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陆钟: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你怎么点赞了骂李景皓和沈云的评论?】
【娄赐:哦,想骂就骂了。】
【陆钟:tmd你骂沈云我不管,可人家李景皓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娄赐:不就是个李景皓吗?交给我爸处理,他不是最喜欢管我吗,我看他最近都挺闲的,都有时间给我瞎安排些相亲什么了。】
【陆钟:我不敢。】
【娄赐:加油,相信你。】
陆钟:不,我不相信我自己。
话虽如此,但似乎找娄赐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好像是唯一的方法了。
于是,他犹豫了十分钟,终于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听完陆钟的话,老板沉默了许久,最后有气无力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对了,那小子最近和那个谁相处的怎么样了。”
虽然娄老板是位思想比较开明的人,但也没有办法一时间接受自己的儿子居然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件事情,但现实总是要接受的,只是娄老板有些别扭。
这回又轮到陆钟犯难了。
他要不要告诉自己的老板,你的儿子明明没追到人却已经沉浸在自己一定会追上的莫名得意中了。
但他想到自己和娄赐这么多年的交情中,还是选择了包庇。
“挺好的,小赐他隐约有要追上的迹象了。”
虽然不是自己心中满意的那个答案,但娄老板也很满意了。
要是追了两个多月还没有追上的话,在外千万别说是自己儿子,有点丢人。
娄老板是不知道娄赐和喻浮之间的事情的,而娄赐早期传出来的唱歌为了让前男/女朋友听到的传言,他也只以为是陆钟给他打造的深情浪子的人设。
喻浮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头居然靠在了娄赐的肩膀上,他自认为自己睡觉不会乱动,于是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娄赐。
被看穿的娄赐丝毫不慌。
“小鱼,你醒了啊,正好我们快要到了。”
娄赐的表情毫无破绽,喻浮只好放弃转头看向了外面。
窗外的天边是一片火烧云,整个世界仿佛被金色的画笔所涂染,美如画卷。
正巧是晚饭的时候,属城一中外面到处都是学生,娄赐不得不又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
由于还没有到最火爆的时间,所以烧烤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老板娘对娄赐这位大夏天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看了半天,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声说道:“是小赐吧?怎么今天来了,赶紧到包间里凉快凉快去,这大热天的戴着帽子可不给闷死。”
说着,就招呼着他们两进了包间。
到了包间后,娄赐才把自己头上的装备给拿了下来。
“小赐这回是带着朋友来的啊,小伙子长得真帅气!”
娄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板娘,你忘记他是谁了啊?”说着,就把自己的脑袋靠近了喻浮?试图唤起老板娘的记忆。
老板娘看着两人的脸,心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好了,别闹了。”最后还是喻浮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拍开了娄赐的脸。
娄赐笑了一声,终于不再逗两人了。
“老板娘,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带他来的啊,虽然我那时带的人挺多的,但像他这么好看的课只有一个。”
这么一说,老板娘终于想起来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你们当时经常周末的时候来我这里!我那时还寻思小赐你这个经常只和狐朋狗友来往的人怎么突然交上了个看起来这么听话的孩子。”
这一会又轮到喻浮来调笑娄赐了。
“嗯,确实挺多狐朋狗友的。”
“害!都怪小赐你,这些年怎么都没带人家来这里,所以我才忘记的。”
这句话说完,整个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老板娘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留下菜单默默离开了。
娄赐也知道现在不是提这种事情的时候,故意岔开话题说:“对了,这家的烤小馒头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喻浮也听出了娄赐话里的意思,说了句“好”,默认了刚刚的话题跳过。
两个成年男性饭量大,整整一个桌子都摆满了烧烤,娄赐怕喻浮不喜欢酒味,特地买了一大瓶冰可乐来给他们两个喝。
在吃饭时,娄赐向喻浮说着这几年他遇到的事,喻浮也在中间随便插个几句,一顿饭的功夫就这样过去了。
在娄赐去结账的时候,喻浮出来透了口气。
此时外面已经全黑了,空中隐约看到几点光亮,原本吃完饭的同学也早就回到学校上晚自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管得严的缘故,街上没有看到有学生出来瞎晃。
也是,毕竟也不都是所有人都像娄赐那样胆大,视校规如空气。
“现在要回家吗?”
