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蛋糕”
第二天清晨,早起的鸟儿将窗外的第一缕阳光伴着清脆的鸣啼声带进屋子。
正正好好的照在了白玖笙朦胧的睡眼上,omega的生物钟也在此时将她叫醒。
白玖笙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满屋的花草,而是一只红色的狐狸耳朵,腰部还能感觉到一种毛毛的触感,那应该就是狐狸尾巴了。
第二次震惊是想要挪动身体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内向的贴合在一起被莫梵一只大手紧紧抓着。
想要挣开,奈何太紧了。
“莫梵,你这是怎么回事?”白玖笙用力的挣扎着,莫梵却不为所动,反而用力将她拽入怀中。
“放开!”
白玖笙刚说完,莫梵便睁开眼睛,一双如星般明亮的赤瞳闪烁着异样的神采:“白老板,早安!”
“再说一遍,放开!”白玖笙恶狠狠的盯着莫梵,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杀掉她。
莫梵对那种见血的场面都是见惯了的人,更别说一朵打不过她的小花了。
不慌不忙的将手搂的更紧了,压在侧身的手顺带掐了一把白玖笙柔软滑嫩的纤腰。
白玖笙被这一掐直接干懵了,大清早的整个人就在床上瘫软了下去。
莫梵有些沙哑的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开口了:“再睡一会儿吧。”
白玖笙握紧了拳头,也清醒了几分。
控制着床边围绕的植物快速生长,手指头一样粗的藤蔓从花盆里破土而出就要去偷袭莫梵。
只听见一句:“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哦。”下一秒,莫梵一个用力把白玖笙拽起了床,躲过了马上就要扑过来的藤蔓。
一道残影过后,白玖笙跪坐在柔软的单人床上,但人依旧还在莫梵的怀里,手也还是之前的那个动作。
莫梵一手撑着头,一手揽着白玖笙的腰,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一瞬间,气氛变得暧昧无比。
白玖笙的心跳突然加快,莫梵那双赤瞳仿佛有魔力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白玖笙被自己的这个反应吓到了,她居然被迷惑住了,强制清醒大脑。
即使是这么多的花都放在一起的香味已经很浓了,但还是被白玖笙高阶信息素掩盖过去了。
一颗冰棱从白玖笙身后射出,alpha一个旋转翻滚,躲开了冰棱的攻击,同时也拉开了和白玖笙之间的距离。
莫梵也不恼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襟,随意一瞥,便发现桌上有一杯隔夜的茶水,于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白玖笙则趁机爬下床去,逃到了安全范围,警惕性非常高。
莫梵看着这样的白玖笙,眼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轻佻的吹了吹手指上的水珠,慵懒又优雅的背靠窗边,就这么看着omega慌乱逃跑的背影:还真是难得见小白这种样子。
莫梵收拾好床铺和衣服后也下了楼。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在餐厅等候的白玖笙,一个人独自坐在餐桌上吃着准备好的早饭,看样子昨晚她睡得很好,因为脸颊上还残留着未曾褪去的红晕。
白玖笙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看到莫梵下楼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莫梵的身材很好,穿什么都显得修长挺拔。
她的皮肤白皙透亮,像极了白玉石雕琢而成,精致漂亮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她的肌肤。
莫梵下楼之后看到了呆滞的白玖笙,忍不住勾唇一笑,一双妖冶魅惑的眼眸微眯,缓缓朝白玖笙走近。
“早,白姐。”
白玖笙听到莫梵的声音,猛地抬头看着她,却在看见莫梵嘴角的那抹浅淡微笑后,立刻低垂下脑袋,继续吃着碗里的食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姐,昨晚睡得好吗?”莫梵走到白玖笙身旁坐下,轻挑眉梢问道。
白玖笙没有吭声。
“我昨晚睡的不错。”莫梵继续说。
白玖笙还是没说话,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模样。
“今天不出去玩吗?”莫梵单手撑着一边的脸,笑意盈盈的。
白玖笙选择性失聪的捧起手边的手机,随意的翻看着,从过年到现在,似乎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看看了,回答着:“我准备回家看看。”
“好啊!我送你回家!”莫梵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拿过白玖笙的手机递给了她:“这个手机号码以后就存储在我的手机里吧,有事情找我就行了。”
说完,莫梵便拿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
白玖笙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堵着慌。
吃到快结束的时候,白玖笙想到了昨天的事:“你说,那间花房给我做礼物,可是为什么是在你家?”
“其实,我爸妈都是军人,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去世了,我也就不经常回这里,你的话随时来,呆会我把大门钥匙给你。”
白玖笙嘴里嚼着东西,想找个理由拒绝,她们也不是恋人关系,怎么可以拿她家钥匙呢?
