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斌到来

    随着年终的到来，家家户户开始宰年猪，杀鸡鸭，还有制作各种年糕和各种小吃。

    在农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腊月23那天，就是开始“拜灶司菩萨”，即祭灶活动，也叫祭拜灶王爷。在小年农历24那天(北方估计是23)。

    在民间人们认为，天上是有神仙存在的。“灶官”就是老天爷派来人间的使者，民间俗称“灶王爷”，“老灶爷”。“灶王爷”掌管着一家的吉凶祸福，负责监察人们的所作所为，然后把一年里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就到天庭去向老天爷那里汇报情况，老天爷根据灶王爷的汇报，然后决定是奖励还是惩罚。

    自然人们都想受到老天爷的奖励，过上美好的生活，谁也不想受到惩罚。所以就在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的日子里，来祭拜“灶王爷”，目的就是为了能让“灶王爷”汇报情况时多说好话，因此，民间也就有了腊月二十三祭灶的习俗。

    腊月二十四掸蓬壅(打扫除尘），家家户户开始大扫除，叶无心和弟弟也在一边帮忙，总算用了一天时间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连角落蜘蛛网也没有放过，然后就是把桌椅板凳搬到门口洗刷一遍，他妈妈把家里棉被、床单、过冬衣物等洗洗刷刷全部晾晒好。

    腊月二十五会到乡上再去补充一下年货，以前也是叶无心最喜欢去的地方，除了买各种零食，还有鞭炮，但是小孩子最喜欢的还有爆米花（用大米爆的，不是玉米）。那时候，专门会有人挑着老式大炮手摇爆米花机，走乡串户，他们一边走一边吆喝“打炒米咯——”于是会有一帮孩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追着米花客，一边嚷着“打炒米！打炒米！”（方言，意为“爆米花”）也有几位疯了似地跑回家，喊爸爸妈妈来打炒米。约莫三五分钟，只见米花客站起身来，把一个长麻袋在地上铺开，然后把米花机口子对准袋口放好。此刻，四周的孩子们纷纷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又害怕又好奇，凑近又退到一定距离，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米花客拉开盖子的栓子，在我眼里仿佛拉开一枚手榴弹，突然“嘣”一声炸响，麻袋瞬间鼓起。之后，白花花脆生生香喷喷甜丝丝的爆米花便被那个来打炒米的人拿个大簸箕欢欢喜喜地装走了。

    农历腊月廿八，是当地农村传统“谢年”的日子，即以三牲福礼祈求降福。天蒙蒙亮，就会宰杀一只公鸡，褪毛，并在肚皮下靠近屁股的地方切开一个小口，把内脏洗净，塞回体内，使之看起来完整。但鸡毛不能褪尽，须留下尾巴上三根长羽。接着用红绳把公鸡捆绑出昂首挺胸的形状，再上笼屉（竹子编的）蒸熟，同时，另一个大锅里煮着猪头。

    然后会在堂屋里设案，放上红漆大托盘，盘里八样东西：猪头、公鸡、田鱼、豆腐等等，再焚香放鞭炮烧纸钱祈拜。

    年三十晚上，是最为热闹的。在本地，往往称丰盛的一餐为“八碗”。

    平时拮据，这一顿，须得八个菜（或者更多）。再穷的人家，也会拿豆芽、笋干、豆腐干、干果等来凑足数量，但无论怎样，鱼和肉，却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肉才能彰显过年的富足，鱼才能表明“年年有余”。

    而那时候的肉，必是肥肉更受欢迎，因为平时沾少了油腥的人哪，连目光都透着干涩，须等着用肥肉去润滑呢！哪像现在，挑来拣去，非要精瘦的，怕肥肉给自己长了膘。

    “八碗”烧好，须得祭祀祖宗，即先让已经去世太公太婆等先祖“享用”年夜饭。家里会在堂屋按一定的方位放置八仙桌，然后用红漆木托盘端来“八碗”和酒，一一摆开。再取来香案、香烛、纸钱。点起香烛，须倒酒敬三遍，以飨先祖，然后家里按照尊卑一一毕恭毕敬双手合十祭拜，同时口中念着祝愿，求先祖保佑家门顺当财源广进读书人学习优秀等。祭拜完毕之后，开始烧纸钱，以供先祖在冥府之用。

    叶无心以前年龄小，最喜欢大年三十这天，因为可以拿压岁钱，他爷爷总是在那天会拿几张崭新的五角钱给他，那崭新的纸币，仿佛闪着紫色的光芒，然后他会夹进小人书的书页里，压在枕头底下。

    年夜饭后当地村里男女老少就会围着火盘（当地取暖用）开始守岁，村里的男的会和同村或者邻居凑齐几个人打打牌，每家每户女的基本在灶台准备隔岁（当地一种风俗，在新年来到之前吃，用大块肉加海带炖在一起），等吃了隔岁算是真正长大一岁。

