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房子与800万
水生去了一趟赣州，回来竟然一病不起。 九妹心里有事，没话找话给小燕。一不小心自己惹了祸，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小燕搭讪了几句，才进入正题。
九妹问小燕：“你那里下雨了吗？”
可是小燕上午还有课，只发了个“再见”表情就下线了。所以直到下午一点小燕吃完饭才上线。
九妹问:“你怎么不给我留言呢？姐姐！”
小燕就像大梦初醒一样：“最近怎样？”
九妹关心小燕的近况：“吃没有？”
醋意十足的小燕把水生推给了九妹，说话也是怪怪的：“你的水生哥好老啊？”
九妹已经获悉事情的发展，深有感触：“你的生哥疯了啊？”
小燕不明白九妹所指何事：“怎么啦？”
九妹问：“他51是不是去你那里了？”
小燕疑惑重重：“嗯，怎么啦？”
九妹小心翼翼：“你们吵架了吗？”
小燕直接了当，有些事她也不想瞒着九妹：“直说好了，不喜欢绕。”
九妹即委屈，又替水生难过：“他回来对我骂了几天，说我坏了你们的姻缘。”
小燕担心问题激化了：“又怎么啦？他跟你联系了啊？”
九妹无奈地说：“他从郑州来到三门峡来找我吵架呢。”
小燕心里总觉得水生和九妹的曾经会给自己带来阴影，所以任性泼辣的小燕同样多疑：“不是吧，他说他需要你？”
九妹情急追问：“需要？什么啊？”
小燕没好意思打出九妹的名字，换了一个通用名称：“女人？”
九妹惊讶：“你没有给他？”
小燕坚决地摇头：“没有。他比我叔叔还老……我不许他碰我！“
九妹惋惜的叹了口气：“他以前好帅的，是一个女人改变了他。”
小燕对这次见面并不感冒：“看不出来！”
九妹这才明白水生为何找她兴师问罪：“你们见面了？”
小燕实话实说，对他们的关系，小燕不打算隐瞒，而且小燕觉得九妹和水生才是天生的一对。
九妹惊讶之余，她想知道一些小燕和水生交往的细节，女人天性使然，但是九妹说话有了部分保留：“在你家？还是……？
”
小燕觉得九妹想多了：“不是！”
九妹委婉地询问经过：“他没有为难你？”
小燕不明白九妹的话里藏着什么：“为难我什么”
九妹虽然慢吞吞，但是直击要害：“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小燕觉得九妹的问题很可笑，马上否定：“没有。他年龄太大了。他回来到你那……了吧？”
九妹的想法和小燕的不在一条轨道上：“他给你提要求没有？”
“啥要求？”小燕当然听不懂。小燕倒是和水生提了一个条件：“我给他提要求……要他拿八百万出来才嫁给他。”
九妹因为见到的男人都是另类的，所以她觉得，只要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有：“他不想要你吗？”
小燕这次很痛快的答复九妹：“想!”
九妹以己度人：“你呢？也想，对吧！”
小燕觉得做那些事很恶心，只有婚后，她才会为爱付出：“不想……我接受不了。”
九妹想从中调和：“好久不见，你们也不恩爱一番，难得他去看你啊？他的年龄（不合适）对吧？”
小燕现在很失望，觉得水生欺骗了她的感情：“不想，年龄太大了，不能接受他的年龄。”
九妹理解水生，可是这种理解，让小燕误会：“他并不大，只是生活的压力让他比实际年龄大了好多。”
小燕和九妹各持己见：“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九妹同情水生的遭遇，也欣赏水生的为人：“可他的心好善啊，以前我是看他心好……才……”。
九妹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她知道聪明的小燕会明白的，说到痛处，心在颤。
小燕任性，可是她的冰雪聪明，也非别人可匹敌，也许正如水生所说，女人有共同的话题，也有通病，看不了别人难过伤心：“唉，我没办法接受。”
九妹忧伤地沉浸在回忆里：“以前，我也接受不了，时间长就接受了他的体贴。”
小燕满脸倦怠的神情，时不时用手揉揉太阳穴：“他对我挺好的，可惜我接受不了现实。唉，他那么优秀你们还分手啊？”
九妹遗憾地说：“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小燕不相信，九妹是个多情的姑娘，对水生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不是吧？”
