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冰牌切骨
苏木柔一听说白姐要把搭档换成她之后,都怀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还是白玖笙在她耳边放了一首《铁窗泪》才把灰狼拉回来。
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透过后视镜望着坐在后车座的白玖笙:“白姐,你和莫梵是吵架了吗?”
白玖笙头侧靠在车门上,眯着眼休息:“没有,就是不想玩了,腻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木柔咽了口唾沫:“没,没事。”
“你也不用紧张,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是我吃亏,跟你没关系。”
alpha从后视镜里望着白玖笙缠着绷带的右手,问:“白姐,你手不疼吗?要不还是别出任务了?”
“没事,不碍事,好好开车。”
苏木柔感觉额头都冒虚汗,尴尬的笑了笑,这和白姐假扮情侣的事她哪敢啊,这是直接推沟里去了。
把车停在赌场的车位里,白玖笙搭着alpha伸出的手下了车。
为了看起来像点,找了一身蓝紫色渐变的纱裙套在自己身上,脚下踩一双黑色高帮马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不再是那种病怏怏的模样,让周围的男人眼睛一亮,有的甚至吹了声口哨。
白玖笙挽上alpha的胳膊,两人一同进入一层大厅。
大厅里的每张赌桌上几乎都有人在,所有人也都在各忙各的,自然也没有人理会她们。
白玖笙拉着灰狼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张赌桌坐下。
omega拿起桌子上的骰子随意把玩,一手撑着脸颊:“不来几局?”
苏木柔听见声音啊了一声回把头转回来看:“赌什么?”
“不赌,纯玩个乐呵。”随后把骰子扔进了骰盅里,问:“来吗?”
白玖笙看她还在执着于找人上,手附上狼爪子,冰凉的触感叫回了苏木柔:“你怎么了?”
指尖在手背上轻轻摩擦,轨迹像是在写字,告诉她别太暴露了。
苏木柔也反应过来了:“啊,都听你的。”
白玖笙叹了口气,开始在骰盅里摇筛子,一直玩了十多把。
苏木柔就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看清里面的点数,并且摇起来毫无阻滞,仿佛已经知道下一次的点数。
白玖笙摇了十分钟之后停下手,把骰子交给苏木柔:“来,看看你今晚的运气怎么样。”
侧过头示意苏木柔看那边,一个男的朝二人走来,和资料上给的照片以及小布的描述长的一样,这次应该不会错了。
男的看了眼灰狼,目光定格在白玖笙脸上,微笑地问道:"请问您就是"
“苏木。”一般出这种暗杀或者调查类型的任务都会用一个假名字。
“白九”
“您好,我叫陈文轩,是这家赌场的经理,您可以叫我陈经理。”
“嗯。”
白玖笙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底想干嘛。
陈文轩又继续问道:“那这位是?”
苏木柔抢先答话:“哦,她是我朋友。”
陈文轩笑容更深,看向白玖笙:“我看二位一直是在玩,没有赌什么,是第一次来吗?”
“没有,只是单纯觉得无聊而已。”
“那我们去二楼的包间,我来陪二位赌几局怎么样?”
白玖笙没有拒绝,反正也闲着无聊。
苏木柔把手里的筛子放在桌子上,跟着白玖笙往楼梯走去。
陈文轩跟在二人身后,三个人从赌场里下了地下二楼,进了一间豪华包房。
白玖笙在沙发上坐下,闭着眼睛假寐,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让苏木柔也坐下。
陈文轩在旁边倒水,顺便打量了一下白玖笙,发现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着这条裙子简直是恰到好处,完美诠释了s形曲线。
陈文轩咽了口口水,看来他今天是艳福不浅了。
“请问二位的关系是?”
白玖笙伸手拽过灰狼的袖子面向自己,角度上看起来是在亲吻,实际上根本没碰到:“恋人。”
苏木柔瞪大眼睛,她还真敢说!
陈文轩愣了一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把水递给她们:“原来是恋爱中的年轻人呀,失敬失敬,这样,我们就玩一盘大的吧。”
白玖笙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抬眸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赌什么?”
