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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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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莺莺心虚, 瞄了瞄他的脸色,感觉他不像是真的在生气,就软了嗓子道:“秦大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猜你了。”

    秦西昨天原本就是故意找借口赶她走,好偷偷溜出去的, 根本就没生气, 但是架子端起来了,装也得装一下。

    装模作样地为难了她一会, 然后看了看许莺莺写的那几个字,嫌弃道:“你最近真的有在好好练字吗?”

    许莺莺忙道:“有的,每天都有。”

    说完偷眼看秦西, 又小声说道:“我好像还比你写得好看一点?”

    秦西眯着眼睛去看她,她立马低声下气道:“没有没有,还是你写的字好看。”

    说了一通好话,秦西勉强原谅她了。等到午后秦西继续琢磨京城以北的地形图时,许莺莺正在核对他做的标记, 突然嘀咕道:“还是我的好看。”

    “你的什么好看?”秦西完全忘了早上俩人争的事情了, 随口问道。

    “我的……”许莺莺往他刚落笔的图纸上一看, 翘起嘴角道,“我的什么都好看。”

    秦西搁了笔看了她一眼,见她乌发上缠着红色发带,脸颊粉嫩, 眼眸清亮,再加上她今天穿着粉白色的衣裙,腰间的水红色腰带系成漂亮的双耳结,整个人粉粉嫩嫩的, 越看越觉得她就跟桃花化成了人形一样。

    早就知道她爱漂亮,以为她这会是忽然自恋起来,就点了头道:“这倒是。”

    说完就见许莺莺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奇怪道:“就夸你一句,开心成这样?往常少夸你了啊?”

    许莺莺摇了摇头,还是在笑。

    “憨憨。”秦西觉得她莫名其妙的,吐槽了一句,继续去翻手边的书册。

    傍晚外面稍稍凉爽一些了,秦西带着人继续去练箭了,李栖楠也跟着去了,练了一会就扔了弓箭怒道:“不练了!”

    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么长时间下来准头还不如许莺莺,连续几次被比下去就发起少爷脾气。

    秦西向来不惯他这些臭毛病,理都没理他一下,抬了抬许莺莺的手臂,道:“这一下要是射中靶心了,明天就把发钗做好给你。”

    许莺莺一听,眼神一下亮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放出了这一箭,正中靶心,立马欢呼起来,转向秦西道:“你要说话算数啊。”

    秦西道:“明天一定给你。”

    这边越高兴,李栖楠就越生气,自暴自弃道:“我算是知道了,你们都是眼力比我好才能射中靶心的,我眼力不好,再努力都没用!”

    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呢,他毕竟是帮着两人隐藏了行踪,给俩人省去了许多麻烦,秦西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担负起教练的责任。与他道:“你不如莺莺勤于练习,当然比不过她。”

    李栖楠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我就是眼力不行,上回你射风筝我连线都看不着,上哪射去!”

    秦西就笑了道:“其实我也看不太清。”

    这下不止是李栖楠,许莺莺也跟着看了过来,奇怪道:“那你怎么射中的?”

    反正没事,秦西就取了一支羽箭比划道:“其实是巧合,当时风筝落在树梢,恰好被风吹得飘荡在空中,这就说明只有一根线缠在树枝上连接着风筝,再看下风向和风筝的偏向,不就能知道线与风筝的连接点在哪里了吗?冲着那个连接点射过去就行。”

    旁听的两人都是一脸茫然。

    秦西想了想,举了个简单点的例子,用手掌遮住了羽箭道:“就比如说这支箭,你们现在虽然只能看到箭身,根据箭身也能猜到箭羽的位置对不对?”

