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自我存在观测淡薄
“想必，你就是灰蛇了吧？”
将邪的一个笑容就让灰蛇犹如坠落南极冰川裂隙。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人和梅比乌斯很像，但是两者之间的气质天壤之别。
前者像是一条百米巨蟒，你不能无视他的存在，他也不在乎你的想法，只需片刻，你就会死在他的绞杀和冲撞之中，甚至是他的一点点动作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后者则是一条藏身沙粒之中的蝮蛇，她会突袭你，向你的血管里注射神经性毒液，融化你的思想，让你充满剧痛地死亡。
无疑，后者更恐怖，但是前者的压迫感无人能及。
一把枪出现在灰蛇的手上，被他指向将邪，“你不是那位大人。”
被人拿枪指着却完全不生气的将邪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同时说道，“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惊讶，当梅比乌斯失踪之后，你就应该确定了她的死亡。”
没有任何情绪，在这个虽然是人造人，但是对情感波动异常敏感的灰蛇前，自己的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造成谈话的失败。
向别人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更是愚蠢。
所以将邪必须让自己暂时忘记梅比乌斯，当然只会是暂时的。
嘭！
枪械吐出火蛇，一颗能量弹瞬息之间击中将邪的额间。
巨大的冲击力让将邪往后退了半步，他依旧站着，但是脑袋仰了起来。
他的意识依旧存在，但是话语有些含糊，“这就是你的测试方法吗？真是够了。”
头正了过来，将邪像是一个神经质的疯子一样指着自己额间的洞张狂地大笑，“还希望再来一枪吗？没关系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我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了，你要试试吗？”
枪缓缓放下，灰蛇面具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我比你更希望你是梅比乌斯大人，但是很遗憾，你不会是她。”
枪再度被举起，这回是两把，灰蛇疯狂地扣动扳机，特化的子弹直接把将邪的身体打出了几个大洞！
但是将邪依旧不在乎，半跪在地，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样，能看到我身后的景色吗？”
说着，身上的伤势瞬间愈合，他的整个人也出现在了灰蛇的身前，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将他提起。
咔嚓咔嚓，灰蛇的面具和脑袋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你猜猜我能不能让这具身体的伤害转移到你所有身体的身上。”
又用了一分力，灰蛇的面具瞬间碎裂，其下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在了将邪的面前。
“长得还算不错，自己捏出来的？”
他开口问道，依旧是开玩笑的语气。
灰蛇机械地提起手上的枪对准了将邪的太阳穴。
“和一个死不了的人较什么劲啊？”
将邪笑着说道，接着直接将灰蛇甩了出去，砸断了好几棵树后重重地砸进了墙里。
“会害怕死吗？”
瞬移到墙边的将邪开口问道，但是就差变成一堆破铜烂铁的灰蛇没有回答他。
“会害怕孤独吗？”
将邪又开口问道，灰蛇依旧不说话，就像死了一样。
但是将邪知道，他还没有死，只是不想搭理将邪，或许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将邪背靠在墙上，双手环抱，有些感慨地问道，“你觉得自己已经拥有灵魂了吗？”
墙面突然多出了几道裂缝，灰蛇那张白净但是已经出现裂痕的脸上出现了名为不甘的表情。
看到这个表情，将邪就知道了灰蛇的想法，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你从降生之际就在求生，为了活着不择手段，哪能拥有真实的灵魂啊……”
背负杀戮者，不得灵魂，背负罪恶者，不得真实，背负欲望者，不得所爱……
越是去不择手段追求某些东西，就越是容易失去它……
“你很敏锐。”
将邪走到了灰蛇的面前，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口。
“但是，这份敏锐会让你失去自己的三分之二的分身。”
说完，将邪直接戳穿了灰蛇的钢骨，让他很干净地死去。
同时，隐藏在某个巷子里的灰蛇本体身体颤了一下，周围一瞬间响起的警报声没让他产生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情绪从那个分身被杀死的那一刻开始浅薄了许多，他似乎回到了许久以前那浑噩的人造人时期。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可能感觉到，他对自我的定义和存在观测在慢慢减低，就像是在无数次酷刑中变得思绪迟缓或是放弃生存的意义。
“不……不……”
灰蛇呢喃了一声，他不愿意如此，但好在，这种效果并不是特别持久，只是持续了三十秒就结束了，但是损耗依旧让灰蛇心痛。
天穹公园里，将邪又做到的长椅上，他语气很轻松地说道，“存在抹除，小子。”
在很久以前，将邪在对赤鸢，也就是华的精神治疗之中发现了只要通过影响情绪和灵魂就可以达到个体对自我存在的认知淡薄。
简单来说，就是让你自己都认识不到自己的存在，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很残酷的惩罚，但是哪有如何，想做就做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将邪百无禁忌。
“如果这一招能够做到让律者也中招的话，那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将邪依旧觉得可惜。
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将邪站起来走出了公园。
大街上人山人海，将邪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他转过身，朝着人群的逆方向走去。
突然，一家女仆咖啡店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女仆？”
将邪嘀咕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走进了咖啡店。
女仆们都很漂亮，会在上菜的时候对着你喊可爱的口号，坐着可爱的动作，也会对着刚进店的你喊：主人，欢迎回来！
还有的女仆会对着你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大镰刀，微笑着问你，“是想要咖啡还是可爱蛋包饭？”
这里是女仆店吗？我怎么觉得是……
看着那个拿着巨大镰刀的女仆，将邪有点疑惑，“现在女仆都需要武力值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