知，敌人却已经被打草惊蛇，现在最后的希望就只有从手术室带出来那些资料了。
他们去了档案室，白衣小哥正在那里。
陈舒远为他们介绍：“这位你们在高铁上见过，他叫程子默。子默，这是颜白。”
程子墨简单地点了点头，他们很快把目光投向那一堆摊开的资料。
林林总总，从各种文件、记录数据用的档案再到报告，摆了一桌子，要从这些资料当中整理出有效信息，提炼出核心内容是相当难的。
但是从资料被拿回来到现在，一共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似乎从头到尾都是由这个程子墨一人搞定的。
如果他不是本来就对这方面极为擅长，那就必然拥有这方面的异能力。
他首先拿出一份由墨蓝色文件夹固定起来的资料：“首先说一下，这个手术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资料相当厚，他翻过前面好几页：“这些数据，都是各项生理数值，有一些我能看懂，有一些我也没听说过。”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通过提取觉醒者的血液，并且测量某些东西的含量，来判断觉醒者的能力。”
“这些人掌握了通过实验判断觉醒者能力的方法。”
他又拿起另一沓报告：“这些就是具体的实验数据了，说实话，我感觉很不妙。”
“你们自己看吧。”
颜白拿过一份，沉默地看了起来。
略过上面的各项看不懂的英文缩写数值和浓度参数，她直接开始看上面的“实验体反应”这一项。
上面详细地记录了被做实验的觉醒者，在接受了某种实验以后，逐渐虚弱、失去能力乃至于濒临死亡的反应。
整个实验日期大概持续了两周之久，从一开始的三天一记录，慢慢到一天一记录，再到半天、三小时。
实验体的反应越来越大，最后已经站不起来，根据报告判断，结果呈现为“实验成功”。
什么样的实验，会将人折磨到奄奄一息还称其为“成功”？
颜白看得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放下手中那份，一言不发，又拿起另外一份。
跟上一份如出一辙的实验数据格式，实验体反应那一栏也大体差不多，不过这一次，颜白敏锐地发现实验时间只有九天。
这份同样是“实验成功”。
她又拿起一份，这次只看结果和持续时间，这一份是二十天。
难道实验的时间跟觉醒者的具体能力有关系？
然而遗憾的是，这里只是将实验体以编号代称，上面并没有交代实验体的能力。
档案室一片寂静之中，简峥蓦然开口：“这些被抓走的人，都已经死了吧。”
程子墨看了他一眼：“我想是的。”
陈舒远神情有些黯然：“我有一个朋友……是这个小团体刚创立不久认识的。他被这些人抓走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有人专门抓捕觉醒者。”
“一开始我们没有人多想，暂时联系不上而已。等到几天过去，意识到不对劲，到处也找不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家人报了案也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一直怀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觉得一直没有消息也算好事，总比看到朋友的尸体强。
如今看到这些实验资料，被实验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慢慢丧失异能力和基本的行动能力，变成了残废乃至于奄奄一息。
陈舒远于是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望着他的神情，颜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就算再怎么乐观，也说不出人可能还活着这种话。
颜白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陈舒远说：“你问吧。”
颜白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所认识的觉醒者，大家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醒的？”
陈舒远想了一下，说：“据我所知，时间都不太长，最长的应该也不超过半年。有一些觉醒了没多久的人，还不太会使用自己的能力，有的甚至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过来找我们帮忙。”
“那，你知道的有觉醒者失踪的事件，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陈舒远跟程子墨对视了一眼。
程子墨说：“大概是三个月吧，我们的团体创建不久。”
“为什么问这个？”
颜白斟酌着字句，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异能力者的存在如果这么普遍的话，应该早就被世人知道了。”
“可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拥有超能力这样的传闻，就算有也只存在于幻想之中，没有实证。”
“你的意思是？”
程子墨似乎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但还是有些不解。
“之所以以前没有这样的传闻，不是因为以前消息封锁的好，而是根本没有。”
“异能力者，就是近半年来突然间开始出现的。”
“甚至可以说，爆发。半年间陆续有人觉醒了。”
陈舒远说：“这个，我们也发现了。但是这跟那个秘密实验的组织有什么关系？”
颜白摇摇头：“要说具体有什么因果关系，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预感。这种能力觉醒的事件背后肯定有大事发生，也许这个秘密组织的实验也跟这个大事有关系。”
两个人若有所思。
颜白几乎可以肯定，能力觉醒者的出现跟末世即将到来有直接关系。
结合陈舒远跟那个阿奇的电话来看，末世即将到来的事情绝对不止颜白跟简峥两个人知道。
他们是通过回溯知道末世的情况的。其他人呢？
他们是通过预测知道即将有灾难来临，还是跟颜白一样知道具体情况？
颜白几乎要说出来末世的事了，这时候简峥突然抓住了颜白的手。
“我饿了。”
陈舒远一拍脑门：“哎呀瞧我，都已经过了饭点了，你们等下哈，我叫个外卖，先将就一下，现在做饭也来不及了。”
颜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话。”心里基本上确定颜白应该不是秘密组织派来的卧底之后，陈舒远就热情起来。
他笑道：“我们的宗旨，本来就是同类人之间互帮互助，再说你们母子两个人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伸出援手是理所当然的。等阿奇回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诅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