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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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人，”阿爆瞪大了双眼，“你真想杀人？”
阿爆不管怎么看，眼前的少年的身子甚至没有自己的一条腿粗。或许什么时候风大些，都会被吹跑。
“是，”林默坚定地说，“杀恶人。”
“好小子！”阿爆面露喜色，“你的骨气我狼人阿爆认可了！”
林默脸上看不到一点儿表情，但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谢谢前辈。”
“只不过…”阿爆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默说，“前辈直说就好。”
阿爆挠了挠头，尴尬笑道：“这个刀，我应该教不了你什么，”
林默投去疑惑的目光，正好瞧见阿爆悬空的大手。
林默顿悟，沉默了。
把禽兽笔记放回柜子深处后，武器库再次安静了下来。
武器库的大门关闭前，林默五味杂陈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孤独的展示柜。
暗狼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给这些武器的主人们留下了一个可以收纳自己亡魂的地方。
给同为兽人的家人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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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的办公室内，烟头早已堆满了桌面上的烟灰缸。屋子里烟味熏鼻，乌烟瘴气。
“今晚暗部会立刻安排人手在暗中保护你们，”红梅终于灭掉手中的烟，“这次的任务只是把鼠王救出来，切记不允许掺和不相关的事情！”
“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混子说。
“还有，你必须要保证林默的生命，”红梅继续说，“林默也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尽量不要让他在敌人面前露面，他还是个孩子。”
“我看他那样可不像是正常的孩子”混子小声嘀咕。
红梅：“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混子连连摆手，“我会尽量”
“别和我说什么尽量！”不等混子说完，红梅就预判了混子的话，“我要你一定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尽”
混子及时语言刹车，改口说到：“我一定认真按照梅姐说的去做！”
“这还差不多”红梅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继续问道，“这段时间训练得怎么样了？”
混子想了想：“最近控制得不错，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刺激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行，你和林默早点回去休息吧，”红梅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好嘞，”混子起身，混子拉起红梅的手，轻轻吻上一下，“晚安梅姐，祝你好梦。”
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红梅打了个哈欠：“来得真是时候，林默在外面等你呢。”
直到混子出门后，红梅的眉眼间再次忧郁了起来。一幕幕白发少年离开的背影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嘘……”
门外，混子刚踏出大门就对林默疯狂比着噤声的手势。
林默虽然不解混子的做法，但还是很配合的没有说话。也可以说，林默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说话。
直到下了电梯，混子一脸神秘地说：“刚才可神了，你猜怎么着，”
林默：“怎么着？“
“刚才你只是敲了个门，梅姐就知道是你在外面等着，梅姐不愧是梅姐，”混子佩服道。
“可是现在是凌晨，”林默说，“基地几乎没人，除了我谁凌晨会去敲那扇门。”
混子的脸色变得难看，原来他才是那个笨蛋。
林默本不想搭理，却还是淡淡安慰道：“老大总得有些老大的样子，正常人是轻易比不上的。”
混子：“那你怎么……我怎么感觉我更难过了，”
林默：“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正常人。”
“算了算了，我也差不多该对你免疫了，”混子无奈，“武器呢，拿出来我瞧瞧，”
林默从裤子后方拔出用布包裹好的刀，大拇指轻轻划过刀柄上凹凸不平 的浮雕。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这把刀不是资料里的武器，”
“不是资料里记录的武器？”混字转念一想，“那就是展示柜上的吧。”
“是。”林默点头点头，把刀尖朝向自己的方向递给了混子，“刀刃很锋利，”
“这把刀还真是精致啊，”混子打量着刀身，“阿爆怎么说，”
“他说了什么重要吗，”林默说，“重要的是这件武器他能教我什么。”
混子噗呲一声，不顾林默的冷冰冰，直接搂住了林默的脖子止不住哈哈大笑道：
“这刀，在阿爆手上就像根牙签似的，能教你啥才怪呢……”
林默：“确实…”
“这刀我是不认识，”混子停下笑声，“但如果把它当成是匕首的话，我还是会那么一点的。”
“哦？是吗？”林默来了兴趣，“你还会用匕首，”
“那是当然，”混子说，“我在没有去武器库之前，拿来保命的工具就是匕首。”
林默：“所以你现在的武器？”
“我的武器在这，”混子拍了拍胸脯，伸手把林默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林默：……？
混子：“…你小子别瞎想啊。。”
“这是，盔甲吗？”
林默用指关节叩了叩混子的胸脯，指关节和胸脯碰撞发出类似铁器的声音。
“是可以这么说，”混子回应期间，抬眼望了望看不到尽头的公路。
在二人说话间隙中，不知不觉已经往市区的方向走了十多分钟，不用说车了，狗都没一只。
“这也叫心盔，”混子补充到，“通俗易懂的说就是保护心脏的盔甲，它是从皮肤镶嵌进身体内部来保护心脏的安全。”
“不是武器吗？”林默问道，“你给心脏装个盔甲？”
混子沉默片刻，只是温柔笑道：“我的心脏，就是我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林默：“嗯？”
“剩下的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混子云淡风轻地说，“所以就暂时保密吧…”
林默一瞬间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却也没有多问。
对于一些人们不想主动说明的事情来说，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态度。
一些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自认为自己是善解人意的，其实不然，更多的人并不喜欢有人踏足自己内心世界的禁地。
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原因，心脏除了能够意志坚强一些，还能拿来当成什么武器。
冷风肆意的打在林默的脸上，尽管紧紧裹着混子的外套，也抵挡不住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而混子只穿了一件卫衣，看卫衣的膨胀程度里面八成没别的衣服了。
但他好像丝毫没有受冷风的影响，和瑟瑟发抖的林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混子：“我们是不是要走回去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林默往外套下缩了缩，话还没说完顿时感到脚底下的路似乎被灯光照亮了。
几乎是同时，混子和林默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路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