“就玩翻对子,一局一万,你们输了,留下来给我打下手怎么样?”
苏木柔吓坏了,立刻摆手:“这个不行!”
陈文轩也不急:“没关系,这不是有可以的吗。”
“陈先生倒是直接,我同意,至于你的赌注等结束再说吧。”
“好。”
陈文轩看着苏木柔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阴冷弧度,转瞬即逝。
苏木柔在心底祈祷,希望今晚可以一切顺利!
“那我们开始吧。”
陈文轩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新的纸牌,撕开包装:“女士优先。”
纸牌被分成两摞,指腹一张交叠另一张的洗牌,打乱顺序的牌呈一个大方形摆满了整张桌子。
纸牌背面的花样却有些诡异,乍一看似乎又没什么。
赌局开始,白玖笙翻开第一张牌,是一张红心k。
陈轩文也翻开了第二张牌,为黑桃6。
两人就这样翻着桌子上处去大小王的52张纸牌。
最开始桌子上还是零零散散的几张翻过的牌,后面翻开的数量增加,难度也越来越大。
苏木柔站在一旁观看,她是数据组的,记忆这些纸牌位置对于她来说是很轻松的。
可是看白姐那样不在意的模样,她似乎是一开始就摆烂了。
苏木柔看着桌面上的牌有些犹豫要不要帮她?但是一看她那个噤声的手势也不敢上前了。
白玖笙依旧面不改色,淡定地记忆着纸牌的花色和位置。
很快,52张纸牌全都翻开了。
陈轩文脸上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带着白手套的手打了一个响指,桌面上所有的牌全部变回了背面。
“这是我的j1技能,时光重塑。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
白玖笙回头和alpha对视了一眼,还是从她开始,翻开第一张牌。
红心a。
开局不利,白玖笙翻开第二张牌没有成功凑成对子,纸牌扣起,机会便来到了陈轩文这边。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好意思,承让了。”
陈轩文一张接着一张的翻牌,每一张翻开都是对子。
在旁边观望的苏木柔表面波澜不惊的,却是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白玖笙却要睡着一样的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支楞着。
一直翻到最后一张牌也一直都是对子,陈轩文摊开最后一张牌看着白玖笙:“很抱歉,是你们输了。”
如果再慢点白玖笙就要睡着了,看终于翻完了才起身。
“既然是白小姐一个人和我开始的赌局,那二位的赌注就由白小姐来承担好了。”
苏木柔盯着桌子上唯一扣着的鬼牌,也发现了一丝端倪,狼尾巴都炸毛了:“陈经理这么做就有些欺负人了吧。”
陈轩文只是笑笑,两手摊开:“我只是尊重游戏规则而已,二位也应该信守承诺才是吧。”
这俩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辛亏有白玖笙拦下了要冲出去的苏木柔。
omega指尖轻触灰狼的嘴唇,眼睫微垂,小声到只有她们两个可以听见:“先去门外守着。”
最后故作大声的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趁机揉了一把狼耳朵:“别炸毛,晚上我就回去了。”
苏木柔听后,在omega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吧,我回去等你。”
两人亲眼看着苏木柔走出房间后,alpha上前把房门落下了锁。
回头看着这个omega,之前的绅士分度在他身上找不到半分的影子。
白玖笙后颈贴的信息素阻隔贴露出来被alpha发现了。
没想到还是一个在发情期的omega,今天运气不错。
这样想着,陈轩文一把拽开束缚已久的领带。
白玖笙看着这动作,都忍不住吐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垮那么多omega的。
该淹演的还是得演,白玖笙装模作样的揪住胸口的衣服后退:“不是说打下手吗?”