    等人点了头,他道:“风筝线也是同一个道理,只是要发现的那个‘线’变成了‘点’。”

    两张脸再度茫然,这下秦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犹豫了一下,他道:“总而言之就是多观察……”

    “好吧,或许确实需要一些天赋。”

    得了这个的回答,李栖楠舒了一口气嚷嚷道:“我就说吧,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你们学吧,我先不学了,过两天再说。”

    他没心思学下去,秦西也没办法,摇了摇头转身去和许莺莺细说。

    李栖楠也没走远,往靶场边的椅子上一坐,呷了口茶水,下一秒就吐了出来,呵斥下人道:“这是什么茶啊,一股子霉味?今年的新茶呢?”

    下人忙道:“少爷,咱们带过来的茶都喝完了,现在只有去年的了,少爷将就一下……”

    李栖楠本就不是会将就的人,再加上心情不好,推开了茶盏怒道:“没有了不会回家去取吗?我不能回去你们还不能回去了?我看你们一个个就是犯了懒,干活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下人解释道:“去了的……少爷,今天城里出了事,城门封得严严实实,咱们的人进不去啊。”

    “咱们府上的人也进不去?”李栖楠疑惑,见下人点了头,他担心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会牵扯到家里人,急忙问,“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快点说!”

    下人就是个跑腿的,除了封城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跑着去请来了老管事的,老管事的早就接到了消息,见李栖楠一脸着急的模样,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孩子是不太聪明,但知道担心家里人,还是个好孩子。

    李栖楠急得不行,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模样差点要动手去揪他胡子了,好在老管事的及时开口了:“跟咱们府上没多大关系,太子那边是受了点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好歹这几句话先让李栖楠镇定了一下,老管事压低了些声音道:“是勤王昨夜出宫时遇了刺客。”

    “刺客?”李栖楠大惊,“什么人做的?这么大胆!”

    管事的摇头,“人要是抓到了就不至于要封城了。据说那刺客一路从宫门跟到王府内,众目睽睽之下伤了勤王,昨天大半夜的被勤王府的侍卫满城追杀,因为这个事情把京城搅得鸡犬不宁,动静闹得挺大的,结果没追几条街,就把人跟丢了。”

    “那荀盛岚人现在怎么样?”

    管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道:“人受了伤,据说是流了不少血,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具体的太子妃那边没说,但是依着现在京城这个戒备程度看,应该是伤得不清,估计得躺个几个月。”

    听到这,李栖楠乐了,道:“活该,就让他躺着吧,省得再发疯出去乱咬人。”

    转念又问:“那封城干什么?人刺客得手了肯定立马离开了,还能躲城里等着他搜捕吗?”

    “守城士兵已经确认过了,夜间并无人闯城门,今天一早城门连开都没开,要不是咱们的人递了府上的信物,估计是一点消息都得不到。”老管事的抚了下胡须,好声好气地哄着他道,“现在城内是乱哄哄的,人人自危,所以少爷咱们就委屈一点,等风声过去再……”

    “不对!”李栖楠没听进他的话,自顾自担忧起来,“荀盛岚受了伤,他要是把这事算在了我姐夫头上,那不是得更疯?”

    老管事的摆了摆手,道:“少爷放心,太子妃说了这事随便怎么查,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刺客那刺客明显是冲着勤王去的,旁边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动,多半是他自己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

    接着叮嘱道:“少爷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咱们顾好自己,不去添乱就行了……”

    李栖楠想了一想,觉得也确实是这个理儿,他得了想要的消息就听不得其他的了,挥手赶人,一侧脸见秦西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一旁了,抬眼看了他下道:“你们不练了?”

    “歇会儿,等会再继续。”秦西答道。

    他听了城内的消息还是十分淡定,仿佛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倒是一旁的许莺莺神色怔愣,追问道:“刺客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索性老管事的还没走远,又被喊了回来道:“那倒没有,说来也是巧了,那刺客用的也是弓箭,现场留下的有箭矢,可是那上面什么记号也没有,就是十分普通的样子,怕是不好查。”

    许莺莺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有些失望,看得秦西疑惑不解,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吓人。”

    李栖楠也道:“是挺吓人的,秦大哥,还好你是跟我们待在城外,不然就凭你这箭术,多半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他这两句话说得无心,许莺莺听了却是神色一顿,看了秦西两下低头不语了。

    后者笑了笑道:“那还得多谢你收留我了。”

    李栖楠摆手:“见外了不是?”