莫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想要的话我也不强求,我在门口的石头缝隙里藏着一把备用的,这样你也可以随时来了。”
“谢谢。”白玖笙伸手抽纸擦干净嘴,起身离开了。
看着白玖笙离开的背影,莫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表达谢意,虽然她不需要。
回家的一路上白玖笙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期待见到父亲,又害怕见到他。
半个小时后,莫梵载着白玖笙驱车到了君家。
车子停在君家景园的大院里,莫梵下车给白玖笙拉开车门。
白玖笙下车后才发现,院子里外都停了不少陌生的车辆,她下意识的紧握着拳头放在胸口,忍不住的颤抖。
“不要担心。”莫梵看出了她的紧张,忍不住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
“嗯。”白玖笙咬牙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恐惧,跟在莫梵的身后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一群平时连面都见不着的亲戚还有一些公司的股东。
听到门口有动静,纷纷向刚进来的白玖笙投来了目光。
白玖笙眼神巡视了一圈,其他人都在唯有君岳不在,心里更加肯定了猜想:君岳出事了。
白玖笙脚踩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黑色丝绒高跟,走路稳健且优雅。
她身穿一件蓝色及膝裙,外面是白色大衣,衬托的她整个人都格外高贵美丽。
尤其是那双水润明媚的眼睛,像是有魔法一般,能够将人的心都吸附进去,让人沉沦。
“哎呦,怎么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让这么多长辈都到家里来了。”白玖笙表面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神中的寒光却叫人不寒而栗。
“玖笙丫头,你也太不孝顺了,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不请自来呢?”
“玖笙啊,我们都老喽,你也不管顾及一下,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是啊,你说这么不孝的女孩子,你爸可怎么办啊。”
白玖笙听着那一句一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冷冷一笑:“我的家教,自有我父亲来教导,就不劳各位长辈费心了。”
“哼”
其中一名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是你家的女儿,你父亲不再,你就这么欺负你叔伯们。”
“叔伯?”白玖笙听到这两个字觉得讽刺极了:“我只是君家的养女罢了,你们也敢称为叔伯。”
“玖笙丫头,你这话可就说的太严重了,我们可都是你的长辈。”
白玖笙听到他们说这样的话,心里一阵反感:“长辈们大可以直说有什么目的。”
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呵”那老者听到白玖笙的话,不屑的冷笑,然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老刘啊,你就别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了。”
还没等他开口,白玖笙先说了:“我敬你们一声长辈,今天在座这么多人,是打探到我爸出事了,觉得他回不来了,所以打算分!蛋!糕!吗?”
白玖笙吐出最后四个字时,一起出来的还有那香味甚浓的压迫信息素。
白玖笙的话落地,众人的表情都变了,纷纷惊讶的望着白玖笙。
那中年男子更是震惊的瞪大眼睛,一瞬间,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无比。
“你你”
中年男子指着白玖笙,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玖笙冷笑,眼底带着一丝厌恶,这些人就喜欢装腔作势,明明心里就是贪婪的想占有她家的产业。
但是嘴上又要装作慈爱和蔼,这不累得慌么。
“玖笙啊,你这么说就太伤我们这群老家伙的心了,咱们这也都是为你好,你看看你,整天都不怎么在家,家里这么大一摊事,你都不处理的吗?”老者依旧是一脸的慈爱,语气却满满都是责怪和埋怨。
白玖笙心中冷笑,面上也不露痕迹,依旧保持微笑:“我是君家养女,这点儿自律能力还是有的。”
“你看看你,还说你不孝顺,你这样哪里像个家族的人?”那老者依旧在喋喋不休。
“这些事我会全权处理的,你也就别管那么多了。”
白玖笙淡漠的瞥了那老者一眼:“还有,君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爸出不出事还轮不到你这种外人插言!”
白玖笙的一席话,彻底激怒了老者。
“你!”
白玖笙看了一眼那老者:“你什么你,平时见不着就算了,君家公司亏损,濒临破产时你们一个个的更是避之不及!”
老者被白玖笙气得差点晕倒,他指着白玖笙的鼻子:“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可以不可理喻,你管不着,只要我白玖笙还没死,你们一分钱都别想分到!”
白玖笙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君岳的公司现在正处于亏损状态,如果白玖笙这么说了,那他们还能分到什么好处?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脸上的表情也很是难看。
白玖笙见状,勾唇一笑,继续说:“当然了,你们要是真心实意的帮我爸爸,我也不会阻止,但是我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我爸爸的房子里吵吵闹闹,否则,我不介意报警抓你们!”
白玖笙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白玖笙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要知道报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你,你”那老者的脸色铁青:“你以为你报了警就行了么,我们君家的财产,岂容你一个丫头片子来掌管!”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叔伯婶子可能不知道,我目前在dc组织工作,也是成立雪崩特别的人。”白玖笙的笑容甜美。
但是睁开的瞳孔就像一头恐怖的死神一般:“所以,如果我想要调查一些东西也是很方便的。”
白玖笙这一番话,彻底吓住了在场所有人。
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脏砰砰砰狂跳。
这小姑娘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吧,居然已经是dc的领头人物了?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能力,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么?
白玖笙脚下踏出一小步,客厅里的植物宛如箭矢样的对准了他们:“真是不好意思,组织规定,非公外出不准携带枪支。不过呢,也许下次见面我就可以拿枪了。”
白玖笙的笑容灿烂,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威慑,却令在坐的每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小姑娘太恐怖了,这种威压,根本不是常人所拥有的。
“所以,各位是想继续呆在这里见血呢,还是赶紧从这个屋子的大门滚出去呢?”
白玖笙笑眯眯的说,那笑容却让人觉得浑身冰凉。
这一番话,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那老者见状,连忙摆手:“玖笙侄女,别这么说嘛,咱们这不是关心你么,这样,叔叔就先走了哈。”
那人说完,拉起旁边的妻子灰溜溜的走了。
有了这一个开头,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都走了,神情中带着不少的怨气,但是又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