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插曲拭泪与味甜
宫外,接过玉佩的守卫,互相示意,朝里通报。
很快有宫女太监来相迎,花斐生与剑尘对视一眼,跟着宫女上了步撵,先一步到了殿内,上坐。
花斐生打量着周围,大殿之上还有许多与他一样的女眷,分别坐在矮桌侧边,看来女眷都是坐步撵先来一步。
他忍着不适坐在末端,尽量不引人注目,矮桌上放着茶水,旁边有着暖炉,身边跟着伺候的丫环,花斐生不知叫什么,也不好开口使唤,便摆手让她退在一旁。
正想闭目养神等剑尘来,旁边传来声音,正与他打招呼。
“诶,你是哪国的,叫什么名字啊。”
花斐生往旁边看,是一个长相可爱,头上扎俩发鬓的女孩,看起来应该也是位公主。
装谁不会啊,花斐生面露胆怯,娇俏的回道,“玥国来的,我叫玥灵。”
“我叫陈冉冉,是陈国的五公主,因为感觉好玩,所以求着我二哥哥带我来玩的。”陈冉冉话多,看起来很兴奋。没等花斐生再开口,她又说道,很是热情,“很高兴认识你,你看起来比我小,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花斐生觉得这小孩自来熟的很。又不好不接话,敷衍地回道,“可以的。”
陈冉冉看着花斐生不束发,带着面纱,好奇的很,这一听人家答应了,就迫不及待的问。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啊。”
“你问。”
“你为什么不束发啊,你母后都不说你的吗?我要是这样,我母后肯定关我禁闭。还有还有,你为什么戴着面纱,是因为自己太好看了吗?”
花斐生觉得这丫头比他家花言话还多,还难缠,又想剑尘怎么这么慢。
花斐生掩面,用衣袖挡脸,假装哭泣。
陈冉冉看着人被自己弄哭了,又看旁边的人传来探究的目光,生怕别人误会什么,语无伦次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我没欺负你啊。”
再看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陈冉冉有些脸红,伸手去扯花斐生,花斐生见状,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与她的接触。
伸手抓空,陈冉冉有些呆愣,花斐生感觉目光都集中在这,没办法,放下衣袖,可怜道,“我……我不是故意躲开你的。我带面纱是因为我的容貌毁了。”花斐生解释完,挤出几滴眼泪,激起同情心。
“哦哦,看她打扮,她应该就是那玥国的七公主吧,听说小时候救她生母,脸毁了。”
“啧,这不是提起人家伤心事吗?难怪人家哭。”
案桌上的其他几位女眷的窃窃私语,让陈冉冉有些无地自容,看向花斐生的目光有些歉意和愧疚。
她开口,像个认错的孩子,“对不起,灵儿,我不知道。”
这丫头性格不错啊,花斐生从怀里掏出手帕,假装擦擦眼泪,不在意的说,“没关系的,是我不好,太爱哭了。”
陈冉冉愧疚更深了,她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灵儿不束发肯定也是这个原因,看她的眼睛,面纱下肯定是个特别漂亮的,这没了容貌,还出这种丑,都是她的错。
“灵儿,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里有一瓶养颜丹,送给你当是赔罪了。”陈冉冉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花斐生。
花斐生不想要,迟迟没接。陈冉冉见状,道:“你要是不接,就是不原谅我。”
花斐生没办法,怕她继续缠着,就着手帕接了过来,示意旁边的丫环,交给她,道,“那便多谢五公主的好意了。”
陈冉冉眉开眼笑,想再同花斐生讲话,被殿外传来的声音打断,外面有人传话,陆陆续续各国皇子皇孙进殿。
各国来宾立马端坐,没了之前的放松,花斐生松了口气,总算来了。
剑尘掀袍坐在花斐生旁,看花斐生像是经历一场大战的模样,好奇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斐生侧头,瞪他,还问,到底谁来这么晚的。
剑尘看着面前人眼角带泪,自然而然抬手拭去,动作轻柔,像擦一件稀罕物,边擦边柔声问道,“怎么哭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以及温柔的话语,花斐生感觉心脏漏了半拍,不自然的扭过头。
剑尘皱眉,怎么才一会不见,人怎么哭了。受欺负了?
“灵儿,有人欺负你吗?”剑尘声音不大,但若大了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自家妹妹或者姐姐,皆摇头。
花斐生惊了,谁说的要低调,你这是闹哪样,你看看这目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花斐生硬着头皮扯了扯剑尘的衣角,用都听得到的声音委屈说道:“哥哥,没人欺负我,我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事。”
陈冉冉那叫一个感动啊,要是灵儿向他哥哥告了状,不管怎么样,她二哥哥绝对会把她骂一顿,灵儿简直太好了。
陈冉冉目光火热的看着花斐生,剑尘也感觉到了,抬头望去,眼神犀利,陈冉冉被吓了一跳,连忙别开眼去。
众人看是人家家事,便没放在心上,继续攀谈交话。剑尘低头凑近问花斐生,“真的没受欺负?”
花斐生翻了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看剑尘,觉得这人大惊小怪。
“你以为谁都能欺负我?就算我现在没有神力在身,也不至于连这些凡人都对付不了。何况我不是还有千寻鳞。”
剑尘想也是,他倒是忘了这茬,又问,“那你哭什么。”
花斐生觉得这人没完没了,“你哪那么多话,那么想知道做甚。”
剑尘被怼,说不出理由,半响吐出俩字,“好奇。”
花斐生没好气的也回了俩字,“装的。”
剑尘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眉眼放松下来,道,“好。”
花斐生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再说话。
剑尘也同其他人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人和物。突然手被人戳了戳,剑尘侧着低头看花斐生,问,“怎么了?”
“我渴了。”
剑尘看向桌上的茶水,明白了。
偷摸掏出一个杯子,里面装满水,递给花斐生,花斐生接过,轻嗅,没有异常,喝完,吐舌。
“这里装的什么,怎么这么难喝?”花斐生奇怪了,客栈里也是这个味道,难喝的要命,又闻不出来。
“手。”花斐生伸手,剑尘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打开,从里拿了颗放在花斐生手心里,再道:“不是什么坏东西,对你有好处。”
花斐生看着剑尘从怀里掏了东西放在他手心,蜜饯?什么时候准备的?就着嘴里的苦味,含了进去,苦味得到了缓解,很甜。
“很苦,难喝,下次别再拿给我喝了。”花斐生从心底排斥这种东西,苦不拉几的。
“好。”剑尘将蜜饯重新包好,放进怀里。
“接下来我们什么安排?”花斐生问。
“吃饭。”剑尘从矮桌上倒了杯茶,喝着,想着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