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但现在说话让对方离开又显得自己害怕了一样。
喻浮一瞥,刚好看到了旁边挂着的毛巾,于是他把内裤脱了后,立马用毛巾盖住了自己下面。
喻浮语气有点不自然:“咳,我好了。”
听到声音后,娄赐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转过身来。
坐在洗手台上的喻浮低着头,像是不敢看他,可能是水汽蒸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身体此时有些淡淡发粉,而被毛巾挡住的地方也显得有些欲拒还迎。
他还是高看了自己,后悔干嘛要没事找事了。
这样香艳的画面,能忍住的绝对是真爱,像自己这种忍了四年的,简直可以立地成佛了。
娄赐喉咙发干,哑着嗓子“嗯”了一声便上前把喻浮抱了起来。
因为这次没有衣物的阻挡,娄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温度,喻浮也是如此,他觉得在自己身上的手温度很高,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烫伤。
娄赐把人放在浴缸里,还小心的没有让受伤的脚碰到水。
原本还打算在浴室里调戏人的喻浮此时是待不下去了,留了句“你自己洗,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后,就落荒而逃的走出了浴室。
浴室外的娄赐背靠着门,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低声咒骂了句“没出息”。
而浴室内的喻浮见人走之后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开来,想着外面还有人等着自己就立马加快速度洗起了澡。
门外的娄赐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听到室内人小心翼翼的声音,老二差点又抬起了头。
“娄赐,你在吗?”
被叫的人打开了浴室门,问:“小鱼,怎么了?”
里面的人像是不好意思般,半天才开口:“我洗完澡了,但是我不方便擦干,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娄赐:!!!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要是往常娄赐一定不会拒绝,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既甜蜜又痛苦的事情。
也许是娄赐很久没有回答的缘故,里面的人又问了一遍:“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好。”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娄赐一边在心里默念道德经一边进去。
洗完澡的喻浮变得更加漂亮了,水珠挂在身上,双眼扑朔迷离般的勾人,像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娄赐再一次把喻浮抱了起来,把他放在了洗手台上,还不忘在下面放上毛巾垫着。
娄赐把喻浮身上擦干后就把自己刚刚从卧室里带来的衣服给了他。
“你先换衣服,我出去找吹风机。”
喻浮看着放在自己不远处的吹风机陷入了沉默,但也没有开口阻止娄赐离开。
刚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擦干这件事情可以自己去做,但却莫名其妙的让娄赐过来给自己做,而且,他刚刚是硬了吧?
想到这,喻浮的脸就更红了,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勾引纯情男生的狐狸精。
穿完衣服后,娄赐也刚好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从自己家里带回来的吹风机,插在旁边的插座上,给喻浮吹起来了头发。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娄赐第一次做了,所以做得得心应手。
吹干后,娄赐就把喻浮抱到了床上,还替他打开空调,盖好了被子。
“不要熬夜看手机,我刚刚把手机放在了你枕头边,有事给我打电话,晚安,明天见。”
娄赐临走时还贴心的给喻浮关上了灯。
喻浮闭眼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默默用被子把自己的脸全都盖上。
但娄赐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刚回到家就奔进了浴室洗了个凉水澡。
洗完澡出来后刚好接到了孙迪曲的电话。
高中时娄赐有挺多狐朋狗友的,但真正能一直玩到现在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孙迪曲就算得上一个,也是唯几几个知道娄赐和喻浮事情的人。
其实孙迪曲在知道娄赐和喻浮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是相当惊讶的,但又想到之前他们在一起相处的种种腻歪样,突然觉得好像又有些理所应当。
他也因为有过那么几段感情经历而成为了娄赐的狗头军师。
“喂,赐哥,最近追男朋友追得怎么样啊?”
娄赐刚好被喻浮的种种举动搞得心脏上蹿下跳,现在狗头军师来了,正好可以问一问。
“我觉得小鱼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的。”
“嗯??什么情况?”
娄赐给他举了几个例子来诠释“忽冷忽热”这个成语。
孙迪曲听完后沉默了半天,然后才慢吞吞的说:“赐哥,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能揍我啊?”
