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黎棠满眼含着热泪，如果不是现代穿来的，一个妖又怎么能起出这么崇高正义又威风凛凛的名字？！
“110是不是你的暗号？你有没有遇到兄弟姐妹的叫119，120？兄弟苦了你了竟然穿成了妖！”黎棠眨巴着大眼睛不敢错过对面妖妖零的任何一个眼神动作，生怕漏掉什么暗示。
“这……并没有……穿？什么穿，穿什么？”妖妖零听得一头雾水，其他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对不起，失态了，我就是想家了。”要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黎棠抹了抹眼睛，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行，继续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黎棠，你确定这个妖的话可信？”九天开口打断她的审问。
“那你就确定姓付的是可信之人？”还没等黎棠回话呢夜溟就怼了回去。
“就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魔是魔他妈生的，谁说人妖必定殊途，妖魔就一定都是邪道？只兴人有好人，人就不会作恶了吗？”妖妖零这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人妖不一定殊途？这么说你真看上这付家小姐了？”黎棠想自己的头顶此刻一定是冒着八卦之光。
“不不不，我不是，绝没有！”妖妖零矢口否认。
“着实是下不去口，要是姑娘你这样的，我倒还觉得不错。”说着他就摆出一副那你倒是看看我怎么样的忸怩劲儿。
“你说谁？”黎棠看向妖妖零发现他正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接着她“噗”地一声，就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喷了他一脸。
“对不起，我又失态了。”说着黎棠用手揪起袖子就要上去给妖妖零擦把脸。
还没等袖子贴上去呢，夜溟一把拽过她来，拿自己的袖子摁着妖妖零的脸就胡乱抹了一通。
看得黎棠一阵心疼，呓～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把这么娇嫩的脸皮都给磨红了。
“少些废话，别再考验我耐心！”夜溟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我说。”妖妖零很有眼力见儿，自然看得出这几个人里面他最不好惹。
“我们妖族曾经在上一任妖皇治下走正道修炼，与他族也是相处和睦，盛极一时，自从前妖皇陨落就开始逐渐没落。”
“等等，前一阵也听说前妖皇薨逝的说法，你也说妖皇陨落了，确定吗？那他还能再活过来吗？”黎棠朝九天青灵那边也投去询问的眼神，陨落了还重出？
他们也一头雾水，摇头表示不知。
“当初不知什么原因，妖皇突然失踪，妖族供奉的妖皇命牌碎裂，意味着妖皇内丹离体，神魂破裂，应是陨落了，不管是谁我都没有听说过遭受如此重创还能复生的，而且这命牌本来就是用来监测妖皇命数的，牌碎则身死。”
妖妖零歇了口气继续说道，“从此群妖无首，妖族分崩离析。有妖逐渐害人走邪途，我和一众心存良善的族类不愿与他们为伍，隐遁在这附近的玉驼山，千年来繁衍生息。”
“那你们可有害过人？”黎棠追问。
“实在是不曾。我们在玉驼山自己耕田织布，蓄养牲畜，就比如我，可是连只鸡都没有偷过。”
“你莫非是黄鼠狼成精？”
“姑娘你真是聪慧，正是。”说着这妖妖零掩嘴一笑，略带娇羞。
众人：“……”
“咳咳……”青灵适时提醒黎棠。
“啊，对不起刚刚跑题了。那你又为什么来骚扰付家小姐？”她接着问。
“那倒不如问问这姓付的都做了什么！”
“我们山里早些年偶有小妖失踪，即使寻不到大家也都以为是小妖顽劣自己走失了，可是近两年小妖失踪越来越频繁。后来抽丝剥茧查到是很多官宦富贾私底有豢养异类的癖好，尤其以修为低微的小妖最受欢迎。这付员外投其所好，暗箱抓捕小妖，贩卖给那些渣滓，如今已经发展成了一条产业链，这是要断我们香火啊！”妖妖零越说越激动，双眼通红地瞪着付老爷。
“那你不找他找他女儿干嘛，难不成真是想施美男计？”
“我们试过但直接从他身上压根儿突破不了，就想着掳了他家的独苗女儿做要挟，奈何她有符护身，我只能时不时在夜里趁符力低微的时候前来试图破符。这老龟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法，今天竟然让我口不能言，险些就着了他的道。”
果真是这付老爷在搞鬼！好一个借刀杀妖！
“付老爷，妖妖零说的可属实？”
“妖言惑众！哪来的好妖，人人可驱使，人人可奴役，人人可诛之！”他倒还挺有底气。
“你还配做个人吗？”黎棠气急了，上去直接勺了他一个大耳刮。
“这事我管定了！”说完她就怂了，她凭什么管，凭梁静茹给的勇气？
“你确定要管？”这时候夜溟发话了。
“确定！”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我帮你。”
