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中杀人？

    叶念感觉他像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嘶嘶作响，缠上了自己的脖颈，只要他想，自己就随时毙命。

    “没有好处。”

    听到叶念的回答，谢霄尧并不满意，他站起身子，在叶念面前，缓缓踱步。

    “你若想留下来，最好说实话。”

    听到谢霄尧这句话，叶念顿时觉得，有希望了。她仰着脸，目光跟随着谢霄尧。

    “因为，杨照，是我的希望。”

    谢霄尧站住了脚步，背对着叶念，也没有说话。

    “我为他而活，也可以为他而死。”

    叶念说完，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少年的笑容，在三月春光里，向自己伸出手。

    “那他呢？”

    谢霄尧突然发问，打断了叶念的思绪。叶念听到谢霄尧发问，他？杨照？

    “杨照，为他自己而活就够了。”

    听完叶念说完，谢霄尧缓缓弯下腰，未扎起来的墨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胸前，谢霄尧身体颤抖起来。

    “你……”

    叶念不解的开口，还出声，却听见谢霄尧的声音。

    他在笑。

    他在狂笑。

    叶念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笑成这个样子。

    谢霄尧笑得直不起腰，他细长的凤眸笑得看不到眼睛，白皙苍白的手指没入漆黑的长发，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

    叶念感觉他好像要笑得喘不上来气，眼角都要笑出泪，叶念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看他疯魔癫狂的样子，觉得有点可怜。

    谢霄尧好像终于笑够了，缓缓地直起了腰，看向跪在地上的叶念，微抬下巴。

    “以后，你，贴身伺候。”

    说完抬了抬手，冲屋外叫了一声。

    “沄娘。”

    屋外走进来一个素衣女子，她向谢霄尧行了个礼后，便将叶念带了出去。

    沄娘笑起来像二月的扬州烟雨雾蒙蒙，说话温声细语。

    “督公不喜早上饮茶，所以早上侍奉温水即可。”

    “督公喜静不喜闹，再大的急事也不可高声喧闹。”

    “督公不喜脂粉香，各种熏香，花香。”

    “其他倒没有什么了，以后相处，再慢慢与姑娘细说。”

    沄娘抿着嘴笑着带着叶念拿了新的被褥，又将叶念往外领。

    “沄娘，我，我不住这里吗？”

    叶念以为这个屋子就是自己的住所了，没想到沄娘让她拿着被子还跟着往外走。

    “啊，这里不是，姑娘是要贴身伺候的，自然是和督公一个屋子了。”

    “什么？？”

    叶念傻眼，呆呆的被沄娘牵着往谢霄尧屋里带。

    屋里意料之中的繁琐华丽，连门上的珠帘每一颗都是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地上铺着织锦绣花的毯子，里间睡觉的屋子用一扇紫檀框明黄色地双面缂丝仙山楼阁五扇屏风隔着。

    “姑娘，夜里在这里歇息，这些箱子是上一个贴身小侍用的，姑娘可以用来装些自己的东西。”

    沄娘带叶念绕过屏风来到里屋，离主榻两步远的地方有个小床，沄娘示意叶念把被子放上去。叶念放上被子，打开那些箱子，发现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衣服和一些其他的用品。

    “沄娘，这些东西上一个小侍没拿走嘛？”

    “啊，那些东西啊，你若要就留着，不要就丢了吧。”

    “啊？不太好吧，还是留着让她自己回来取吧。”

    沄娘闻言，往门外看了一眼，然后低声对叶念说。

    “她不会回来了。”

    叶念愣了一下。

    沄娘看到叶念懵懵懂懂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得继续解释道。

    “前几日，督公夜里睡得不安稳，小侍以为督公要喝水，便起床给督公侍奉茶水，被督公拔剑，误杀了。”

    叶念听完，沉默地看着沄娘。沄娘摸了摸叶念的头，叮嘱着。

    “所以，夜间，只要督公入睡了，你最好也别起来了，除非督公喊你。”