娄赐一听他语气就知道对方肯定知道为什么,催促道:“快说,我不揍你。”
得到保障之后的孙迪曲瞬间有底气了:“其实我觉得嫂子怎么好像是在钓你?”
娄赐一脸茫然:“什么钓?”
有时候娄赐在某些方面真的和喻浮挺像的。
“卧槽,不是吧兄弟,你不上网的吗?,连钓都不知道?”
娄赐一脸黑线地去查了“钓”是什么意思,边看边说:“怎能可能,小鱼怎么可能会钓我,你想多了吧?而且他怎能可能会那些。”
孙迪曲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但他光凭娄赐说的话就可以断定是钓了,事实怎样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钓而不自知。
他突然想到了高中的时候喻浮那副不可高攀,冰清玉洁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会钓的样子,于是,钓而不自知就是唯一的答案了。
“赐哥,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嫂子可能不经意间的动作,然后你把持不住,说到底还是太不禁撩了。”说到这里,孙迪曲觉得他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太喜欢嫂子了。”
娄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这不废话,我当然喜欢小鱼。”
孙迪曲:呵呵呵。
“不和你说了,明天还要给小鱼准备早餐,挂了。”
孙迪曲:我tm的。
虽然不用上班,但喻浮的生物钟并没有因此延时,准时在六点半叫醒了他。
他的脚比起昨天更疼了。
喻浮想去洗漱,但他不好意思去叫娄赐。
好在他还有一条腿可以用,喻浮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扶着墙,单脚跳着去了卫生间洗漱。
刚好轮椅还在卧室里面停着,喻浮洗漱完后就坐上轮椅准备去隔壁蹭饭,因为不用出门,他就懒得换衣服,直接穿了睡衣出门,反正见的是娄赐,也不是别的什么人。
门刚打开,就看见站在自家门口,一副要开门架势的娄赐。
他突然想起来娄赐是知道自己家门锁的密码的。
娄赐看到突然打开门的喻浮也很惊讶,随机眉头一皱,突然把脸向喻浮靠近,认真看了看,喻浮不习惯,想往后靠,但因为坐着轮椅,动作受限,根本动不了多少。
“你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娄赐一脸严肃:“小鱼,你早上是不是单脚蹦着去洗漱了?”
喻浮:!
“你怎么知道?”娄赐看出自己洗漱他不会意外,但看出自己是单脚蹦着就诡异了,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他卧室安了个摄像头。
见自己猜对后娄赐得意一笑:“你们家的洗手台的高度如果你是坐着轮椅的话根本够不到。”
喻浮:
面前这位身高189的人在这位身高180人的眼中突然就欠揍了许多。
“哦,那又怎样。”
像是察觉到了喻浮的心情不好,娄赐立马做出一副俯首低眉的模样:“我这不是不是担心你的脚会受伤嘛,下次叫我就可以了,对了,我做了早饭,去吃吗?”
喻浮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一瞬间气也生不出来了,点点头,表示自己要去。
娄赐立马走到喻浮的轮椅后面,把门关上,推着轮椅走进了自己家。
一大早娄赐就熬了补汤就等着隔壁人过来喝,喻浮被半逼半撒娇的喝了足足有三大碗,饭没吃多少,汤倒是给喝饱了。
喝完后喻浮就一动也不想动了,瘫在轮椅上不想说话。
等到娄赐洗完碗筷后他还是一动不动。
“小鱼,要不要在我家待着,这样我还可以照顾你。”
娄赐的话里满是套路,他就是想让喻浮多陪陪自己。
喻浮刚开口准备回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左译林喻浮才想起来对方昨天晚上说过要来看自己的。
电话刚接通,左译林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小鱼,你在家吗?我按门铃怎么没反应?你脚受伤了就别到处瞎晃悠啊?”
“我在隔壁,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家。”
对方虽然好奇为什么喻浮会在隔壁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该说这件事的时候,应了声后就把电话挂了。
刚刚的电话内容娄赐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了喻浮是留不在自己家了,伤心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想到接下来喻浮在家的日子还有很多就又重新振作起来。
娄赐退而求次:“我送你走吧。”
喻浮原本就懒得动,很容易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