九妹后悔当时的随性冲动：“我和他认识后，又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小燕想找到女人受到伤害后的心态：“认识他的时候你是不是女孩子呢”
九妹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嗯。坏就坏在我不该三心二意，对他不忠。”
小燕不解九妹为什么做傻事：“你渴望做女人干什么不跟他呢？”
九妹敬重水生，也尊重水生的想法：“我们相处时，他没有逼迫我那样。”
小燕想了解九妹的心思：“那你也不想跟他吗？”
九妹悔不当初：“倒是别的男人强迫了我，我对他心中有愧。”
九妹另有选择，这倒是不奇怪，可是原因呢，小燕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哦，那个人你也有好感吧？”
九妹恨不能千刀万剐那个夺去她第一次的男人：“不是，他对我非常不礼貌，粗暴……我感觉水生没有这样做，让我从内心感激他。”那一串串省略号，就像低落的血泪，结痂了，流脓了，化作一把冰刀，插在九妹的心里，别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九妹自己感觉到剜心的痛。
小燕想知道事情的经过：“那你怎么认识他的，还给了他机会？”
九妹讲述着，不想抽烟，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拿出了一支烟，也是从那时，给别人无法诉说，九妹学会了抽烟的。
九妹毫不隐瞒：“我们这里有黄河风景，他来我们这里旅游。”
小燕不明白，一个游客和一个当地人，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九妹觉得自己很傻，轻易相信别人，当时自己很漂亮：“我的帽子被风刮到河里了，旁边的人都在看笑话，是他下水给我捡上来的。一句话没有说，马上就要走，我拦住他要了联系方式的。”
小燕等不及了，猜测后来的故事:“哦，所以有了好感，认识了？”
九妹接着讲：“后来交往时间长了，觉得他年龄大点，但心肠好，就接受了他，最后……哎！”
小燕觉得男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以后呢，他找过你吗？”
九妹眼泪冲刷着遗憾和屈辱：“没有。”但是善良多情的九妹不放心的还是水生，对于自己她已经无所谓了：“他这么爱你，你慢慢会接受的。”
小燕心里也在挣扎，流血感同身受：“心里接受但是身体反抗。”
九妹也想知道小燕的想法：“这次，他去看你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有没有感觉遗憾呢？”
此时。小燕也把九妹当做知心姐妹了，有了贴心的对话：“见我那天，他也有机会的，他很渴望呢，只是我把他推开了。”
九妹笑小燕的倔强，也笑女人的悲哀：“呵呵。不可能，我觉得他是爱你，才没有那样做？”
小燕不否认水生对她的爱意：“我知道。”
九妹亲身经历过被一个瘦小男人欺负的感觉：“你想一个男人要得到女人，女人能抵抗过吗？”
小燕叹息，并不后悔自己的做:“嗯。”
九妹女人味十足，体贴耐心地给小燕讲自己的感受：“他这么心疼你，从这点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他的难处。”
任性的小燕还是不放弃初衷：“我没办法接受！”
九妹语重心长，虽然年龄比小燕小很多，但是就像一个母亲，一个大姐姐入情入理地分析：“姐姐！时间长，你俩接触多了会慢慢接受了的。”
小燕还是顽抗：“不想！”
九妹问起两人现在的状态，她知道小燕快要上班了，时间不是太充足：“现在，你们还继续来往吗？”
小燕笑了，她不会轻易放手，因为他们爱着彼此。
九妹放心了：“你想，51他如果来硬的，你会怎么样？接受还是拒绝？如果那样？现在你会和他依然来往吗？”
小燕心说，那样我会把他掐死：“不会。水生是不是身上有痣呢？”
九妹听到这话，就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小燕不好意思，也许小燕还有顾虑：“我问你啊，我感觉到的。”小燕心思细巧，想从细微的言谈中获悉水生的经历和九妹的感受。
九妹笑小燕的任性，也笑女人的狂野里的谨慎：“呵呵。你观察的那么认真仔细……其实还是傻瓜一个！”
小燕誓死不从：“不想!”