“对啊,确实是打下手。”这禽兽的真实样貌终于藏不住了。
确实也有点被恶心到,为了任务也是没办法了。
装作水里下的药发作了,腿软的瘫在沙发上,低头紧紧捂着胸口,等待目标上套。
陈轩文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对视上omega湿漉漉的紫色眼眸,控制住双手,抱着柔软的omega。
尖锐的犬牙即将碰触到腺体的一刹那,白玖笙一个肘击,砸在了他的脸上。
裙摆下藏着的枪装了消音器,一枪打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陈轩文被这突然的一枪搞的不知所措,本能的捂住中弹的大腿,龇牙咧嘴的大喊来人。
白玖笙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一把扯下盖在沙发上的垫子,随便卷卷塞进了他的嘴里。
omega在他面前蹲下,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下巴:“你祸害了那么多omega,你是觉得你可以逃过惩罚吗?”
白玖笙手指一翻,夹缝中出现了一张冰制的大鬼牌。
笑的是那样毛骨悚然:“看来您很喜欢纸牌呢,那你就死在纸牌下吧。”
表情一变,动作干净利落的那手里的冰牌插进了陈轩文的膝关节的缝隙里,鲜血顺着伤口溅出,但是却没有声音。
白玖笙一张又一张的把冰牌插进骨头缝里,随着时间的增加,最开始的冰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54张扑克牌正好可以全部插进人的体内,并且每个都不会直接致命,白玖笙就是要让这家伙好好体验什么才叫痛苦。
最后一张冰牌插进去后,陈轩文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缠满绷带的右手上浸透了男人的血迹。
白玖笙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抬手对准心脏的位置补了一枪,这算是彻底咽气了。
把枪收起来,对门外说:“结束了,进来吧。”
苏木柔在门外是怎么都听不见动静,还以为出事了,听见白姐发话就赶紧撬开门进来了。
一进来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再然后就是躺在地上和烂肉一样还插着冰牌的尸体和一副血流成河的场景。
苏木柔也是参加过任务的人了,尸体也见过不少,但是像白姐这样弄成这样的着实是少见。
白姐是有多仇恨这人才会这样啊,辛亏自己没得罪过她,不然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白玖笙好像也意识到有点吓到她了,挡在尸体前面背过去一只手,手指在空气中点几下。
尸体和飞溅在房间内的血覆盖了一层冰霜,只听见细微的炸裂声过后,这些东西被替代成了淡蓝色的花瓣。
苏木柔指着地上的花瓣:“白姐,你这”
白玖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可以不吓到她,索性把锅甩给了猫头鹰:“你回去问问林宋文吧。”
苏木柔哦了一声,又指着桌子上正常的扑克牌,问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在这里面。
白玖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来到桌子旁:“再来一局吧。”
白玖笙从桌子一侧的第一张牌按着滑过,一个s型的方式把牌收起。
两摞分开拿在手里,和魔术师一样的把牌玩出了花一般的洗牌。
纸牌在空中跳跃,手指拂过每一张牌,最后和开始时一样的摆放在桌子上。
白玖笙这次和开挂了一样,没次翻开都是成功凑成了对子。
一边翻一边讲解:“牌背花纹看似杂乱无章,没张牌又几乎一样,其实是在牌的左上角用一些特殊符号标注了花色,只要运用熟练,就很少有人会发现。”
这一同话说完,最后一组对子也翻出来了。
“所以,他就是靠着这个方法才在赌场这么顺利。”
苏木柔听完这一番解释后,也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白玖笙收拾桌上的纸牌,使唤alpha把地上的花瓣收走。
“啊?为什么要收走不是倒掉啊。”
“包厢里莫名出现了花瓣,但是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带花,你觉得你还可以活着出去?”
苏木柔被这几句话怼的哑口无言的,任劳任怨的收拾残局。
十几分钟后,屋子里变得和刚进来时一样了,有一点异样就是少了一个人。
苏木柔把收集的一口袋花瓣给白姐看,问她怎么办。
白玖笙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伸进塑料袋里,花瓣在接触到手的那一刻,碎裂成了细小的星辰,风一吹就都散了。
灰狼一整个被震惊住了,还能这么操作吗?
白玖笙拍拍她的肩膀,走过:“你先回去,我在这附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