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丧彪是谁
黑暗笼罩的林间吹过几阵微风,工厂后的乌云就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阴郁而又凶猛。
隐约能够听到工厂内部出现的枪声,牵扯着守在外面的几名暗部成员不安的心。
画面转到房子内部。
被鲜血染红的紫发少年软绵绵地耷拉着身体,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人扛在肩头。
那人边走边说道:“你们几个别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粗旷的声音和他的形象巧妙的成了正比,似乎新的人质能够让他的傲气增长几分。
“好的老大。”
原本跟后头的几名手下纷纷离开,空旷的室内只剩下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
依稀能看到那人的肩上,有一名正在昏迷的人类少年。
少年紧紧闭着双眼,直到确认了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时,紧闭的双眼竟是悄悄睁开了。
他半眯着眼,眼神忽然瞥见了野猪腰间的一把长刀。
经过几秒钟的短暂思考过后,大脑中莫名出现的声音纵使少年偷偷提起了刀鞘里的长刀。
轻如鸿毛。
优美的词在少年心中出现,少年不确定再次轻轻提起长刀,心里还是会不由得感慨这把刀的重量。
世间所有事物都是具有灵性的,可惜这件宝刀跟错了人,不然会是一把让人称心如意的武器。
少年思考着,无论如何都为这把讨人喜欢的长刀感到不满。
他的目光向四周扩散,有主意在心中萌生。
少年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处角落的门前,他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能够让这把长刀自由的好时机。
少年窃喜,正巧野猪的步伐正在往那扇角落的门靠近。
就在进入地下室的瞬间,少年悄悄抽出了那把长刀。
使劲一扔。
顾虑到野猪会察觉到自己在动小动作,继而导致了在力度掌握上有些偏差。
少年的计划失败了,刀稳稳地落在了门口内侧。
就算是再轻的刀,在落地时总会发出一点声响。少年顿感不妙,再次合上了双眼。
野猪果然察觉到了异样,千钧一发之际,鼠王的声音违和地闯进了耳朵里。
“谁把我关这儿来了?出来!我的弟兄们!”
野猪眉头一紧,肥硕的鼻子抽了抽,加快脚步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少年松了口气,这也算歪打正着了。
刀扔在外面必会引起敌方手下的注意,既然野猪没发现,那么自己因误差随机扔到的那个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通往地下室的路程较长,是一条潮湿的大水管。
大概走了几分钟,少年才感觉被一束刺眼的光包围。
终于到了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各种各样的器材杂乱无章地摆了一地,还有几张简陋的手术台。
“醒醒,紫毛,”
面前是两把带着手铐的椅子,野猪放下肩上背着的人,“啪啪”给了眼前人来上了两巴掌。
少年顿时火气上头,但还要装作刚刚清醒过来,眯着眼说:“这是哪…”
鼠王一脸惊愕:“混子?你小子怎么也被抓了?”
混子一时语塞,事到如今,总不能当着敌人的面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计划吧。
无奈只能继续演:“没办法,对手太强了…”
混子说完,立刻别过头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默默宣泄着心中对野猪的不服。
“看来咱现在算得上是难友啊,”鼠王笑嘻嘻说道。
混子迎合道:“是是,前辈见笑了,”
两名人质云淡风轻的样子,惹得野猪逐渐面露不悦:“你们俩把这当玩呢?你们现在是被我老猪抓了,懂?”
这次鼠王和混子默契的沉默了,只剩下几个手下在旁边附和道:“老大英明,老大真厉害。”
“实力就是这样,”野猪骄傲的叹了口气,“本来只想抓一个回来问点事儿,没想到一不小心抓了俩……”
混子:“……”
“你俩,认不认识丧彪?”野猪随意的在两名人质面前坐下,满脸横肉清晰的出现在二人眼前。
“丧彪?”混子嗤笑,这名字还真是容易让人耳熟,“不认识。”
虽然混子并不想配合野猪,但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撒谎。
野猪听到混子的回答后把目光转向鼠王,鼠王反应过来:“我吗,我也不认识,”
别说是鼠王了,连混子这个总是奔波在各个部门的成员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野猪的脸上显露出不满:“嗯?”
“看来是吃的苦还不够,”野猪招手唤来手下,“看看给他们点儿什么惩罚,让他们老实交代,”
“等等,”混子叫停,“你惩罚我们这些不知道情况的人有什么用,难道丧彪还能打电话告诉我们他是谁不成?”
鼠王附和着:“就是。”
“展开说说吧,”混子冷静地说,“指不定我们能想到什么细节。”
野猪想了想,肥硕的五官挤出一抹笑意:“你不怕死吗,敢跟我谈条件?”
混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摊了摊手。倒是学起了他那个叛逆学生的样子,用深沉的语气说:“死有什么可怕的,人活在这世上最后不都只有一种结果吗。”
“再说了,”一旁的鼠王说,“咱确实不认识内什么丧彪啊,”
“行吧,”野猪考虑再三,“反正你们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坐直了身子,开始认真说:“丧彪是一个可怕的神秘人,那天他潜入我的地盘让我加入他,迫于威胁我答应了,但他从那以后没再出现过,于是我就开始调查他这个人,很大可能性他在你们组织办事。”
“就因为这个啊,”混子说,“他既没拿你钱又没抢你的人,消失了就消失了呗…”
“不,”野猪这时倒是苦恼地低下头,“他留下了一份花名册,大概是要我杀了那些人。”
混子不可置信:“你还有心软的一面啊?”
“这花名册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我,”野猪抬头,说完这句话感觉野猪都苍老了许多。
“他要你杀你自己?”混子和鼠王面面相觑,这丧彪人还真残忍。
混子理了理头绪,继续说到:“你不杀就得了呗,他不是后来没出现了吗…”
“我当然没杀,”野猪说,“册子上第一个就是我,我哪敢瞎来啊,”
“我找他是有原因的,自从他来过之后,我待在哪哪就不安全,不是房塌了就是人类来搜查了,要不然就是弟兄们莫名其妙死了”
“再这样下去,我受得了我这群弟兄可怎么办,”
“不是哥,那他和咱有啥关系啊,”混子一脸茫然,“咱们那儿可没有丧彪这个人啊,”
“不是你们的人还能是什么人,”野猪说,“亏我还是因为那几条狗才知道你们这个兽人组织的呢,”
“狗…”混子无奈深吸了口气,“汪汪队每次都不太让人省心…”
“混子,”鼠王低语,“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事,那小子快来了我知道,”混子临危不乱道。
“不对,”鼠王犹豫了片刻,“这房子,就快要塌了。”
混子一听,立刻警惕了起来。动物的感官一向很准,比起人类的五官之外动物的第六感更是精准不少。
这是一件绝对不可怠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