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苹果的味道
九妹的突然出现给了徐小燕当头一棒。九妹出现在小燕的记忆中后，存在着一种酷似醋酸的味道。
这种看不见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似乎要把小燕笼罩在里面。此时，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提醒小燕有个无形的敌人正在自己的身边时隐时现，小燕感到了爱情压力的迫近，她除了有一丝胆怯，还希望九妹做自己的朋友，期待九妹可以把水生的故事告诉给她。
但是九妹这个喜弄无常的女人的存在，让小燕感觉自己对水生的爱情要被九妹掠夺了。凭以往的经验和实力，小燕觉得自己可以占领水生的私人领土，同时也感觉自己在扮演着一个并不光明的角色。
女人可以在嘴上饶恕男人的种种过错，可是当她们真正地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会像刺猬一样，竖起屏障，保卫那个敏感易碎的心灵。
女人宁愿获得外表的虚荣，也不会让爱情的谎言淹没自己的一生。爱，在女人的领土里是私有化的，就像女人把唯一的禁果给了最美的爱情一样。
九妹和小燕的聊天从早晨一直聊到中午。九妹劝小燕抽空来河南看看水生，冲淡水生的相思之苦。可是女人的世界一旦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裹挟泥沙，以及沿路的树木也就是在顷刻间毁灭了未知的世界。代沟对于现代人来讲，四年一个代沟，他们跨越的是两个代沟。
对于水生，小燕感觉对自己的痴情还是自信满满：“他想我是一定的。”小燕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和九妹打发无聊的时光，也想探寻水生远去的故事。
九妹自然会有羡慕的表情，也有自己年轻时的遗憾：“你可真有福啊，摊上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小燕觉得自己就是一枚优秀的种子，感觉水生在九妹心中就是神，也许是她目光狭隘：“他可不能说优秀，我随便找一个男友就会幸福。”
但是小燕还是心疼水生的执着，电话，短信，还有夜袭网吧，就为了和小燕畅快的聊聊，可是小燕的温柔一面都输给了水生，轻轻地叹息着：“有时特别希望他放手，就可以不这样累了。”这是小燕的真心话，可是无法舍弃水生的包容。
九妹心里有别的想法，她用自己的心思猜度小燕的世界，毕竟女人的身边有太多的男人会让自己的爱人心有惴惴感：“你是不是现在还有别的男朋友在等你？”
小燕心想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想听这样刺耳的话：“你的想像真丰富，我只能说我的现实更美好，我跟他，我们还是梦想。你怎么跟他一样啊？他整天担心我跑了；他说要过来看着我，我才不去他那里呢？”
九妹是个直肠子，心底常想：“你很疯的啊？”
小燕马上回敬了九妹：“我才不疯，是他有问题；你要把事情问清楚啊！”
九妹觉得小燕也是个美女，因为她觉得水生的眼光一直很高，也许不是自夸吧，九妹问出这话自己也笑了：“你漂亮吗？”
小燕认为美丽是自己的资本，也是内涵。小燕希望水生换工作，他希望水生在事业单位上班。
九妹否定了骄傲的小燕：“上班有什么好的？”
小燕心想缺少浪漫，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有素养的追求：“更稳定些，会有充足的时间陪我。”
九妹认为不现实：“你们能在一起吗？”
小燕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知道房子是他们首先面临的难题，婚姻没有经济，就没有浪漫的基础，可是又一时没办法说清楚：“不知道，看他！”
九妹鼓励小燕：“他肯定听你的。”潜台词似乎是就像他原来听我的话一样，我很了解他。
小燕又把顾虑抛开，想起水生的细心和体贴，会心的笑着：“五一他过来看我了，呵呵，我们常常闹。”
九妹羡慕小燕的幸福，也笑了：“你真好玩。”
小燕一早的愁云散了，想起她捉弄水生的一些事情，水生一连几天都不让她安静，电话短信，这才看到水生的痴心不改的傻样子：“好玩？他天天查我，我现在不敢了。”
小燕又任性的撅起了嘴巴，笑自己的顽皮：“他让我伤心，我就让他也痛苦。他都哭了好多次了，呵呵。”
小燕的幸福把阳光都吸引进来了：“可是他依然爱我，所以我知道他真心对我。”
九妹想象不到水生哭鼻子是什么样子，由衷地替小燕高兴，确切的说是替水生高兴：“呵呵，你真行，感动了他。”
九妹还是纠结于自己的过去：“我和他在一起，他根本不在乎我。”
小燕心想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怎么可以和我比呢：“没有，是他真的爱我，拿我没办法罢了。”
九妹真心祝福小燕和水生可以白头到老，永结秦晋。可是却问了让小燕反感的问题：“水生他吻你没有，你让他吻你吗？”
小燕心想这问题也要问：“到时再说吧，我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事业。我们仅仅见了一面，当然他没有。”
小燕提到事业，给九妹的感觉就是和工资消费挂钩了：“我们这里消费水平都很低，一个家庭1500元就够了。”九妹好奇小燕的职业：“哎！你做什么职业的啊？”
