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相
叶青云虽然应下了,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思量,叶青蝉现在的状态不太对,要是叶长鸿真的出事了,估计事情的走向会偏离他的计划。
但叶长鸿他肯定是不能放过的,那就需要好好谋划谋划了。
当叶青蝉看到久未谋面的叶长鸿出现时,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我想着总是父子,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开才好,哥哥不会怪我吧?”
叶青蝉自是不会怪他,这么麻烦叶青云他已经很内疚了:“你费心了。”
“为哥哥做事是应该的,我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了。”说完叶青云退出了房间。
叶长鸿一直端着的姿态放了下来,看着瘦了许多的叶青蝉眼里少了温情多了份贪恋:“蝉儿呀,你都不知道这些天为父有多担心。”
叶青蝉强忍着复杂的情绪,与他寒暄着:“孩儿没事,只是不知父亲这些天在做什么现在局势动荡不安,父亲还是远离朝政为好。”
提到这些天在做什么,叶长鸿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尴尬地笑道:“我这些都在托人打听你的消息,为父老了,这朝政早就不想干涉,只盼你能够早日成家立业。”
叶青蝉拿出玉佩:“母亲也希望吧,当初母亲去世时一再叮嘱我要孝顺父亲,父亲的期望我当然会全力满足。”
“是吗那婵儿有喜欢的姑娘家吗”叶长鸿眼神透露着兴奋,“没有也没关系,感情可以培养。”
叶青蝉摩擦着玉佩,低着头:“那父亲和母亲培养出感情来了吗?这么多年您有思念过她吗?”
叶长鸿的表情一滞,他没有说话,好像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叶青蝉猜想这个回忆一定不美好,他的母亲是叶长鸿老师的长女,老师为了笼络当时备受重用的叶长鸿,执意将女儿塞过去。
至于叶长鸿为什么会同意,叶青蝉觉得应该归功于母亲的美貌,只是她的性格太过刚强冷漠,对叶长鸿从来没有好脸,也不会温言软语,甚至叶长鸿放下身段去哄她,她也是只有冷嘲热讽。
叶青蝉觉得她应该在慢慢相处中喜欢上了叶长鸿,只不过性子太别扭了,叶长鸿又大男子主义,所以两个人渐行渐远。
印象中母亲后来会拿下人撒气,可从不会随意打骂,更多的是找些小事抱怨个不停,像是在对叶长鸿隔空表达着不满。
后来叶长鸿的位置坐得越来越高,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巴结,美貌的女子经常被送到府里,这时母亲刚刚生下叶青蝉,莫名其妙的身体差极了,便一时想不开做成了极端的事情,她下药使叶长鸿失去了生育能力,想要以此保住母子二人在府里的地位。
叶青蝉倒是如她所愿,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自己却在下药后不久悄无声息的死了。
这件事情,叶青蝉觉得是母亲太极端了,可当初要不是两个人没有问过她的意愿,甚至没有任何缓冲,随意决定了这场错误的婚姻,也不好发生这些事,说到底还是古代制度的问题。
“没有。”冷硬的语气宣示了叶长鸿的心情。
叶青蝉知道失去生育能力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觉得叶长鸿不原谅有什么错,可他接受不了叶长鸿杀了母亲。
他试探性的问道:“恨她恨到想杀了她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虽然叶青蝉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当年的事情,但叶长鸿总感觉他知道了一切。
叶青蝉一直不敢融入这个世界,站在上帝视角看事情能保持理智,现在身在局里,他无法再高高在上的漠视所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你应该知道那对一个……”
“我知道,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要杀她,她应该没有下死药,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商量”
“我没有杀她……”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叶长鸿眼前出现了那个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子,她那样美丽,即使濒临死亡都透露着易碎的美感。
“她自己生孩子伤了元气,又整天胡思乱想,导致自己疯疯癫癫的,一个没注意她就自己吃了药,不过三旬就没了气息。”
两个性格相冲的人生活在一起,即使互相爱慕,也容易伤得对方遍体鳞伤。
“父亲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吗”
叶长鸿听到叶青蝉还肯叫他父亲,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有方法了。”
叶青蝉抬眼看向他:“与我有关吗”
叶长鸿捏了捏他的肩:“我们青蝉真聪明,要不是当初怕中举进宫,怎么说也是个探花,可惜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进了宫。”
叶青蝉的眼帘微颤:“要我的命吗”
叶长鸿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当初向皇上求亲,难得要公主一嫁过来就守寡只不过需要你的血,也可以不要你的血,你和公主生下的孩子的血也可以。”
叶青蝉听着觉得不太对劲:“一定要和公主的孩子吗”
叶长鸿含含糊糊地说道:“也不是,就是公主生下的孩子可能更优秀。”
直到叶长鸿离开,叶青蝉都在纠结,误会解开了,他不可能拒绝叶长鸿的要求,也不可能随便生个孩子给他,所以他需要提供血给叶长鸿。
但他总感觉叶长鸿的话怪怪的。
“叶大人,吃点心。”
一块糕点伸到他眼前,叶青蝉一看:“平儿。”
竟然是当初第一次来宫里给了点心的小太监平儿,只可惜后面他整日昏昏欲睡,没有能够一直送点心给他。
“抱歉,我当初失约了。”
平儿知道叶青蝉“死亡”的消息,再次在宫里看见他,被嘱咐过不许提那时的事情,便不经意的叉开话题:“这有什么,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去去买了。”
说着还把自己的帽子脱下来给叶青蝉看:“你看,我当上内务总管了。”
看着平儿没有任何变化的样子,叶青蝉心情好了不少:“恭喜平儿,不,现在应该叫平总管了。”
平儿挨着他坐了下来:“我就是那么回事,倒是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可以跟我说说,我嘴可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