    人都散去后,许莺莺看着秦西欲言又止,犹豫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临睡分开时,秦西把她送回房间,要关房门时,她才扒着门框偷摸道:“秦大哥,你昨天晚上是早早地睡了吗?”

    房门半合,只露出一条半人宽的小缝,秦西低头看着只门缝中的许莺莺,还以为她不会问出来了呢,见状笑道:“我不是说了,被你气得一夜没睡?”

    许莺莺眼睫颤动了几下,脸颊贴近了一些又问:“那昨天晚上我喊你,你怎么没回我?”

    “你喊了吗?”秦西抬手在她脑门上一点,把人推得后仰了一下,接着道,“你根本就没有喊。老实睡觉去吧,整天胡思乱想,小心变丑了。”

    说着从外面把门合上了。

    第二日一早,秦西果然把发钗送了过来,石榴花瓣红艳艳的并且十分轻薄,迎着光望去似乎还透着亮,花蕊带了点鹅黄,星星点点地挤在中央,花蒂旁边还缀着一片绿叶,看上去竟然真的有些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石榴花。

    把发钗交给她时,秦西叮嘱道:“轻一点,别弄坏了。”

    许莺莺很喜欢,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回道:“我知道,这是竹子做的,不能使劲碰。”

    立马拿着回了房间,对着铜镜簪上了,出来时步子小了许多,低着头捏着指尖小声问秦西:“好看吗?”

    秦西看她脸颊红红的,觉得果然还是红色衬人,满意点头道:“好看。”

    被夸的人笑得眉眼弯弯,一整天都老老实实跟着秦西,让干嘛就干嘛,听话得不得了。

    隔壁周并莲依旧是整天唉声叹气的,李栖楠也撑不住了,又捡起了弓箭有一下没一下地练着,看着许莺莺高兴的模样,心理有些不平衡,多观察了几眼才发现端倪,喊住了她道:“你这花不是已经开着的吗,还要加什么开花的小机关?”

    许莺莺愣了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大少爷对许莺莺的印象就是话少爱笑,长相不错也很乖巧,就是反应太慢了,觉得她确实如秦西所说,傻乎乎的。

    于是指了指她头上的发钗又说了一遍道:“挺好看的,给我玩玩。”

    许莺莺瞬间不笑了,后退了两步道:“这个不能玩,很容易坏的。”

    李栖楠不耐烦:“坏了赔你一个就是,赔你一个更好的。”

    许莺莺当然不答应,这发钗从雕刻到上色抛光都是她眼睁睁看着秦西一点点弄的,哪能给他玩,摘了发钗握在手里,转身跑去找秦西。

    “不准去告状!”李栖楠虽好玩乐,但终究是个大男人,三两步就追上了许莺莺,动手就是抢。

    许莺莺怕他把东西弄坏了,不得已松了手让他拿去了。

    李栖楠就是不想练箭,手一沾弓箭周围所有东西都开始变得有趣了,以前还对小姑娘的东西嗤之以鼻,现在拿着发钗左看右看,就是想要找出秦西藏的小机关。

    “别弄坏了。”许莺莺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不时扭头往一边看秦西回来了没有。

    李栖楠充耳不闻,抠抠这,掰掰那,不知道碰到哪了,忽然“嗖”得一声,一个东西从钗尾里射了出去,他惊得手一抖,发钗差点脱了手掉在地上。

    靶场两人都吓了一跳,顺着动静望去,就见一枚银针正刺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针尾上有一点嫩嫩的鹅黄色。

    秦西刚才掂了几下一旁的花枪,觉得挺有趣,就找庄子里的侍卫探讨去了,回来时见他二人都呆愣愣的,纳闷道:“怎么了?”

    被人指了指树干上的银针,他恍悟,笑道:“开花了啊?”

    “你、你管这叫开花?”李栖楠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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