“诶？~”黎棠纳闷儿，夜溟这是性转，不是，转性了？
她又看看青灵和九天。
“黎棠，这一路走来我们也明白了，人分善恶，妖也分好坏，不能一棒子打死，我们所选的正道，并不是教人屠尽妖邪，而是要明辨是非善恶，我们要除的是恶，而非妖。”九天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通感想。
黎棠深深觉得男主就是男主，瞧瞧这觉悟这胸襟，立马就升华了不是？
“九天说的对，没有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就比如这些良善的妖类，比如那些更受世人鄙夷的半妖，但是他们有生存的权利，也有和命运抗争的权利，我们不能随意剥夺。”青灵也悟了道。
黎棠使劲拍手大声称好，心想果然是这书里的天道亲儿子亲闺女，在众人普遍愚昧不堪的情况下，这悟性拔地而起，可不是一般的高。突然她又想到什么，呸呸，什么亲儿子亲闺女，那不成兄妹了？她还要嗑青韭cp呢。
关于账本和那些小妖的去向，无论几个人怎么言语威逼利诱，这付老爷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就吃定他们不是正道吗？反正不能像妖一样拿他闺女拿捏他。
“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十大酷刑！”夜溟脸一黑周身就好像自带冷气，让人看一眼就冷得直哆嗦，“倒也没这个必要，今天我就用前三刑来让你招供。”
黎棠记得原文里就提起过这魔尊自创的十大酷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刑罚，只知道变态程度逐级递增，还没谁能过得了第三级，今天她就要大开眼界了，妈呀满脑子都是那血腥场面，不过对于这付老爷来说，也不算冤。
第一刑：无尽温柔。
就看夜溟把那付老爷手脚叉开以平躺的姿势绑在几张长凳上，嘴巴用破布塞上，脱下他鞋袜漏出光溜溜的脚底板，就把忘忧给唤了回来，扔给他一个鸡毛掸子，“去，帮付老爷搔搔痒。”
忘忧得罪不起这位爷，认命地跑到付老爷脚前面忍着味道用那鸡毛在他脚底搔来滚去。
另外几个人加上妖妖零直接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付老爷痒得双脚脚面紧绷，奈何被绑住想动也动不了，脸也憋得通红，可是嘴被堵住想笑也笑不出声。
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浑身脱力。
夜溟示意忘忧把付老爷嘴里的破布取出来，忘忧不情不愿地叼出那块儿破布，嫌弃地扔到一边，顺便啐啐吐了两口唾沫。
“怎么样，可愿意说了？”
付老爷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要是成了地下工作者，或许还能是条好汉？
“好，换一个。”
第二刑：甜甜蜜蜜。
“忘忧，去，多刨点儿蚂蚁过来。”
没一会儿忘忧就用刚才那坨破布沾了一堆蚂蚁过来，黎棠暗道这是把人家一窝端了吗？
就看夜溟在付老爷一个鼻孔底下和两边耳朵外侧都涂上厚厚的蜜糖，然后从另一个鼻孔塞了好多蚂蚁进去，然后就把这边的鼻孔和了泥堵上了。
黎棠大惊，这是水泥封鼻？！
可能是担心太吵了，他又把那块破布塞回付老爷嘴里了。
就看那付老爷面目扭曲，浑身抽动，眼睛瞪得都凸出来了，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有蚂蚁循着蜜糖的味道从他另一个鼻孔和两边耳朵爬出来了。
“怎么样，说不说？”
这付老爷已经有气无力了，还是死瞪着夜溟不吭声。
“好，继续。”
第三刑：滔滔不绝。
“妖妖零，你去把付小姐请来，哦想起来了，你近不了她的身，还是我亲自去吧。”
没一会儿夜溟就把付小姐给拎来了，可怜的姑娘就这么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付老爷最宝贝他这个闺女，眼看着付小姐在这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急的嗯嗯啊啊的五官乱飞。
“放心，我是不会动付小姐一根毫毛的。”
说着夜溟就把破布从付老爷嘴里取出来，旁边放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桶，他就捏住付老爷的嘴，把水那么一瓢一瓢地往他肚子里灌，眼看着肚子就鼓了起来。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快让婉柔出去！”
付小姐战战兢兢地出去了，这边付员外再也绷不住了，几个人就闻见一股尿骚味蔓延开来，付员外下面果然是滔滔不绝，尿洒一地。
“夜溟你这个恶心鬼大变态！”黎棠拉着青灵捂着鼻子就跑出去了。
黎棠心想，夜溟你人设又崩了！什么霸气魔尊，什么魔族大佬，你就是一个妥妥的沙雕啊！
不过话说回来，夜溟这心理战打得不错啊，先是让你身体受折磨，再趁你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给出最后一击，这不立马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