娄赐在他们下车时就让司机回家了,现在他们回家只能再重新打车了。
喻浮摇了摇头,说:“可乐喝多了,身上还有烧烤味,走一会儿吧。”
“好。”
走在路边,被晚饭吹着,一时间还真有些惬意,让喻浮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像也不错,但当他突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烤肉味,这个念头瞬间消了下去。
澡还是要洗的。
娄赐把手放进口袋里,突然摸到了白天喻浮给自己写的信,便想起来沈云打扰之前自己要说的话。
“小鱼,现在那封信我可以看了吗?”
喻浮的脚一顿,也想起到了自己写的信,耳朵突然红了,但好在夜色黑,并没有被娄赐给发现。
“回家再拆吧。”
信上写的内容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娄赐当着自己的面来看。
但被喻浮这么一说,娄赐更加好奇信上写的是什么了,比和喻浮一起散步还要想。
“对了,明天我有位朋友要来,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娄赐立刻警觉了起来。
喻浮都已经回国快要三个月了,除了父母,国内重不重要的人几乎都见过面了,这位迟到了“三个月的朋友”究竟是谁?
“谁啊,你都回来三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看你?”娄赐忍不住阴阳怪气。
喻浮瞥了他一眼,说:“是我在国外的学长,明天要回国,你不认识,对我挺照顾的。”
娄赐再次阴阳道:“哦,学长啊,还对你挺照顾的,明天需要我送你去接他吗?”
想到居厉对娄赐的映象,喻浮扯了扯嘴角,说:“还是算了吧,明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如果娄赐是一只河豚,现在肯定要气到鼓起来。
“行吧,那我就在家做饭等你们回来吧?对了,学长他什么时候到啊?”娄赐的语气活活脱脱像一位等着丈夫回家的怨妇。
说到这,娄赐才想起来居厉还没有和自己说什么时候到,于是立马拿起手机看看对方有没有给自己发信息。
结果聊天界面上的最后一句还是自己发的那句。
“不知道,学长还没有回复,不过明天你准备自己的那一份就好了,我和学长出去吃。”
娄赐表面上笑得高兴,心里气得咬牙。
“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麻烦,我也想见见小鱼你的这位学长,说不定他也想见见我呢。”
喻浮:不,他不想。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喻浮心里也想要他们两个的关系能够搞好,主要是居厉不要再单方面的想揍娄赐了。
“那好吧,晚上回去我再问问学长。”
娄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瞬间好了,他的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家。
在电梯里,娄赐又忍不住问:“小鱼,现在可以看信了吗?”
“不行!”喻浮直接拒绝,然后继续道:“等你回家再看不,等你睡觉前再看。”这样自己就不会尴尬了。
说完后,电梯门打开就快步走回了家。
在后面的娄赐虽然没办法,但还是选择了忍着。
喻浮回家后,背靠着门喘气,察觉到对方没有跟上来后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准备给居厉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对方接通,这也证明自己发的那条短信对方看见了,但就是不回。
“学弟啊,你明天真的不用去接我,我也知道你家的地址,明天我去你家就可以了。”
但喻浮不放心,一定要逼着居厉告诉他时间。
居厉也是个死犟的,就直接说了句“反正是明天到,你不用去接我。”说完后就把手机给挂了。
喻浮:
虽然说居厉一再要求明天不用喻浮去接,但他还是打算明天早点起来在机场等着,到时候他再给居厉发条信息,对方肯定不好意思就让自己一直坐在机场里。
但喻浮没有想到,居厉口中的“明天”也有可能是凌晨。
居厉:连夜赶回为的就是看看把学弟骗走的男人。
而另一边的娄赐好不容易忍到了上床前,终于可以打开纸条了。
纸条被喻浮叠了很多遍,娄赐打开它费了很长时间,等到最后一道的时候,娄赐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开始好奇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他猜测是喻浮当年不道而别的解释?又或者是嫌自己太烦,对自己的控诉?
无论是哪一种娄赐觉得自己都能接受。
但真正打开纸条的那一瞬间,他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