九妹的想法很幼稚，也很常见：“其实，女人跟谁都一样。”但也是因为这种性格让她走上了歧途。
小燕不会屈服于任何人，走极端，性格偏激也在此，如此性格里的缺陷，也是她选择末路的原因：“不……不……”
九妹依然好言相劝，为了赎罪，为了爱人的幸福，九妹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把自己最伤痛的故事讲出来，希望小燕引以为戒：“现在，能遇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的男人真的不容易。”
小燕觉得自己有自己的活法，这才是实现自我的最好办法：“呵呵。”
九妹对于自己的职业苦不堪言：“和我来往的男人没有一个对我好的，其实他们只是把我当做工具而已。”“来我这里的男人，嘴上说——我爱你，其实是贪恋我的美丽，事情办妥当了，一走了之。”
小燕耿耿于怀的还是水生的私生活，她开九妹的玩笑：“那你一定不错。跟他有过吗？”
九妹想过，尝试过：“我答应给他一次机会，他一直不答应。”
小燕稍微放心些，可是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这种想法困扰着她，挥之不去，又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九妹担心小燕的命运：“姐姐，你以后怎么办呢？”
小燕不懂这句话是指哪方面：“怎么这样说？”
九妹念念不忘的不是自己：“水生哥这么爱你，你可不能伤害他啊？”
小燕觉得水生和自己之间似乎有一道墙，可是那道玻璃墙，又让她磕得头破血流，她犹豫着：以后看缘分吧。”
九妹了解水生的脾气，男人一旦陷入感情，便难自拔，她之前未见过水生对他发过这样的牛脾气：“他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人，你再伤害他。他只有黄泉路一条啊？”
小燕也很遗憾，可是前路茫茫：“那也没办法，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必须让他给我买一套120平方的套房。”
九妹悲叹，感慨世间磨难，九妹身边已经扔满了烟头，舌头都有点木了：“哎！人间怎么有这么多的烦恼呢？”
小燕对九妹目前的状态特别的同情，真的希望她放弃这份非人的职业：“嗯，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做灰色的职业……”
九妹也曾经悔恨过，遗憾过，可是她无法回头，大千世界，她看穿了，无非是红尘的是是非非，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水生的痛苦：“不能改变了。你们现在还有希望啊。”
小燕是铁了心了，她的话语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他赚不足一套房的……想都别想！”
九妹也是吓了一跳，一个天文数字，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小燕打错了：“你说什么？”
小燕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他赚八百万。”
九妹验证了小燕没说错话，可是九妹也是个爱钱的人，可她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你傻啊？八百万是好赚的吗？”
小燕振振有词，觉得自己没错：“怎么傻啊，我跟他总要一个理由吧，既然他不能改变我需要的其他条件，那就拥有钱吧！没办法。”
九妹觉得这个数字简直是置人于死地：“那你也不能要800万啊？”
小燕倔强地坚持自己的想法，要选择青春，还是选择金钱。如今只有金钱可以让水生后退：“就要了？”
小燕决心已定，她想知道还有什么能够阻止爱情。
九妹自叹不如：“我做灰色职业一辈子也得不到800万啊？”
小燕大笑，眼里含泪，她不想这样，又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呵呵。”
九妹不理解小燕的做法：“我觉得你心真狠。”
小燕承认，也否认：“哦？那他呢？”
九妹想要帮助小燕走出这个无理的要求：“两个人有感情，就不能有金钱的欲望。”
小燕不撞南墙不回头：“错！”
九妹说：“金钱+爱情 ，爱的天平就发生了改变。”
小燕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觉得生活欺骗了他，她要用另一种方式——钱，讨回公道：“呵呵。”
九妹无法说服小燕，她问：“你爱钱还是爱人，姐姐？”
小燕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他征服我只能用钱开路！”
九妹希望小燕谨慎对待感情：“姐姐！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小燕摇头，看看时间，她必须下线了，也不需要再向谁解释了，我就是我，谁也无法改变：“那我也不能一无所得。”
九妹认为年龄不是问题，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多元，你嘲笑树歪的时候，风尘也把你的美丽带走了。九妹开玩笑：“别人呢？是不是年轻就不用钱了？呵呵。”
可是再没见到小燕的回复。九妹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呢？九妹第一次感觉惴惴不安，眼皮在不停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