    随着开年时辰到了（有些地方是一过十二点就算迎新年），每家每户就开始放鞭炮迎新年。

    正月初一开始有的村到宗祠祭祀，有的村到村口大樟树下祭祀，有的村直接到殿（马氏夫人殿）里去祭祀。

    新年初一这天叶无心和弟弟一早起来换好新衣服，然后给爷爷和村里长辈挨个去拜年，也是叶无心小时候最喜欢，可以拿到一毛两毛压岁钱，还有几个口袋会装满各种零食。

    当叶无心拜完年回到家里，由于除夕晚上守岁，初一大早起来出门拜年，其实没有睡几个小时，但是当地又有风俗说初一白天睡觉，家里水稻田会塌了，所以很多收岁的人会强忍着睡意坚持到晚上在睡觉。同时初一晚上当地有风俗说是老鼠嫁女，家家户户会很早熄灯睡觉。

    于是叶无心他就打算在房间休息凝神修炼一会，当他集中精神凝视身体内五字真经，突然他感觉自己的神魂蹭蹭往上增长着。

    他感觉冥冥中有一丝丝道不明说不清力量朝他汇聚过来，他明白了这是香火信仰之力，因为初一给他立功德墙的两个村里在祭祀，陈锋村里和雷波村里。

    陆陆续续的信仰之力让他神魂最起码增加了一小圈，原本黄豆大小的神魂，现在最起码有花生米粒那么大。

    他集中神念朝着远处覆盖过去，他发现居然能够查探到五十米左右，居然两个村的香火信仰之力让她神念增加了十几米，这可是意外之喜啊，也是叶无心新年收到最好礼物。

    大年初二开始整个村里女婿要去给丈母娘家里拜年了，有出去拜年的，有进村开拜年的，村口的路上开始热闹起来，彼此碰到了笑容满面热情的打着招呼。

    叶无心爸爸也要带着叶无心和弟弟去叶无心外公外婆家里拜年，虽然说离得不远，但是走路去得走一个多小时。

    叶无心妈妈因为家里要来客人所以没有去，因为叶无心爷爷那些外甥要来给他爷爷拜年，他爷爷有三个妹妹，总共有十几个外甥，不过很多成家了，也不会全部来，毕竟叶无心妈妈今年没有出远门，总是要在家里张罗着。

    原本叶无心和弟弟打算在外公外婆家住一宿，难得跟那些表兄弟在一起玩，但是徐斌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徐斌是下午三点多到他家的，据说还是包了一辆车过来的，他一早从青田出发，按照叶无心以前大概说过的地址，一路问过来，问起叶无心没有人知道，但是一问跳大神的很多人知道，在加上这天走亲路边到处是拖家带口的人，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来叶无心外公外婆家叫叶无心的是村里他堂叔家小孩，叶无心听说后，跟外公外婆以及舅舅等长辈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家了，他爸和弟继续留在外公外婆家吃饭。

    徐斌一见到叶无心那可是激动死了，一路劳累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叶无心原本以为徐斌是特意来看他的，但是看到他那焦虑的眼神，估计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他直接拉着徐斌到他房间里，毕竟家里客人多讲话不方便。

    原来徐斌跟他爷爷奶奶还婶婶等人在除夕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又聊起他叔叔的病来，在无意中徐斌的爷爷说医院实在没有办法治疗，就找当地算命的人看看，是不是她叔叔命犯太岁，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斌一拍大腿想到，为什么不找叶无心爷爷或者叶无心呢？

    他马上把叶无心爷爷的事情跟他爷爷奶奶等人一说，他爷爷也是唏嘘的说道:我也真是老糊涂了，你上次拿钱回来就说起过，是他带你赚的钱，他爷爷是远近闻名跳大神的。

    边上徐斌奶奶也跟着说道:我这老太婆也是，早就听隔壁她张婶说起过，说她嫂子家里特意去景宁那边找跳大神，说非常灵验，早知道就让你们也去找徐斌他同学，可怜我那国庆本来可以少受很多罪啊！说着流下了眼泪。

    边上徐斌婶婶赶紧起身，拿过毛巾给徐斌奶奶边擦眼泪边安慰道:妈，你就别操心了，等初二那天，实在不行就让阿斌去一趟好了，反正他们是同学。

    边上徐斌爷爷也是瞪了他奶奶一眼说道:老婆子大过年流眼泪像什么话，我相信国庆会好起来的，回头就让阿斌去一趟，我估计初二没有班车，回头她婶婶你去找徐锋，包他的车去一趟阿斌他同学家。

    事情经过基本这样，同时徐斌也把他叔叔突然发疯的事情也跟叶无心说了一遍。

    叶无心听完徐斌所说，他也感觉到了，这事情充满了阴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