1500元的收入对于小燕这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讲，每个月的化妆品，衣服，还有花费，那里会够，她还喜欢各种漂亮的裙子。
小燕觉得九妹一定也有好多漂亮的裙子，这个月又随礼，前段时间又生病，自己的钱还没消费到衣服上，她想和九妹要几件裙子穿，顺便水生来的时候捎带几条过去。
九妹知道自己的职业，都是露骨的衣服，小燕肯定不会要，她怕小燕也会嫌脏。小燕骄傲地笑着：“哈哈，水生应该会舍得给我吧。”
九妹觉得小燕还是个性情直爽的女孩子：“你要，我就给！”
小燕还是婉言拒绝了九妹的善意：“不是，我穿不出衣味。”小燕了解，衣服是一个人性格和内涵的外在体现。
九妹担心不只是小燕嫌弃，他了解水生对自己的行为反感，不可能同意小燕的做法：“关键是他要不要呢？你打他电话问问他？”
小燕害怕伤害九妹，也在给自己找台阶：“我身材没你好。他不是要骂死我啊，他会给我买的。”小燕很坚信自己的魅力，水生会宠着她的，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她说要的东西水生都会满足的。
小燕说到这里，还是对水生有顾虑的：“我说，他养不起我。”
九妹不知道心高气傲的小燕提出来的标准：“你都要什么啊？”
小燕虽然任性，但是目前她没花过水生一分钱。
九妹佩服小燕的想法：“他会给你花钱的，爱你就会满足你。”
九妹转换了话题：“你见过他没有？”
小燕解嘲地笑笑：“呵呵，这点肯定。”
没有心机的九妹不知道，她又给小燕扔出一个令爱情回到冰点的炸弹：“他比你大，你知道吗？”
小燕一激灵，九妹和水生在一起过，莫非水生真的在骗我，所以小燕没时间再想： “他是哪年的，不是八五年吗？”心想事情属实，今天就是水生的死期。
九妹还没有从小燕发过的信息里读到危机，依然是竹筒倒豆子：“他三十多啊！？”
小燕真想咆哮，低头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骗我？你知道吗？”
小燕的一句谢谢里面包含了感激，她知道九妹没有撒谎，也许是对情敌的情谊的认可，也许是对真相的感谢。
九妹没能猜透小燕的心思，小燕觉得被愚弄，可是九妹并不这样想：“其实，现在的女孩子找对象大一点没什么？”
小燕坚持己见，年龄差距就是障碍和代沟，现在人觉得四年就是一个代沟，即使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一个年龄差距太大的叔叔：“我不接受。”
九妹用现实，来说服小燕：“我嫂子比我哥大7岁呢？”
小燕忍无可忍，清楚地告诉九妹：“我找的不是叔叔！今天我要跟他提分手了！他太大了，我们不合适。”
九妹觉得相爱，就不会有跨越不了的障碍：“你多大啊？你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
小燕感谢九妹告诉了水生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九妹的天真再一次害了水生。思维水准和对爱的理解，九妹觉得爱情就是金钱，这也和她的生活经历有关：“现在有钱的老板还养小秘书，你就不能想开一点。你觉得他真对你好吗？他的空间里有他的照片，你看看再做决定吧！”
小燕心里在打鼓，决定和水生摊牌，欺骗让小燕捶打自己的头，埋怨自己的愚钝难怪水生没有给他一个清晰的东西，包括照片：“他难看对吧？我不需要叔叔！”
九妹连珠炮似得还在诉说自己知道的一切，也许是觉得遇见知音了，有人愿意听她讲述，可是她见不到小燕悔恨的神情：“好几十张呢？还有以前他女朋友的照片呢？”
小燕对此还是了解的，她看过水生空间里的所有照片。但是小燕还是不希望水生瞒着他的年龄。
九妹觉得既然小燕看过水生的照片她们的想法应该可以达成一致：“感觉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帅？”
小燕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难看。”
九妹也不了解水生到底多大：“你觉得他有多大？当时他不要我，我问他多大？他说，他40了，你觉得他有吗？”
小燕这边骂水生是个伪君子，听到这些小燕也没心情和九妹再聊下去，心里的疑问太多：“我接受不了，他真实年龄多大？”
九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男人比女人大一点，关心体贴自己啊，两个年龄相同的人还吵架呢？”
另一头小燕准备着上班，一边给水生发短信，一边想把自己的手机摔了，再也不想和水生联系，可是她想问个究竟，不想就这样被水生欺骗，也想验证九妹的话，到底哪一个是真相。
所以一天的时间里，也没心思工作，心情差到极点。今天是星期二，教育局领导来听她的课。可是思想不集中，讲的课也是打了折扣。
到了晚上，小燕想方设法找水生的茬，都在和水生争吵。小燕想找到水生欺骗自己的原因，她更加怀疑水生的朋友一起在帮水生说话，他们或许还有更多隐瞒自己的东西。
水生说服不了小燕，感觉受到伤害的小燕午夜还在线上，直到凌晨三点下线离去。
煎熬的爱情，煎熬的生活。九妹和小燕两个女人的对话更是石破惊天。
女人是因为爱，而放弃了贞节，还是为了爱愿意受伤。女人的私密对话，带给人不只是震惊，或许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