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是张伟，张伟大律师！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宋雁书的办公室。
这一次的气氛似乎要比上一次会面更加怪异。
“不知张伟办事员应该怎么称呼？”
“我姓张名伟字snake，现任户籍管理局驻东海a级办事处办事员，不过因为学法的原因，所以我更愿意别人叫我张大律师。”
“所以，你必须要见到调度通知才行？”宋雁书这话问得又像是随意找出的话题，又像是在探张伟的底。
“嗯，不见到调度通知我是不会把收纳卡片给你的。”张伟拍拍自己的口袋，以不变应万变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唉，好吧。”宋雁书起身，从后面拿出了一套茶具。
看来这位也被张伟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已经开始逐渐溶解两人之间的沟通壁垒了。
看着宋雁书娴熟地泡着茶，茶香在滚烫的开水下得以充斥整个房间，张伟忽然开口说道，“为什么那些年轻人会反对你们？”
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没有任何铺垫，但宋雁书似乎早已知道张伟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其实我也挺理解他们的，他们的本心是好的，都是希望族群能够发展，能够繁荣昌盛。可是他们太独了，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从不愿意相信别人。在这条道路上，不相信自己的战友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帮助。”
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让张伟有些深思。
他在思考宋雁书的这些回答和自己刚才问的问题究竟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自己问错了？
脑子里想的是一个问题，但是其实问出去的是另一个问题？
还是说宋雁书的脑子在刚刚那一刹那发生了偏移，理解错了自己的问题？
宋雁书把茶液倒出到两个茶盏里，用镊子把其中一个放在张伟面前，接着说道，“他们都是饕餮一族的进步青年，你也看得出，他们的本心是希望饕餮发展的。但是他们却不愿意相信事实，除非证据摆在面前。当然，今天我们见到的这个还不是最激进的，比他更激进的甚至都不愿意相信摆在面前的证据，反而对敌人的谗言深信不疑。饕餮风雨飘零这么多年，但是我们从来都不是勾心斗角的好手，面对这种十分直白的反间计，有的我们还能够用穷举法列出证据，劝说他们，有的就只能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了。但是每次看那些青年被行刑威武不屈的样子我就心痛啊！那都是饕餮的进步阶级啊，都是饕餮未来发展的可能啊！可是现在却沦为了棋子了，在斗争的旋涡中挣扎。有些能够看破这个局的跳了出来，有些看不破的到死都没能明白怎么回事。”
“内忧？还是外患？”张伟没有多做评价，只是询问事实。
“不知道，或许都有，或许只有其中一个，反正到现在都没能查清楚。对方的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很大，并且专门挑有思想，有抱负，有志向的青年下手，我们查了很多次，也联合三界管委会做了多次联合清剿，但是对方却总是能在清剿行动后，过段时间冒出来依旧能够死灰复燃。唉，也实在是难办啊。”
看着宋雁书无奈又沮丧的表情，仿佛在一时之间老了十多岁，看得出来，警卫员遇袭伤亡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其实挺大的。
这次，张伟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只是这群进步青年为了自己臆想中的利益而对一个所谓的敌人痛下杀手，那更加宏伟的场面呢？或者说，更加有组织，有规模的行动呢？
张伟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这对于一个接受社会主义唯物教育的青年来说，已经算是恐怖暴动了。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张伟不能说没见过这种手段吧，也只能说这种手段有点似曾相识的样子了。
看着张伟神色紧张地喝下了杯盏中的茶液，宋雁书自然也明白张伟在想什么，再次给他满上的同时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偏激，饕餮一族容易被蛊惑，也自然容易被劝解。只要事实是族群在一步步走向完善，那无论多牢靠的流言自然都会不攻自破。”
宋雁书这么乐观，自然也就说明了这种思想在饕餮的决策层里是主流，这至少也是一件好事。
张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毕竟他现在没有头绪没有思路，更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在这里乱说搞不好还会惹得一身骚，到时候被福尔康和大力都保不下来自己，那自己那百日挑战岂不是就白做了？
说起来，那个百日挑战过去多了？自己还得在这鬼地方待多久啊？
展播也真是的，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让我带块手表进来。
念及于此，张伟又开始怀念起了当初那个浑身上下堪比危险流浪者库存的自己。那可真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手表有手表啊。
两个人在茶香四溢的房间里思绪万千，想着不同的事情，动着不同的脑筋。
时间慢慢流逝着，在他们两个静思对饮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在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情。
执法队的成员们拼尽全力搜捕着调度通知的下落，甚至越级动用了宗祠的力量，封锁了一小片区域，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饕餮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逃不过来东海办事的李明福的眼线，更何况还闹得这么沸沸扬扬。
真实的情况一传十，十传百早已脱离了原本的样子。传到李明福这边的究竟是哪个版本也不太清楚，反正李明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群啥都吃的神兽是不是把自己脑子也顺带吃了，自己的家务事都没整理明白，就把公职人员请过去，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啊！
当然，如果是换做别的公职人员出点什么事情怕是早就只身打个七进七出了。只可惜，这次是张伟，李明福老战友的孩子，更是东海市辖区出了名的战力低（战力低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对外宣扬，毕竟家丑不外扬）。
自然，原本这件事也不用李明福这么担心。毕竟他给张伟配备了最强保安——梦貘。这梦貘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多人运动，都是个顶个的好手，绝对拥有不逊于总部的行动专员的战力。
可是好巧不巧，这位原本应该兢兢业业当保镖的梦貘，现在正在他眼前马路对面和一只从未见过的妖怪你侬我侬，沟通感情。
这下，李明福可算是慌了神。
饕餮这一个种族是什么样子他可比张伟了解的多。
简单来讲，这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话一句也听不到，歪门邪道的话一句也落不下的二愣子种族。
如果有个乞丐在街头巷尾拦住一个青年，告诉他，“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我这里有几本武林秘籍，便宜卖你啊。”
认为乞丐是骗子，是大多智慧种族青年的举措。
有钱买下秘籍修炼，是天选之子的举措。
而饕餮则会更加直截了当，把秘籍买来，一口吞了。如果没有什么反应，就顺带把乞丐也一口吞了。
再然后，就没什么事了。
毕竟人蠢不能怪兲。
饕餮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如果真的有人怂恿饕餮，告诉他们张伟是个九星连珠的象征，是大灾之兆。那恐怕饕餮的决策层今天晚上就别想安生了，都得挑灯夜战，时刻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