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幻觉和幻听
另外几个见白虎和猫头鹰闹成一团的样子被逗的哈哈大笑。
浣绡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搭在旁边灰狼alpha的肩膀上,手背紧贴额头,面部表情都控制不好了。
苏木柔盘腿坐在地上,看傻子似的同情他们,顿时觉得这五年里没有白姐管着这一个个的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头顶的狼耳下意识的抖了几下,直接告诉她回头朝远处望去。
紧接着在小路消失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毛绒绒的白色身影。
狼眼微微眯起,那个身影似乎是之前攻击他们的小兽,背上好像还驮着一个人,他们旁边下地走着的应该是莫主席。
等等!莫主席!
苏木柔赶紧拍拍旁边几乎笑趴下的浣绡,提醒她别笑了。
omega抬手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顺着苏木柔手指的方向询问怎么了。
结果一抬头,眼帘中第一个注意到就是一兽驮着一人,旁边走着一只红毛狐狸。
“嗷哦——”远处传来一声象征着威严的狼叫声 ,几个人立刻安静了,视线落在那个缓缓出现的身影身上。
有视力好的一眼就清楚的看到了雪狼背上驮着的是谁了。
白玖笙身下的裙摆露出两条长腿搭在一侧,侧着身子埋进了松软的毛里,浅蓝色的发丝稍有凌乱的披散在身上,冷漠地睡颜足以看出她此时睡的很香。
白玖笙身下的雪狼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继续往前行。
而白玖笙也随之睁开了双眸,淡蓝色的眼眸带着些许慵懒的光芒,伸了一个懒腰,将脑袋从雪狼的脖颈里探了出来。
旁边一直跟随的alpha向白玖笙敞开胸怀,将omega从雪狼的背上接了下来,自己抱着她靠在胸前。
其他人瞬间收敛了嬉闹,站成一排。
不怕作死的林宋文发话了:“她真的是白姐啊。”
刚才白玖笙出场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强悍的存在感却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白姐本人,因为那张脸实在太过于精致,即使闭着眼睛都能看到那浓密卷翘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和粉嫩欲滴的薄唇。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种与生俱来强者的气势,那是与身体血统无关的,完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压迫。
莫梵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怀里的omega:“没错,她就是小白。”一边说着,就抱着omega朝车上走去。
“我们也回家吧。”
苏木柔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点头,纷纷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子。
白玖笙被放置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莫梵弯下腰帮她系安全带。
她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莫梵转过头疑惑的盯着她看。
白玖笙皱着眉头,仔细的端详了她几分钟,最后把自己的手伸进她的领口里摸了几把,又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拉近。
白玖笙就是想看看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不料被对方反攻了。
莫梵揽过omega外露的柔软纤细的腰,身体后仰,让白玖笙压在了自己上面,一只手在后面支撑平衡。
搂腰的手按住omega的后脑勺往下压,二人的唇瓣紧密相贴。
莫梵的吻很温柔缠绵,舌尖勾勒她的唇形,轻舔她的嘴角,一点点深入。
白玖笙被这个热烈的吻弄的晕晕乎乎,呼吸急促,脑袋发胀,整个人都快化成水了,偏偏还不愿意退缩。
一直到白玖笙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咬破才松开。
白玖笙的嘴唇已经红肿起来,眼眶湿润泛着雾气,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莫梵俯下去亲亲她红肿的唇瓣,然后又用拇指擦掉她流出的鲜血,声音沙哑,听起来简直要命:“你接着睡会儿,到家我叫你。”
白玖笙靠在副驾驶的椅背,脑袋一沉便睡着了。
莫梵的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垂落下来的银发,目光专注,眼底深邃如夜空星辰闪烁,一片漆黑。
白玖笙睡的并不踏实,她做梦了,梦境里有些混乱,有些模糊。
漫天黑压压的乌云,天地昏暗阴霾,狂风暴雨夹杂着雷鸣电闪,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
她站在暴雨交加中茫然四顾,身上衣物早就被淋透,脚底的泥泞也早已干涸。
她茫然的四周找寻了许久,倒塌的大楼,尸体成堆下流成红色河流,空气中的压迫感都是那样的真实。
终于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莫梵。
alpha跪在地上,即使看不见表情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绝望的心境。
白玖笙的两条腿不自觉的朝着那个alpha走去,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就是想要过去。
她越来越近,终于可以听到alpha压抑的抽泣声和隐忍着的哀嚎。
“小白,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她走近,看清楚那个匍匐着哭泣的女子的模样。
俊美无铸的脸庞和作战服上都是各种形状的血迹,初见时那光亮鲜丽的大尾巴上也沾染了鲜血。
白玖笙看小狐狸绝望大哭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她以为莫梵是那种坚毅的性格,但此刻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也是在让人心疼。
抬手想给她擦干眼泪,手下没有触碰到那温暖的实体,指尖穿过,身体顿时失去平衡。
眼瞅着就要摔倒在地上,身体却直接穿透过了地面,转眼间就是在水中的窒息感。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只小狐狸满脸的泪水,天空与地面一黑一红,她的周围铺满了花瓣,而她绝望的跪在花瓣中央。
那种强烈的情绪携带的不仅仅是悲伤,刺激着白玖笙的大脑从梦境中醒来。
白玖笙条件反射的从柔软的床上弹起,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胸膛深呼吸平复梦境里的心情。
她刚刚梦到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真实?真的就好像是真实经历过的一样。
感受到腰部传来的痒,这才从噩梦感染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总算是注意到了躺在旁边闭眼休息的alpha,莫梵的手缠上omega平坦的细腰。
声音有点没睡醒的沙哑:“怎么突然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嗯。”白玖笙应了声。
莫梵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放心,没事,有我呢!”
