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本王踏平了这中州
叶鸾正躺在内室里,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她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静的站了起来,穿鞋下榻。
窗外,寒风萧瑟,殷红的血染满了整个枝头,红色的花瓣随风无力的轻拂地面。
她透过窗子看了几眼,却猛地惊觉脸上冰冰凉凉的,齁咸。
内室的门被打开。
外头打斗的声音瞬间没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萧驰湛看到少女惨白的小脸,浑身的煞气渐渐的散去,他直接走过去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叶鸾也不反抗,静悄悄的窝在萧驰湛怀里,任由他抱着离开。
“小丫头,要走吗?”
这时,谢北寒手持火枪挡在了门口,邪魅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兴奋诡异。
萧驰湛怒火上涌,正要出手,却被叶鸾拦住了。
她淡淡的看着谢北寒,声线冷漠,“多谢太子刚刚出手相救,我已无碍。”说完,又看向萧驰湛,“走吧。”
看她这么懂事,萧驰湛周身弥漫着的危险气息渐渐的散去。
可谢北寒却是挑眉一笑,“啧,真没良心。”
萧驰湛登上大位,就没有忍过谁,如此挑衅他,觊觎他的人,他浑身的杀意早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还抱着叶鸾,怕是能活撕了谢北寒。
“本王的女人,需要对你有什么良心?”
“-----”
谢北寒优雅一笑,挑衅道,“以后会有的。”
话一落,叶鸾就察觉到了萧驰湛的杀意。
她直接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打断,开口道,“我们走吧,我累了。”
怀里的少女疲惫又苍白,萧驰湛只好先收回了暗器,冷着脸大步朝外走去。
谢北寒也没在拦。
他站在廊下,幽幽的望着离开的两道身影,嗤的笑了一声,阴邪的面容透着股诡异。
回了墨韵堂后,萧驰湛将人放到了床榻上,拿着被子给她盖住。
叶鸾靠在床边,淡淡看他,“孩子没了。”
她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萧驰湛幽幽的看着她,粗粝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脸,“嗯。”
“你开心吗?”
他顿了顿,“以后你想要,还会有的。”
屋内,沉默了片刻。
叶鸾冷淡的眸子慢慢的浮上了杀意,“我想要齐麟沉的命。”
“好。”
“我可以不用在被囚在这里了吗?”
萧驰湛手一顿,扶着她的头躺下,声音平静,“先躺下休息会儿,调养好身体再说。”
叶鸾失望的闭上了眼。
萧驰湛坐在床边,垂眸瞧她,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失了血色,苍白一片,看起来,楚楚可怜。
那双嗜血幽红的眸子渐渐变的阴寒恐怖。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乖,好好休息。”
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王爷,推倒叶小姐的婢女如何处置?”
“拉下去,杖毙!”
龙天恭声,“是。”
境域,一处幽暗阴森的地牢里。
男人阵阵的惨痛声仿佛是在经历千刀万剐一般撕裂。
方形的炉棺燃烧着幽冥的地狱之火,棺内的男人在蓝色的毒焰下,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疼痛。
可怕,恐怖。
暗室的大门被打开,白袍貂裘的男人大步下了石阶,妖孽俊逸的脸上透着狠戾的杀戮。
澹台野正困顿的躺在椅子上阖眼,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
“他府里的其他人都被灭口了。他就这样被弄死了,明基帝那头怎么交代?”
萧驰湛幽幽的从池子里捞起了一个暗红色的瓷瓶,声音冷漠。
“他在驿馆当场纵凶杀人,本王还没找明基帝要个说法,需要向他交代什么吗?”
澹台野无奈翻了个白眼。
得。
又是他来收拾这一屁股烂摊子了。
“泡多久了?”
见他拿着毒液过去,澹台野懒洋洋的开口,“刚泡没多久。”
萧驰湛冷笑的看着棺内的人,将手里的毒液全都倒了进去。
没一会儿,炉棺里,滋滋作响。
“啊----”
齐麟沉疼到感觉全身都在被撕咬,他整个人被铁链禁锢在炉棺内,内力全失,完全动弹不得。
“人间活着不好吗?非要去找死!”
刀锋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瞬间蔓延在了炉内。
齐麟沉惊恐的看着男人幽冷的笑,只觉得浑身如坠寒窖,身体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大凉定北王的残酷暴戾,世人皆知。
他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萧驰湛冷笑,“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齐麟沉肥胖的身子开始在棺内蠕动,吓得胡乱攀咬。
“王爷饶命,我真的不知情,是高月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做的--”
萧驰湛讥讽睨他,手里淬了毒的长钩毫不留情的从他的胸口哗的一下划开。
“啊--”
痛。
撕心裂肺的痛。
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炉棺。
悦耳的惨叫声在寂静森冷的地牢里,不停的响起。
萧驰湛那双幽深的红瞳冷冷的盯着他,“你应该庆幸,她没有出事,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一顿,他胸腔里忽然发出来诡异的笑。
“本王倒是谢谢你,替本王除了一件忧心的事。”
齐麟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全身上下嗜骨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发癫,那些毒液渗在他的身体里,夹杂着血腥,简直是痛不欲生。
疯子!
死疯子!
“你敢杀我,不怕我父皇转投谢北寒,攻打大凉吗?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听到他的话,萧驰湛下手更加阴狠了,眉眼间满是猖狂的神色。
火钩倒刺,鲜血淋漓,毒液瞬间全部都被染红。
“那是本王捧在手心上的女人,被你险些弄死,本王不灭了中州,已经是心慈手软。”
“齐麟沉,能因她而死,是你的荣幸!”
狠毒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刺耳的响起。
血,一瞬间,染红了整座炉棺。
萧驰湛一扔手里的火钩,洗干净了手,垂眸瞧了血淋淋的人,冷淡开口。
“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割下这颗猪脑袋,挂在皇宫太极殿,让他们好好欣赏。”
闻言,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澹台野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神色慵懒的扭头,“你来真的?不打算要中州了吗?”
“明基帝要投靠北齐,那么本王便踏平了这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