白玖笙手抚上额头:“我没事。”
莫梵松了口气,将她压回床上拥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哄着她继续入睡,“再睡会儿吧。”
白玖笙窝在alpha温暖结实的怀抱中,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很快又陷入了浅眠。
只留下莫梵在静谧的室内静静的看着怀中人恬静甜蜜的睡颜,薄唇隔着发丝轻触omega的额头。
没关系,就算你忘记了,我记得就好,你说过给我机会的。
等白玖笙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坐起身子环顾四周,确定这是莫梵的房间。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屋内一盏昏黄的台灯正开着,光线朦胧,白玖笙看到窗户边的桌案上摆了一杯牛奶,旁边的咖啡壶冒着袅袅热气。
莫梵不在房间里,白玖笙走向阳台,推开窗户,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
她深吸一口气,果然空气新鲜了许多,虽然依旧有些闷。
阳台外有一棵树,白玖笙趴在栏杆上,看着树叶被微风卷起,随风舞动。
她的思绪飞远了,想着自己刚刚做的那场梦。
明明是一场梦,为什么那么的真实?她甚至还闻到了那股淡雅清冽的香味。
白玖笙的双眸渐渐黯淡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她只记得自己的记忆断断续续,似乎有人告诉她她叫小白,但更多的,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莫梵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阳台上站着的小白。
她的长裙拖曳在地上,肩膀上披散着一头顺滑的头发,在月光下反射出银色的光亮,侧颜精致完美,身姿曼妙优雅。
莫梵的脚步停顿,看着她的侧颜,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alpha慢慢朝她走去,在她身后站定。
白玖笙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莫梵的目光从她的侧颜移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缓缓伸出右臂揽上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畔说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阳台发呆,饿了吗?”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宠溺和纵容,白玖笙的身体僵硬,但omega没有拒绝莫梵的亲昵。
莫梵搂着她腰肢的手稍微用力,把她拉进怀里,然后打横抱起往餐厅走去。
莫梵给白玖笙准备的晚饭都是她喜欢吃的。
白玖笙一言不发的默默吃饭,莫梵偶尔给她夹菜。
两人谁也没提起之前在梦里的事。
吃完饭,莫梵收拾碗筷洗刷完毕,走进卧室看见的是一个在床上趴着看书的omega。
衣服已经换成了衣柜里的睡衣,长及膝盖的款式,显得高贵优雅,露出纤瘦白皙的长腿,她的长发凌乱披散在枕头上,侧颜安宁祥和。
一袭薄毯盖在omega的下半身,勾勒出此起彼伏的曲线,光是让人看了就心跳加速。
莫梵的喉咙滚动一下,她迈开脚步走过去,弯下腰,夺过omega手里的书撇到角落里。
伸出右手覆盖住那张诱惑人犯罪的娇嫩面颊,左手则握着她的手腕。
莫梵将她翻转过身子,看着那如同白瓷般泛着粉润光泽的肌肤,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占有欲。
俯身把她牢牢地压在床上,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吻很轻,像是呵护珍宝般,轻轻的描摹她的唇型。
“唔~”白玖笙轻哼一声,下意识的回应alpha的索求。
“小白,都五年了,你是不是要把这缺失的五年给补回来?”口中说着温柔的语气,手下却是一点都不留情。
粗鲁轻松地撕裂开omega上身的睡衣,碎片随着动作掉在地板上。
“啊~”白玖笙难耐的低吟出声,双手攀着她宽厚的肩膀想要避免自己的敏感。
可惜,莫梵并未如她所愿的离开她的身体。
这反倒是适得其反的点燃了这些年来alpha体内的欲望,直接把上身仅存的衣料扯下丢到地上,莫梵再次封住她的嘴唇,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白玖笙冰蓝色的眼眸里含着热泪,迷离地睁开一条缝隙。
缝隙中,白玖笙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眼眶中的alpha五官变得不那么清晰,眼角鼻孔和嘴角中都被暗红色的血液充满,看着就很渗人。
他的瞳仁黯淡无比,眼球呈现诡异的亮红色,里面似乎有暗沉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而那暗沉的火焰却又偏偏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白玖笙吓得浑身颤抖,她本能的伸手捂住眼睛,试图阻挡alpha的靠近。
可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越来越灼热,仿佛下一刻它们就会破茧而出,喷洒着烈焰焚尽这世间万物。
“小白……”耳边的声音也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听。
后颈信息素在主人慌乱的情绪中暴走,与房间内的红茶味交融在一起。
莫梵感受到怀中omega身体骤然紧绷起来,呼吸急促,脸色绯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怕,别怕……”莫梵的嗓音低哑性感,在安慰着她。
白玖笙咬牙,努力控制自己颤栗不止的身体,但还是忍不住发抖。
她的眼睛闭得死死的,睫毛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嘴唇抿得紧紧的,连嘴角溢出了一抹殷红的血迹。
“小白!”莫梵惊讶地喊道,他的手放在她的背部,帮助她减少颤抖。
白玖笙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漂亮的蓝眸湿漉漉水汽弥漫,雾蒙蒙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感官几乎丧失,只剩下一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